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所后,那只趴在古枫肩上的猴子,不停在我的脑中出现,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迷糊间,外面的一些风吹草动,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时恍惚听到,有人叫我名字,便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但这时又没有动静了,我擦了把额上的汗,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发虚。
“老公!怎么叫了你,这么多声,你都没答应?到时间吃午饭啦!”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什么情况!!我将毯子移开,出到厅里看看是怎么回事,在开放式的厨房里,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正在给我做饭,这不是端木彩吗!!
饭桌上,有好几样冒着香气的饭菜,端木彩见我出来,:“还有个汤,马上就好了,老公,你先吃着!”
我看着满桌的饭菜,迟疑着没吃,不一会,端木彩便捧着大汤碗上了桌,见我没动筷子,说道:“要不,先喝碗汤暖暖胃吧!”
看着碗里浓稠的肉汤,我还真是有点饿了,肉汤里还有个鸡蛋,我本想用汤匙将鸡蛋破开,但一碰之下鸡蛋便翻了过来。
这那里是鸡蛋,分明是颗眼珠子!!这时我看到,端木彩眼窝的那两个大血窟窿,还在向外淌着血。
“一个不够吗?我这碗还有一个,你吃啊!吃啊!你怎么不吃!你怎么不吃啊!!”端木彩发出令人寒毛直立的声音,恶狠狠的向我扑了过来。
我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顶上的天花板,原来是做梦啊!!正想翻身继续睡,但窗户外映在天花板上的影子,好像有那里不太对。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十二楼,窗外又没有树!那里来的树影啊!!??等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影子是活的,还在动呢!
是猴子!我立马冲到窗子前面,一只白头猴子,正猥琐的用根细棍,向窗户边沿喷烟!
那白头猴子,看见了我呲牙怪叫一声,便跳了下去,然后在阳台之间迅速游荡,下面的街灯很明亮,一个人正在那里等白头猴子。
古枫!我|日|你|大爷!居然敢阴我,从厨房里抄了把菜刀,我便要追下去,可这时电话却,一个劲的响个不停。
我拿起电话,电话里一个急促声音说:“快到灵堂来,出事了!”
没有多想,我便只身赶去南华会馆,这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会馆外的街道上格外安静,我推开会馆的木制大门,来到灵堂之中。
很奇怪,灵堂中一个人都没有,香炉中的香已经燃尽,两边的白烛也早已熄灭。端木彩和古来鹤怎么不守灵?!
我点了注香插到香炉里,然后对这遗像鞠了躬,便到后厅去找他们,后面是盛放遗体的地方,没有开灯。
棺材下的长明灯,这时忽闪忽闪的,眼看就要灭了,我赶紧去将灯芯拨长,心想:这些人,实在太胡闹,连守灵都这么不踏实,都跑到哪玩去了。
“呯嗙、呯嗙”的声音从旁边的一间休息室传来,我借着长明灯微弱的光,向那间休息室走了过去。
休息室的门虚掩着,一推便开,月光从几扇被风刮得“呯嗙”作响的木窗,照射进来,一个人背对着我,正坐在休息室中间的椅子上。
我走过去边关窗,边说:“守灵就认真点,这么不敬业,香火不能断知道吗!不行就花点钱,找专业人士来做嘛!”
可对方没有回答我,你妹的!睡得这么死,在转身要叫醒那个人时,我觉得有个地方不对劲。
这古传旭是个老文艺青年,所以在装修风格上,用复古的木窗木门我是可以理解的,但上面这凌乱分布的几个透亮小洞,是闹哪样啊!
小洞上还有烧灼的痕迹,这个。。。。是弹孔!!!我马上回头去看,那个坐在那里的人。
我打着打火机,凑过去看椅子上的人,这人原来是‘梁大头’,我这才想起,那帮老阿飞是留在这里守灵的。
这梁大头已经凉透,应该是死了有一段时间,致死的原因是太阳穴的一枪,从伤口四周大面积的灼伤来看,是近距离开枪所致。
梁大头手上还拿着把枪,枪膛里的子弹都打光了,这致命的一枪,应该是从这把枪里发射出来的。但横看竖看,就算他再忠心,也不至于以身殉主啊!
要自杀对这脑袋开一枪就够了,用不着对着四周开这么多枪,再来就是梁大头瞪大的双眼,眼中全是惊恐,他死前该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最后精神崩溃,才走上绝路的。
我看到梁大头嘴边凝固的血中,好像还混杂着什么东西,我用原子笔拨弄凝固的血块,从中剥离出一根肉线。
这肉线一直延伸进‘梁大头’的喉咙里,我扯动肉线,把一样东西给带了出来,这是只有着细长尾巴的没毛小老鼠。
这老鼠粉嫩非常,应该是新生的幼鼠,不少人喜欢用幼鼠,来泡老鼠酒喝,特别是梁大头这种年纪的人。
这梁大头该不是喝醉了,才会出了意外吧!我闻了下他的嘴巴,没有酒气!这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白影从休息室外,一晃而过,我喊了声“是谁!”便马上追了过去。
出了休息室,在安全出口的绿光标示牌下,原本敞开的出口,有半扇门还在晃动。
我先看了一眼棺材,见没有异常,便朝安全出口走去,这时从楼道下面传来微弱的呻|吟声,我看到门旁靠着一根棒球棍,我顺手便抄了起来,朝楼下走去。
安全出口的下面,是地下停车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