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忧却只是慵懒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沈瑟儿气结,转身离开了房门。
出门时,她不断地安慰自己,如果不是他重伤,她一定不会帮他做事。
是的,她帮他做事,因为他重伤了而已,是的,必须是这个样子的!
城外人群稀少,城中人潮拥挤。
相当狼狈的沈瑟儿也没在意他人投注在她身上的奇异目光,只一个人优哉游哉地闲逛着。
但是这一路上,她都没听到什么有用的话语。
此时太阳又热又毒,她看见旁边有一家茶馆,便闪了进去。
店家还以为她是乞丐,连忙拦住了她,沈瑟儿嗤了一声,豪爽地拿出了银子。
“本姑娘只是太忙了而已,你还真以为本姑娘没有钱啊!”她很是鄙夷地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那店家立刻点头哈腰地给她上了一壶茶。
店中客人还算比较多的,沈瑟儿也多多少少知道,想要打探消息,要么饭馆,要么就是茶馆。
但是等了很久,也仔细听了很久,依旧是没什么收获。
可就在沈瑟儿意兴阑珊,正打算离开茶馆之时,两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你知道吗?咱们沧宇国的皇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太后以及众大臣已经另立新君……”
“这不都是公开的秘密吗?早就传遍我国的每个角落……”
“是啊,皇上也太不负责了,居然就这样走了,真是辛苦了太后和一众大臣……”
说到这里,许是害怕被人发现他们在谈论国家大事,便噤了声。
沈瑟儿一听,差点没从凳子上蹦起来,尼玛,国家易主,这还得了?
她蹭地站起来就往外奔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目光正在暗处紧紧地跟随她……
当她撞开客栈门之时,夜离忧还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打坐,那样子像是在疗伤。
沈瑟儿“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凑到他的面前,“夜离忧,江山易主了!”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简直比夜离忧还着急。
不料,夜离忧竟悠悠地掀开一只眼皮子,“嗯,朕知道了!”说完,拿起放在旁边的外套穿上。
“诶,你怎么穿上衣服后就没有动作了?”
“你希望朕有什么动作?”他睨着她,淡淡地问道。忽然之间,沈瑟儿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难道我们不应该杀进皇宫里去,将那些夺走你皇位的人杀个片甲不留?”沈瑟儿眨巴着眼睛,很是单纯地问道。
结果,夜离忧勾唇淡淡地笑了。
“你以为夺走朕的皇位的人是谁?”
沈瑟儿努努嘴,“我怎么知道呢,他们说就是因为你失踪了,他们才会找人代替,你现在进宫,想必他们还是会认你做皇上的!”
沈瑟儿对夜离忧的笑感到很不爽,这让她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如果朕告诉你,抢走朕的皇位的人是太后和安景王爷呢。”他灼灼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当怎么办?”
沈瑟儿摆摆手,“这怎么可能呢?安景王爷那小包子还这么小,怎么会抢你的皇位?还有,太好不就是你名义上的娘吗?她又怎么会抢你皇位?夜离忧,你别有被害妄想症了!”
夜离忧冷笑一声,“朕是说如果,你打算怎么办?”
“这根本就没有如果,你会去抢你兄弟的皇位吗?你会去跟你娘抢东西吗?如果不会,那你就不要和我说这种如果,很无聊!”沈瑟儿烦躁摆手,压根就不相信。
历史太差的孩子有什么办法呢!唉!
夜离忧抿了抿唇,“朕会!”
“虾米?你会什么?”沈瑟儿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她还没有等到夜离忧的回答,胳膊便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给抓住了。
沈瑟儿一愣,整个人已经被夜离忧拽到身后,“好好站在朕的背后!”
这一刻,莫名其的,她感觉很温暖、窝心!
窗外树梢微动,也不知何时,夜离忧手中竟多了一柄软剑,就在他摆好姿势的刹那,好几个人影忽然破窗而入,个个蒙着面,一身黑衣,根本看不见脸庞,大约有七八个。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都持着长剑,窗外的日光照射进来,在长剑上镀上一层森冷的寒光。
沈瑟儿望了望夜离忧那高大的身影,即使在面对这样的境况,她亦不觉得害怕。
她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的伤口……还会再裂开吗?
“这么急着取朕的性命?看来你们的主人是等不及了。”夜离忧薄唇轻启,说得嘲讽无比。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夜离忧,要怪就怪你身后的拖油瓶,是她泄露了你的踪迹。”男子的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若不是她,我们还不能这么快地找到这里来呢!”
在帝都,他们布下了无数的眼线,而根据汇报,沈瑟儿最为可疑,于是他们派了人到茶馆里将那样的话给说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找到了夜离忧的所在地。
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管我什么事情?”沈瑟儿现在还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怎么就泄露了夜离忧的踪迹了?“小子,本姑娘告诉你,你可别在我们面前挑拨离间,我和夜离忧的关系好着呢!”
她下意识就认为对方是在离间她和夜离忧之间的关系,到时候夜离忧一个人逃走了,她就只能一个人呆在这里,等待凌迟处死!
男人闻言,微微一愣,“我竟然没有想到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