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今的我不是大夏的天子,你自问,你还会说出如此的话吗?”夏候彻问道。
靳兰轩在他那样恍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中沉默了下来,无言以对。
“朕没有变,朕还是当年那个朕,变的人是你。”夏候彻说完站起身,自己到屏风处披上斗蓬,望向还跪坐在原地的女子说道,“兰轩,不要再让朕对你失望,失望到后悔救了你回来。”
说罢,他打开门举出离去了。
深冷的寒风卷进屋内,屋内的温暖随之寸寸冰冷。
他是在怨恨她当年选择了夏候景吗?
可是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面对那样一个珍爱呵护自己的尊贵皇子,面对那样荣光无限的皇后之位,都会选择当年的夏候景,而非冷宫之中无依无靠,受人厌弃的无名皇子。
那也是做为靳家的女儿,应该做出的选择。
可是,天意弄人,谁也不曾想到最后登上帝位的恰恰是那个寂寂无名的他。
梅园的年夜宴,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散去,外面的雪也停了。
“你说,皇上今夜会不会真的留宿在漪兰殿宠幸了兰妃?”苏妙风一边走,一边担忧地问道。
凤婧衣想了想,笑着道,“兰妃娘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皇上爱心泛滥地安慰一番,安慰安慰便开始忆往昔,再然后情生意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你还有心思说笑,真让她得了宠了,有你哭的时候。”苏妙风哼道。
凤婧衣淡然一笑,说道,“这本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情,何必去想那么多。”
她还有很多事要忙的,哪有闲功夫去为了他跟人争风吃醋,况且也没有那个心情。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凌波殿附近。
“我先回去了,苏姐姐路上小心些。”凤婧衣停下叮嘱道。
“知道了,快回去吧。”苏妙风笑了笑,自己带着宫人回雅风堂去。
进了门,沁芳给她解下斗蓬,问道,“方才见主子也没吃多少东西,要不我再给你做点?”
“不用了,这大半夜的,你也早点去睡。”凤婧衣道。
沁芳抿了抿唇,道,“你先泡个脚,奴婢准备暖炉把被子暖热了你再睡。”
凤婧衣点了点头,一进暖阁便瞧见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屋里的男人,不由愣了愣,“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不在漪兰殿安抚他的兰妃娘娘,怎么跑这里来了?
夏候彻原本在闭着眼睛休息,听声音掀开眼帘望了望,“回来了。”
凤婧衣倒了水端到榻上递给他,问道,“兰妃娘娘怎么样了?”
夏候彻喝了水,却没有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疲惫地起身准备上床休息。
凤婧衣挑眉望着他的背影,不由开始思量,难道靳兰轩在他心目中已经高贵到神圣不可侵犯了吗?
所以,他至今也不肯宠幸他。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那么纯情的类型好吧。
“主子……”沁芳带着几个暖炉进来,一看到已经坐在床上的人不由止了声音。
凤婧衣自己取了一个暖手炉,道“你也下去早点休息,不用过来伺候了。”
“是。”沁芳带着人退了下去。
凤婧衣抱着暖手炉到床边放下,自己脱了外袍便钻进被子里,道,“好累,我先睡了。”
夏候彻侧头瞅了她一眼,自己起身脱了正装换了睡袍,一上/床才发现她又是缩成一团抱着暖炉,一伸将她怀里的东西拿了放到地上去,“抱这么紧,你也不怕烫着。”
“这么冷的天,不抱着它睡会冻死人的。”凤婧衣埋怨不已,起身便要自己去拿回来。
夏候彻一把将她按进被子里,低笑道,“抱着朕睡也是一样的。”
凤婧衣想了想,比起那小暖炉,这一个的确供热面积要大些,于是便钻进他怀里窝着,说道,“你不来真可惜,后面跳舞的舞姬那身段真是好极了。”
夏候彻没好气地低头瞪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要跟我探讨这个东西?”
“不然咧?”她掀开眼帘瞅了他一眼,问道。
“说点别的……”他咕哝着,手便在往她衣内摸索。
凤婧衣躬着身子缩了缩,疲累地道,“别……我累了,想睡觉。”
夏候彻低头吻了吻她的脸,收回收抚了抚她的脊背,“好了,睡吧。”
昨天就没睡好,今天又闹腾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
凤婧衣满意地挪了个舒服的位置,很快便进入梦乡,夏候彻却是难以入眠了。
太后在打什么主意,他当然知道,所以他不能宠幸她,因为她是靳家的女儿。可若是他继续这样一心向着太后,他又该拿她怎么办?
他在宫外生活多年,见多了战乱的残酷,百姓的疾苦。
泱泱大夏,社稷江山,又岂能为儿女私情而拱手相送乱臣贼子?
次日,正月初一。
天刚刚亮,凤婧衣睡迷迷糊糊便被身上兴风作浪的手闹腾得直皱眉头,火热坚硬的肿胀抵在她早已湿滑不堪幽穴来回磨蹭,让人又气又心痒难耐,索性双腿缠上他的腰际,趁着他动作的时候,一会将那作乱之物纳入体内,火热的充实感让她满足的嘤咛出声。
夏候彻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声音有些喑哑,“醒了?”
她半睡半醒之间,哪里知道此刻慵懒又妩媚的神色,此刻落在男人眼中是何等的妖美动人。
“素素,我们再要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