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有两个家丁上前来拖起刘菁往一边的长凳走去。
王杏与刘嬷嬷发出两声怪叫,便瘫倒在地上,而小小年纪的卫之杰一脸愤怒,却站得笔直,大有视死如归的大丈夫气概。
“且慢!”突然有人大叫一声,众围观的人纷纷分开到两边,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到来了。
卫狄上前向他问好,而众人虽然不方便上前,但也拱手的拱手,福身的福身。
已经被趴到长凳上准备行刑的刘菁稍稍偏过头来看,只见一身明黄色皇子朝服的凌煜带着几个随从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来。
他来了?是来救人还是看热闹的?刘菁心里涌动着热切的期盼,希望他在关键时刻能伸手援手,救人一命,那么,就算这一世与他只是萍水相逢也心满意足了。
可是,凌煜瞧都不瞧她一眼,喝下行刑的两个侍卫停手后,他径直走到卫之玥身边,与她调情去了:“玥玥,见到本王爷是不是开很心叫呢?就两天没见到本王,你又瘦了!应该多吃些饭菜,不要再瘦下去了,否则,本王会不高举的!”说着,伸手摸了她的脸一把。
“咯咯”卫之玥红着脸就是一阵娇笑,卫之焕与卫之盟黑着脸,而其他奴才奴婢们掩嘴偷笑,卫狄冷着脸,“咳咳”干咳了好几声,才将凌煜与卫之玥你侬我侬中分开来。
“相爷今天好兴致,半夜三更审理起犯人来了?告诉本王,这些人到底犯了什么罪?让相爷如此兴师动众地动用私刑?”凌煜在卫狄假意相让的唯一一个座位上,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朝着被绑着的几个人打量。
如此动用私刑是违法的,身为一朝相爷不可能不懂,所以,卫狄又清了清嗓子,堆起笑脸道:“王爷差异,本相哪会动用什么私?只是管教一下不听话的家人而已!”
“哦?”凌煜好像被吸引了注意力,起身踱到王杏身边,指了指披头散了的王杏,“这个,好像是相爷的小妾,到底做错了什么事?”又点点卫之杰,“这个是相爷的儿子,怎么也被绑起来了?”
面对多管闲事的未来女婿,相爷敢怒不敢言,而他向卫之盟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便替父亲解起围来,说王杏母子俩指使刘菁主扑俩盗窃卫家书房里的财物,所以才会召集所有相府的人进行一翻现实版的教育。
“这样呀?”凌煜假装大吃一惊,“不知是什么重要的财物,才会让堂堂一朝相爷如此生气,能否让本王一睹宝贝的风采?”
本来好好的说人,可是,他这么转一个弯就拐到了物上来,其他人都没看过那所谓的定贝,一听有机会看看这种让相爷连亲生儿子都可以痛下杀手的宝贝,都纷纷伸长了脖子,侧起了耳朵,一双双眼睛看向相爷卫狄。
一时,卫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给看吧,面对的是皇亲国戚,有些撕不下面子,给他看吧,既然为宝贝,那就是不随便拿出来示人的。
这时,刘菁看到此情景,眼珠子“咕噜”一转,突然大声呼喊:“八王爷,救命呀,本小姐是冤枉的!”
所有的人循声望去,只见两个柱着刑具的侍卫之间,刘菁正狼狈地趴在长凳上,朝着凌煜挥舞着双手:“我们没有碰王爷的宝贝,只是借来看看而已,现在早就物归原主了,为什么还要判定我们有罪,并且还要用刑杖打死我们四个,我不服!请王爷主持公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教训一个家人么?怎么用起极刑来了!”凌煜假情假义地说,“相爷应该知私自动用极刑的是违反我大云国的法规的,能不能告诉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狄敛起一脸的假笑,拿凌利的目光扫过卫之玥,又朝刘菁她们看了看,这才缓缓地说:“是什么意思?就是八王爷看到的意思,也是刘菁那个盗贼所说的意思,不过,不知八王爷星光半夜光临本府是有何公干?如果只是找本相小女叙叙,那十分欢迎,如果是来挑刺的,就等到明早上朝时再说吧!”
“呵呵!相爷说到哪里去了!本王只是好奇而已,好吧,那既然相爷那么不高兴,本王不出声就是了,在一旁观看相爷如何教育不听话的家人,总行吧?”
他说得进退得理,卫狄也不好再赶人了,于是点点头,可是,目前是,这一出戏还能进行得下去么?
就在大家心理暗暗猜测的时候,相爷一挥手:“将四个不听话主子与奴才带到柴房关起来!等待明天再行理论。”
“哦,相爷的意思是今晚这教育就到此结束了?哎,是不是本王的到来让相爷失去了教育家人的兴趣了?好吧,明天本王再来看看!”凌煜故意伸了伸懒腰,脸上是兴致缺缺的表情。
一听他明天还来,卫狄与卫之焕等人忍不住皱起眉头来,却也不方便再出声。
刘菁心理明白,凌煜这是想法子救她们四人,可是,一个晚上那么长的时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也许,到明天他再来时,她们四个可能成了四具遗体了,她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救自己的同时,救下另三个人命。
眼看凌煜与几个随从已经站起身想离开了,刘菁一时心急,又挥舞着双手大叫:“八王爷,本小姐有罪!本小姐现在什么都招认了!”
出尔反尔的本领出自水性杨花的刘小姐身上,本不是让人多奇怪的事,如果是平时,其他人只会一哄笑散开去,没有人再搭理她。
可是,现在这种情形与平时不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