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后,当真是不好对付啊!
“呵呵!”太后笑了两声,这笑声在秦昊延听来却是阴恻恻的。
“不知母后把儿臣叫来,除了用膳之外,可还有什么事情?”秦昊延为了打破这尴尬而出声问道。
可这又让太后抓住了矛头,“难道哀家一定要有事,才能把皇帝喊过来?”
“……不是的,母后,儿臣只是以为母后有什么事情要跟儿臣说,便多问了这么一句!”从一开始,她就一直在试探他啊。
秦昊延虽然也知道了,但是却不能不回答她的话语!
真真是骑虎难下!
“这样吧,儿臣敬母后一杯,请求母后原谅儿臣!”秦昊延示意小乙子倒酒,之后便端起酒杯,敬起慕容静婉来。
慕容静婉很是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执起了酒杯,与秦昊延的酒杯碰了碰!
末了又道:“皇帝啊,有些话,哀家当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想你登基已经三年有余,但后宫中仍无一个子嗣,哀家真是万分担忧啊!”
秦昊延捏着酒杯的手微微紧了紧,略微沉吟后,他道:“儿臣想多花些时间在处理政事上,至于子嗣的问题,儿臣觉得自己还年轻,这事儿臣会重视的,母后便不必挂在心上了。”
客气却又冷漠的话语,很符合夜离忧的一贯作风,这也是他在心中酝酿了一会儿才说出来的。
但是,若是一个人执意要将矛头指向你,即使你把话说得再完美,对方依旧能够见缝插针。
“既然这样,哀家也不必管了,哀家老咯,只是担心日后入了黄泉,却没见到夜家孙子,没有颜面去见夜家的列祖列宗罢了。”慕容静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脸上满满的都是怨念!
这一次,秦昊延没有选择说话。
倒是夜景逸,今晚安静得很,自从行过礼后,他就一直在安静地吃饭,一句话都没有说。
“景逸,你也忒不懂事了,你皇兄整日忙于政事,很少与你我用膳,你怎么不会给你皇兄敬杯酒?”慕容静婉轻声呵斥道。
由于夜离忧很少和慕容静婉以及夜景逸一起用膳,秦昊延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用膳之时都会说什么,但是按照他对夜离忧的了解,那就是他基本不会主动说话。
所以在面对这一情况时,他依旧选择了沉默。
“儿臣知道了,母后!”夜景逸乖乖地回答,执起酒杯便敬起秦昊延来。
秦昊延也没拒绝,将杯中酒尽数饮去。
之后,谁都没有再说话,他吃了几口,便站起来,借口说自己还有事要忙,便转身离去了。
只是刚刚走到门边,他便觉得脑袋一阵发晕,就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跟在他身后的人包括小乙子在内都已经昏倒在地上。
顿时,他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连忙伸手去扶住门框。
扭头时,见到慕容静婉正在阴恻恻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明明已经很小心谨慎了,依旧被算计……
饭菜中、酒中都没有毒……
但是为什么?
慕容静婉像是接收到了他疑问的目光,走到他的面前来,解释道:“闻到外面的花香了吗?花香没毒,饭菜以及酒都没有毒,但是这酒香和那花香融合在一起,便是毒药了。”
“朕不明白太后这是要做什么?”他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说道。
难怪他小心翼翼却还是被下药了,原来竟是如此。
也难怪夜离忧登基这么多年,一直在防备这个女人,原来她竟是这般厉害!
未及慕容静婉说话,那夜景逸已经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踮起脚尖,在秦昊延的下巴摸了一阵,脸上便现出哀伤的神情。
“母后,他果真不是儿臣的皇兄。”他就这样轻易地将秦昊延脸上的人皮给撕了下来,这期间秦昊延想将他挥开,但是他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哀家就说此人行为怪异,必定不是真正的皇上!”慕容静婉怒气满面,“说,你到底是谁,皇上去了什么地方?还是你们把皇上给抓了起来?”
秦昊延是夜离忧暗中培养的侍卫,除去小乙子之外,谁都没有见过他,所以现下慕容静婉发出这样的疑问也是正常的!
他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意识忽然模糊不已,他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母后,他昏过去了,我们怎么办?”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的夜景逸见状,有些手足无措。
慕容静婉弯腰一把搂住夜景逸的肩头,镇定地说道:“景逸,你要清楚地知道,你的皇兄现在已经不在皇宫了,或许他已经被奸人所害了,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他又没有留下子嗣,所以……”
“所以什么,母后?”见慕容静婉忽然停下来,夜景逸焦急地问道。
慕容静婉想了一下,道:“夜氏的男儿现在只有你一个了,景逸,答应母后,登基为帝,可好?”
“可是……皇兄还活着!”夜景逸惨白着脸道。
“母后刚才不是说了吗?皇兄可能已经被奸人所害了!”就算夜离忧还活着,她也会让他变成死人。
既然离开了皇宫,那就别想着再次回来了。
这么多年来,她步步为营,为的就是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推上帝位,现在机会来了,她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
“可是,母后……儿臣并不想当皇上,你把皇兄找回来好吗?”夜景逸仰头眼巴巴地望着慕容静婉,恳求道。
“傻孩子!”慕容静婉摩挲着他粉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