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是赵旭阳的弟子,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十有八九是赵旭阳出了什么大事儿,端木康心一下沉甸甸的,急道:“李师兄,到底怎么了?”
抹了一把眼泪,李行哽咽道:“端木师弟,我们屋里说。”
进到屋内,关上房门,李行说道:“师傅他老人家死了。”
“怎么死的?是谁干的?”
端木康怒发冲冠。
“具体不知道。三个月前,师傅去了牯战场,说两个月内必定回来,可我等了三个月还未归,于是我去找,结果苦寻几天没找到,却在一个坊市中无意发现了师傅的贴身物件。”说着,李行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精致的玉佩道:“这是师傅的贴身之物,静心玉佩。”
端木康能拜入天月宗,全仰仗赵旭阳,并对他照顾有嘉。有一次,他向赵旭阳要口飞剑,结果赵旭阳二话不说,给了他一口飞剑。诸如此类的恩情有许多,端木康全部铭记在心。
往事历历在目,斯人却已远去。端木康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咔咔”作响,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他接过静心玉佩,沉吟了片刻道:“李师兄,赵师叔有没有说过他去牯战场所为何事?或者去见什么人?”
“师傅说去采些兵魂,其余一概没有提及。”
“那你从何人手里购得的静心玉佩?”
“从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手里。”
“李师兄,此事儿你待会儿向我师傅禀报一下,并向他说一声,我去牯战场一趟。”赵旭阳对他恩情深重,又是自己师叔,端木康不能坐视不理。他拿定注意,去牯战场调查清楚。
“端木师弟,你带我一起去,我要手刃仇人。”
“我一个人方便一些。人多,反而会有诸多不便。”
端木康如今是外罡期修士,实力超群,自己跟着只会拖后腿,李行答应下来,去了林文鼎处。
而端木康,祭出飞梭,一飞冲天,朝牯战场一卷而去。
去牯战场,他驾轻就熟,又有飞梭赶路,加上实力提升,比上次去的时间缩短了近三分之二。
不出五天,他来到了牯镇。
小镇一如既往地热闹,街头巷尾挤满了来来往往的人。端木康来到坊市,寻找起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来。
此人是目前唯一的线索,要理清头绪,势必拿他下手。
此人脸上有刀疤,十分好认。不出一炷香功夫,端木康找了他。不过,坊市人多耳杂,一直等到太阳落山,刀疤汉子收拾回家,他才找到了机会。
刀疤汉子回到家中,转身要关门,突然一口飞剑架在其脖子上,冰凉刺骨的寒意传达过来,吓得其浑身颤抖。
“道友,我穷得叮当响,没什么可抢的。”刀疤脸撑着脖子,声音颤抖,生怕剑锋一个不慎,割破了自己的咽喉。
端木康闪身入屋,关上房门幽幽道:“我有些话要问你,老老实实回答,保证不伤你性命。”
刀疤脸是行气期的炼气修士,修为低微,捏死他就像捏死蚂蚁一样轻松。他也能感受出来,端木康身上浑厚的气息,当下变得惟命是从的样子。
“道友,你尽管问,小人定当知无不言。”
“很好。”
端木康压根不怕他有造次,收了星雷剑后,从怀中取出了静心玉佩,低声问道:“你可认得它?”
由于到了傍晚,光线昏暗,刀疤脸凑近大量了一下回话道:“认得。前段时间,我将它卖给了一个天月宗的筑基修士。”
“那这块玉佩,从何而来?”
“这玉佩是我在赌桌上,从一个叫王三手上赢来的。”
“不要心口胡言,否则,后果很严重。”
刀疤脸闻言,吓了一大跳:“小人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最好别跟我耍花样。带我去找那个王三。”
天色暗下来,家家户户掌了灯火。两人一前一后,走街串巷,来到一处小巷子里。再弯弯绕绕走了不多久,刀疤脸指着紧闭的门户道:“道友,这就是王三的家。”
院子里黑乎乎一片,王三外出了。
刀疤脸与王三破为熟悉,知道其习性,去了他们常去的赌坊,发现王三不在后,转而去了一家叫的青楼。
“的小翠是王三的老相好,他铁定在哪里。”边说边走的刀疤脸心惊胆战,满头的冷汗。他清楚,再找不到王三,后头的高人只怕会失去耐性,到时他的小命立即会不保。
心底下大骂王三一顿后,刀疤脸领着端木康来到了。
入夜后,张灯结彩,生意红火,老远就传来各种露骨的打情骂俏声。而里面,各色放浪形骸的男子流连,与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青楼女子饮酒作乐,并做出种种大尺度的行为。
那些青楼女子乐在其中,尽情挑逗着男人们的****。
甫一进门,便传来一股浓烈的胭脂味,以及销魂的****气息。隐隐约约,还能听见叫人躁热的娇喘呻吟之声。端木康皱了皱眉,他第一次来青楼,又每经历过此种事儿,不由得脸颊绯红。
“哎呀!好俊俏的小公子。”一个青楼女子,挥舞着手中香气四溢的丝帕,剧烈地扭着腰肢半扑过来,瞧见端木康长得唇红齿白,双目放光,仿佛恶狼看见了羊羔一般。
端木康对青楼女子视而不见,继续朝里走。
“小公子好生面生,第一次来吧。如果是处儿,姐姐可以不收银子哦!”青楼女子半露****,狠狠贴了上来,十分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