“那个墓穴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之外,要是下去找你,无异于大海捞针,倒不如守株待兔来得明智点。我用符纸折了千灵鸟,写了你的生辰八字,只要你出现在方圆十里的地面上,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很快地天黑了,夜里睡觉的时候,我发觉周耀文在窗户外面老盯着我傻笑,我当时的确有些被吓到,但也没惊动他,而是假装睡着,想看看这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那晚上他来了我屋前七次,傻笑了七次。后来我烦的慌,也就没管他……”
“后来呢?后来呢?”我看到马丹娜神情有些异样,语速变得有些慢了,赶忙匆促道。
“后来,他死了……”那双美眸中闪过一丝哀伤……
“啊?怎么死的?”
“吊死在我的屋前,面部表情还停留在傻笑的时候,后半夜的时候我好像是被人下了mí_yào一样……”
我终于知道马丹娜眼里的哀伤是来自哪里了,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的面前,却无能为力……对于马丹娜来说,那更多的是一种挫败感吧!
不过,别怪我邪恶。这是一个环境渲染出来的。听到马丹娜说自己好像被吓了mí_yào,我赶紧问道,“那么你没事吧?”
马丹娜会心一笑,说道,“我没事。”
“马小姐,今天就到这里吧!病人刚醒,需要休息。”那洋医生一本正经的说道。
马丹娜点了点头,说,“可以。”
这下,我可不干了,一着急,什么话都出来了,“**off!休息你个鬼呀!你个老杂毛。早看你不顺眼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桑代克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慈悲像,把针筒举在眼前,把里面的药剂推i出来了一点,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这家伙要整死我只需要几毫升东西……
“马小姐,既然病人已经醒啦!那么我就要去记录一下病人的情况了,还望马小姐能劝说一下这位调皮的秦先生。”桑代克说完后就带上了门出去了。
调皮?他竟然对我用这个词?我一下子怒火中烧……
马丹娜斜了我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能恢复记忆,完全要归功于这位桑代克教授,他带领的医疗小组是美国最着名的脑外科团队。巧的是桑代克本人是个收藏爱好者,我们接连拿出了北宋书法家黄庭坚的《砥柱铭》,乾隆皇帝的鼻烟壶,还有光绪皇帝生前佩戴的马刀,才算打动了桑代克,让他同意来上海为你治病。他检查了你的身体状况,发现你的记忆还在,因为每当我跟你说起过去的事情时,你的脑细胞会比正常情况下活跃。所以,当时桑代克教授大胆的采用了目前世界上最高端的技术,来治疗你的失忆!”
“失忆?”
“对!你之前醒来过三次,每次都是半天左右,但是你问三不知,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
“那他是怎么治好我的?”
“催眠……”
“催眠……”我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来自21世纪的我又怎么不知道这个词。在患者愿意的前提下,催眠师通过语言,将患者引导至潜意识开放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催眠师可以帮助患者改变日常习惯,心理问题等等。
这种技术在美国已经被引入到了医疗中,用来治疗一些毒瘾泛滥,或者有自杀倾向的人。
“对!那时候他就用催眠的手法,让你把过去的记忆重新梳理了一遍,然后再由我天天复述给你听。”
说到这里,马丹娜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甚至,还藏着一丝恐惧。
我觉得有点好奇,那个被催眠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