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的身形映入眼帘时,台上六人皆是愣了一愣,而在坐的六位首座也是万万没想到,看向二人的目光略显几分惊讶。
他们一步一步朝着天字台走来,让南宫温剑的眉头紧锁,手心里竟然是不自觉的出了汗。
“他俩还真来了,本事不大,胆子倒不小。”人群中,不知是谁突兀的传出一声轻笑,众人顿时指点议论开来了。
林宁和李明恒在众目睽睽中,稳步而来,当他走入人群中时,四周的议论声忽然小了许多,原本将天字台围得水泄不通的众人也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却都是怀抱看好戏的心思,投向两人的眼神满满皆是嬉戏,清风脉这边,除却少数弟子略感忧心外,其余之人,无一不是如此。
大师兄雷兆目光瞟了一眼台上的南宫温剑,见其脸色愈发阴沉,暗叫不妙,刚想上去阻止,却被同脉的一位弟子拉住了,他笑道:“大师兄,你着什么急啊,如此场合就算你阻止了又能怎样?今日他二人既然敢来,定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你冒然冲上去,待会儿首座要是怒了,不是连你一块儿责罚了吗?”
“可……唉……”一席话说得雷兆哑口无言,却只能心急如焚,于事无补,暗地里直跺脚。
“温剑,老夫不是说不要让他们来吗?这是怎么回事”青元道长的眉头皱了一皱,有些不满。
南宫温剑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而其余首座个个冷眼旁观,脸上却都带着淡淡笑意。
只是这笑,有些刺眼了!
再观台上六人,神色各有变化,南宫莲环顾了一周,发现气氛越来越不对,她灵机一动,便对着下方喊道:“原来两位师弟也来为我加油了,我太开心了,我说怎么久久不见你们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了三分,直到有人道了句“原来如此!”之后,在场所有人都讪讪的笑了笑,南宫温剑也因此话暗地松了口气,想来其他人可以来为六人助威,凭什么他俩不行。
最起码,这一点还是行的通!
果不其然,青元道长听闻南宫莲一语,随意挥了挥手,“罢了,只要不影响比试正式进行便无妨。”
南宫温剑点头应诺道:“多谢掌门师兄宽宏大量。”
见着气氛稍微缓和了,台上的南宫莲一个劲儿的朝两人使眼色,示意两人退下去,不管如何也等比试之后再说。
一番挤眉弄眼,非但不见林宁毫无退去之意,反而是走上前来,冷峻道:“替莲儿师姐加油助威乃自然是我等荣幸……”
“不过,我想莲儿师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南宫温剑一听,心中刚落下的大石头又被猛地提了起来,不等他开口阻拦,诸葛瑞却抢先问道:“误会?有什么误会?”
林宁施以淡笑,平静的回道:“回首座的话,弟子是应约来参加比试的,可不是单单来为他人助威便罢。”
身旁的李明恒定了定心神,也道:“弟子前来比试,恳请掌门大人和诸位首座首肯。”
“你……”诸葛瑞被两人话语憋的一口气吐不出来,全场也因此话哗然,有人不禁唏嘘:“两人胆子之大,便是十个我加起来也不够一半的。”
“依我看,不光胆子大,脑袋也不怎么聪明。李明恒是门内出了名的傻瓜,不想那新进的弟子也如他一般,俗不可耐!”
“不然大家怎么都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啊!哈哈哈……”
林宁没有理会那些刺耳噪音,胆子究竟大不大可不是这些人说了算。
“你说你要参加比试?”台上季风似乎听错了什么似的,微眯起双眼,不怀好意的将他上下打量。
“不错!”林宁眼神如电,直面相诲,面对这么多人他都未曾怕过,难道还会因你而退却?
“够了。”青元道长微叱一句,轻拍着座椅把手,询问道:“林宁,李明恒,老夫知道你二人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让你二人退去也是为了你们好,就算今日让你上台,在场六人你能斗过谁?无非是做无用功罢了。”
为了我们好?
林宁在心底泛起冷笑,真要为了他俩好,当初也不会逼着南宫温剑逐他二人出内院了,况且早先便已有约定,怎地到头来堂堂一代掌门大人会如此言而无信。
他沉沉应道:“掌门大人,弟子只是按规矩行事而已,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之处,弟子只知道唯有胜利者才配出现在今时今日,而失败者早被淘汰,这可是掌门大人一手画定的规矩啊,弟子谨遵在心。”
青元道长一代元婴大修士却被一个小小弟子给说的不知何几,林宁虽冒了顶撞之嫌,却将所谓的“规矩”这顶大帽子扣了下来,言下之意极是明了。
在场之人又岂能听不出来?这会儿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捏了把冷汗,以一个外院杂役的身份,当庭顶撞掌门,且不说其他,光是这番胆量和气魄便足以让嘲笑者深感佩服。
“在此皆是不世之才,你一个杂役扰乱比试秩序不说还当庭顶撞尊荣之极的掌门大人,该当何罪。”季风见风使舵,竟然是直接出言教训了起来。
“我何罪之有?”
林宁缓缓抬起头,盯着季风,眼中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季风本还想反驳什么,却被这目光给惊住了,到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吞了回去。
最后只留一句:“他疯了。”
“那你又凭什么能?”段天居高自傲的将剑竖置在了双脚之前,冰冷的面孔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