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师太你搞错了吧,洛神仙子她可是跟我首徒白尘子两情相悦,她不愿意太上忘情,就脱离了你们灭绝人性的太上忘情道,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怎么能够阻止呢?”
鬼眼狂人虽然一身邪气,但是讲起道理来,却是头头是道,“既然洛神仙子想要永远跟我徒白尘子在一起,加入我诡道门,本座自然欢迎之至啊。”
“你——”
灭情老尼被气的鲜血吐血,拂尘一扬,毫不客气地直指鬼眼狂人的鼻子,厉声道,“无耻之徒!你徒弟无耻,你这个当师父的更是无耻!”
“老太婆,你骂人呢?”
鬼眼狂人脸上的笑容,顿时敛下来了,眸光阴沉,“这里可是决鹤大人的地方,你故意挑事儿,可是不把人皇看在眼里?!”
“骂的就是你!不要把人皇扯出来!”
灭情老尼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一拍桌案,怒声道,“有本事咱们出去切磋,整个人皇宫大的很,有的是地方打斗!”
“好啊!本座今日就为天下女子除去你这灭绝人性的老尼姑!”
鬼眼狂人也上头了,取出长剑,格挡住了灭情师太的拂尘,极为凶狠的威势散发出来。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人影从殿门口闪了过来,蓦然出手,左手扣住了灭情师太的拂尘,右手夹住了鬼眼狂人的长剑。
决鹤勾唇:“不要打架。”
人皇都出面阻止了,四大门派,谁敢不给面子?
鬼眼狂人和灭情师太纵然有再大的不甘,也只得收起武器。
“比赛三天后就开始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加深两派之间的仇恨。”决鹤的脸上一直挂着淡然的微笑,深邃狠绝的眸子里,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哼!”
灭情师太一声冷哼,隔着人皇决鹤,恶狠狠地瞪了鬼眼狂人一眼,道,“我太上忘情道这十年来韬光养晦,培养出数名极为优秀的高手,你们诡道门就等着被屠成秃子吧!”
鬼眼狂人瞥了下嘴,哂笑。
他对决鹤异常尊敬,决鹤在这里,他是不会发狠的,根本不理会灭情师太。
“你们两个老鬼争什么争的,连续两届的大赛,都是我们银月宗第一,占据的名额最多。”银月宗的掌门梵音手里拿着一只酒杯,一脸悠闲之色,唇角挂着极为和善的微笑,“上一届的第一名,就是我们银月宗的苏摩。今年,我们又增加了两名神秘高手,资质不下于苏摩。”
一席话,成功吸引了火力。
灭情老尼姑明显不服,瞪了梵音一眼,道:“苏摩是鲛帝,鲛人天生擅长音攻,其他门派的弟子与其对阵,多多少少吃亏。你们银月宗也忒不要脸了,十年前拿苏摩出来耍赖,今年竟然还让他上场!”
“什么耍赖?”
一直旁观的暮月,抬起头来,银眸里划过一丝锐芒,看向灭情师太,沉声道,“音攻就不是攻击吗?大赛从没有规定不允许使用音乐一类的术法吧?今年本门也有一位参赛弟子懂的音攻之法,师太你这是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吗?”
“呵呵。”灭情师太冷笑,极为不屑地瞪了暮月一眼,道,“你就是天道门的新任掌门吧,以前圣阳都不敢在贫尼面前如此嚣张,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天道门已经沦落到如此境地了吗?竟然要跟在银月宗后面拍马屁?”
暮月眸光一寒,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道:“都说年纪大又没有丈夫的女人,特别容易心理扭曲,今日真是长见识了。灭情师太,你当着人皇的面儿侮辱我天道门,若是我天道门能够打败你太上忘情道,你又当如何?”
“哈?打败我派?”
灭情师太笑了,笑的极为猖狂,“你天道门一共只有四名参赛弟子,还想赢我们太上忘情?你们天道门就是弱,怎么了?还不许人说了?”
暮月的眸光更冷了:“灭情师太,你还没有回答暮某的问题。”
“若你天道门能赢过我太上忘情道,我太上忘情道自动退出四大门派,加入你们天道门,任由你们天道门驱使!”
灭情师太目中无人是出了名儿的,极端自傲。
“好!一言为定!”
暮月猛地一拍桌子,朗盛道,“这场赌,暮某跟了。为了公平起见,若是我天道门输了,也加入你太上忘情道,成为附属分支,任由太上忘情道驱使!”
梵音坐在一边,一脸忧色,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扯了一下暮月的袖子,压低了声音,道:“暮贤弟,不要上头啊,冷静一下。”
“梵兄,我是认真的。”暮月对着梵音勾唇一笑,俊美如神。
梵音的脸上划过尴尬之色。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么年轻的掌门,而且完全不听劝,真是愁人啊。
若是天道门真的输了,日后被太上忘情道给控制住,那可就完蛋了。
“人皇大人,您最大,今日不妨为这个赌局做个见证。”
灭情师太生怕暮月反悔似的,赶忙对着决鹤恭敬地行了一礼,要求主持公道作见证。
“可以啊。”
决鹤依然是那副淡然出世的模样,好像周围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只是一个默默的旁观者,笑看一切,“四大门派若有机会合并成三派,也挺有意思的。静止的东西,动一下,才不会无聊。”
鬼眼狂人找来了纸笔,按着决鹤的吩咐,让暮月和灭情师太签下了生死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