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韩襄阳和王温江就出了小酒家,来到街上才知道这祭典可真是热闹隆重,各条街上都开了流水席,不论你是什么人都可以随时坐下吃席,十里八乡的人几乎全在今天汇集到了这里。
镇中的操场上一群人排着队列,上身白色云纹衫,下身黑色紧口裤一手拿着钢叉一手套着藤盾,领队斩过鸡头众人就开始打起套路表演,这时鞭炮齐鸣一派升平和气景象。
王温江本就不喜欢热闹,但看到这里民风彪悍,习武成风也不免想多看几眼,韩襄阳拉了下,还再朝里挤的王温江道:“老三!我们先办正事要紧!”
一路打听才来到了苍石桥下六号,到了地方才知道这是一座僻静的院子,韩襄阳正要敲门,王温江给韩襄阳整理下装容才敲响院门。
来开门的是六十上下妇人,王温江不经好笑韩襄阳瞪了他一眼道:“请问您是楚离陌奶奶吗?我是受柴隐川之托来这里送这个东西的。”说罢拿出了樟木盒子。
那夫人一看微微一笑说:“两位搞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要找是我家姑娘不过不巧,她上个月已经出门了,至于什么回来还不一定,要不你们先进来喝杯茶!再慢慢聊!”
韩襄阳和王温江听到要找的人不在不由的失望,见老妇人已经引路向里走了,两人也只好跟了进去,这间院子虽说不大但布置的古朴典雅,院子中间种的七星茶花就是极难栽种的花品,但是这一十七株七星茶花开得极好,白色的花瓣上几粒淡黄色的小点分布均匀,就像一张星象图此花也因此得名。
来到正堂门前就见梁上一块年代久远的老匾,清崇观三个大字赫然其上,中堂内香案上供着很多牌位,其中有几块不知什么原因是无字的。
入座后老夫人去备茶,王温江借此机会说道:“大哥!我看信大可留下!但是那枚扳指是要紧的东西,还是留下你的地址或是改日再当面交还,大哥你看呢?”
韩襄阳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老妇人这时也端着茶走了进来,韩襄阳拿出刚写好的部队地址交给她说:“这是我部队的番号和驻地,这是隐川给楚姑娘的信,等她回来麻烦您交给她!另外我们还会在镇上多留十天,我们住在镇上的太平酒家,要是她回来了务必叫她来找我们,我们还有要事相告!”
拜别老夫人后两人出了小院,都觉得左右无事不如回饭店补个回笼觉,回到饭店时就见老板坐在门槛上抽闷烟,见到二人回来像是见到救星一样,连蹦带跳的冲了过来。
原来店老板见各路龙狮队早就出发,自家却没人出狮正在发愁,见到韩襄阳他们能不喜出望外吗!韩襄阳看到店家自己挂出的“青”早就被别人给采了,又看店家一脸苦哈哈的模样,也就答应帮他但不保证能赢。
店家见他们肯答应那还有什么意见,欢天喜地的把两人迎进店里,堂中的狮头和昨天看起来有很大的不同,额后的犄角给套上了个铜壳比原先还要长出许多,前额的避邪镜也装上了,还是个铜顶的,狮头内也做了很多的加固。
韩襄阳提起桌上的狼毫笔蘸上朱砂给狮子点睛,边念:“一点眼精吉祥富贵、二点目明合家安康,三点狮嘴大吉大利。”点罢狮舌后,又在狮头后的犄角根部留白处,题上店家的店名后便起狮出发。
操鼓的是王温江,密集而有力鼓点,配上铜锣铜镲加上韩襄阳舞得灵动传神的醒狮,更是让整个狮队显得朝气蓬勃。各支狮队都来在操场上列队,在三声炮响后几十头雄狮开始行拜礼。
韩襄阳纳闷这“狮青”在那呢?!整个操场并没有挂‘狮青’的高架,以前在老家赛狮都是有个高高的‘狮青架’,狮队轮流用搭人梯或架凳塔的方式上去采青。
突然人群一阵喧哗躁动,接着“嘭”的一声一个藤条编制的绣球落到了狮群中,狮队之间立刻相互推搡起来,其中不乏拳脚相加的。韩襄阳这才明白这里的采青就同家乡的抢花炮是一样的,难怪店老板每次都赢不了,这里民风彪悍又习武成风和他们对抢难度可想而知。
一会的功夫韩襄阳挨了不下数十脚,韩襄阳给踢得也来了火气,用狮头撞向四周,韩襄阳算是明白这狮头为什么要加固了。操场外的王温江看到这情景一把抓过店老板喝道:“你个老混蛋,为什么不早说!”
店老板一脸惊恐道:“这位客人!看你说的!我以为你们是知道的啊!”
王温江气愤的甩开店老板朝狮群里挤去,来到韩襄阳后大声说道:“大哥!我们不伺候了,跟我出去!”
韩襄阳倒是来了兴趣回道:“刚才我是不高兴,现在反倒是来了兴致,快给我耍狮尾,刚才舞狮尾那个人都不知道给踹到哪去了!”说罢把狮尾甩给了王温江。
两人早有默契舞起狮子来更是配合融洽,直杀向绣球掉落的方向,这一路不少狮子退出,有的狮头更是给踢成了筛子,最后只剩下六头狮子在抢绣球。
韩襄阳刚靠近就有头蓝狮拦在了面前,那蓝狮的前额的避邪镜不停的反射阳光来刺韩襄阳眼睛,韩襄阳干脆把狮嘴合上挡住光线,用铜角直径朝蓝狮顶去,蓝狮一闪躲过了,但是却被早就候着的王温江一脚给踹倒在地,韩襄阳也一跃而起把蓝狮踩个稀烂。
前方的一头黑狮也斗败其他狮子,和韩襄阳对峙起来,这黑狮的狮头足比一般的狮头要大上一轮,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