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醒过来,也是过去了两日时间。
此时天色尚早,屋外广场,朦朦胧胧,仍旧是一片雾气,林宁站在窗前,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做了几个深呼吸后,口中呼着白气,自言自语道:“好久都没这样睡过一场好觉了。”一觉过来,浑身力道无比,精神倍加,禁制驱除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但一想到道根内好不容易修炼的精纯灵气,为此损失不少,心中一阵失落。这些损失的灵气,只有日后慢慢修炼回来,好在道根存异,在他酣睡之时,不断为他补充着灵气。
此地灵气充沛,两日不停吸收,早已是处在了巅峰状态。这些灵气不比道根炼化而来的精纯,却也解决了一时之难。
林宁走到门前,正欲出门,发现屋外禁制中,有一张黄色符纸,飞过来飞过去,不知所向,当即心神一动,手上一招,那符纸就落到了手中。
“传音符?”入及眼帘的符纸,林宁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连忙将符纸贴近额头,一道传声便入了识海之中:“急招道友大厅一见,商议进山事宜。”
传声落下,识海之中,便是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清晰的路线图。林宁将符纸取下额头时,符纸暗淡无光,便是失去了灵性。
他望着黄符怔怔出神,好大片刻,才叹气道:“这上官一家,野心勃勃,却也没那般实力,企图借我等之手,打开进山之路,尔后在将我等诛杀灭口,真是好算计啊。随同进山取宝,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目光一寒,手中一捏,符纸便化为了飞灰,“如今在外,有着冥月宗一行,冒然出去,临了大敌,却也不妥。在内,又如入及虎口,人心叵测,此行果真是危险万分啊。”
“空玄随我而来,稀里糊涂的中了他人邪招,妄自送了性命,实在可惜。而且,他与如烟的实力,皆是不低,若是能与之相告,并且助其解脱的话,或许此行也就多了几分保障。”他暗思了数息,觉得光是一人脱困,难逃虎口,就算是逃过进山,也难以躲过两个宗门的追杀,况且自己还要猎杀妖兽。
这样一来,危险大了可不止一分半分。
想来,这禁制虽是难解,但却也并不是不能解。而且,空玄自不必说,自己与他相处多日,早是看出此人,虽生性胆小了些,但为人还不坏,那如烟,自己接触不多,却也能看出此女不像是恶徒之辈。
只要能够将两人拉拢,一位圆满境界的佛修和炼气巅峰的女修,再加上自己实力,就算是面对两个宗门追杀,也不见得如何惧怕了。
而且,猎杀妖兽,有了两人相助,成功率也会大大增加。
思考过来,林宁忍不住一拳砸在了胸膛处,边砸边道:“早知道,这上官家会是如此豺狼,也就不会冒然前来的,怪就怪在冥月宗的到来,使自己慌了神,才这般冒失。”
苦笑两声,便是精神一振,大步离开了房间。
碰巧也遇到了接符而出的如烟,二人站在自家门前,对视了一眼,林宁抱以一笑。那如烟本也想还之一礼,心中忽然想起,那日在大堂之内,这不懂人情世故的臭小子,使自己大失光彩之事,当即气闷的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林宁见了,颇为不解。貌似自己并未对她做什么失礼之事吧?
想着自己还有要事相告,便也硬着头皮直追了上去。如烟行走在前,看到一路追上来的林宁,秀眉微皱,不由加快了脚步。
“如烟姑娘,等等,在下有要事相告,事关重大之极。”也不知是修为差上不少的原因还是为何,林宁死追之下,竟无论如何也追及不上,最后只得一道灵气,传声过去。
“干什么?”如烟转过身,碎步一跺,双手环胸,秀容微沉,一派女儿家娇嗔之态。林宁上前,不苟言笑的道:“如烟姑娘可是被下了禁制?”
“是又怎么样?”她仍是没好气的说着,本来还以为这小子是上来道歉的,没想到一开口就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不一样也被下了禁制吗?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和尚呢?”
面对着对方言词烈烈,林宁干笑了两声,想到自己还需要对方,自是不好撕破脸皮。而且,一个小女子发闷气,他一个大男人何须在意。
他的肚量虽撑不下船,但也没这么狭隘。
“空玄大师早日不知去向,本来这件事情也是要跟他商量的,刚好遇见如烟姑娘,就想着先来说道说道。”林宁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只不过这强笑,却比哭还难看。
如烟见他傻是傻了点,并非无礼之辈,她也不会无理取闹,便松下面容道:“你说罢,有什么事,看你的样子,迫急万分。”
此刻二人位于广场之中,八卦之外,虽无二人,但林宁还是万分小心的释放心神,觉察了四周,才下了一个禁制,传声问道:“如烟姑娘体内被下禁制一事,你可办法解决?”
如烟闻言,双手一摊,无奈道:“虽心中芥蒂万分,却实在没有办法,这禁制厉害异常,看来果真如那老鬼所说,若不找筑基期出手,亦或者他施法解除的话,凭我等,自是无能为力。”
“呵呵。”林宁忽然冷笑道:“这么说来,你还真相信那老鬼会帮你解除禁制,任由去留了?”
“你什么意思?”如烟忽然紧张了起来,一双美目圆睁,死死盯着林宁的眸子。
林宁目不转睛的道:“意思很明白,你若想随老鬼去死,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