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咱们去民政局领证吧。”容澈理顺悠悠被海风吹散的头发,深情地看着她。
“为什么?”秦悠悠还在迷糊,不想说话,只想睡觉。
这个女人竟然问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就是领证结婚呗。但是容澈这暴脾气又不能这样发泄,否则证还没领,人就已经吓跑了。
“悠悠,我想对你好,我想每天都跟你在一起,我要保护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容澈苦心钻研了这些话,虽然也是他的心里话,但是要从他的口中说出,总显得和他的身份不符。
“嗯。”秦悠悠微眯着眼看天边的晚霞,沉静在美好的幻想中。这么美的景色,如果有人为她画一个“梨花一点红”,就更是锦上添花了。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秦悠悠一时动容,便跟着容澈念下了整个下阕,诗经里的情话,总是让她不能自已,这边给了容澈有机可乘。
容澈一低头,吻便落了下来。秦悠悠没有拒绝,只是眼角挂了几滴泪,没有梨花,却是带雨。花谢花飞霜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秦悠悠是个被人抛弃的二婚女,她的爱情早早地夭折,容澈的垂怜,不知能否挽回她残缺不全的爱。
“你爱我吗?”这是每个女人都会问的问题,也是每个男人都会回答的问题。秦悠悠问这句话,不想要什么答案,纵使对方回答一千遍“我爱你”,纵使他说便了所有的情话,纵使他山盟海誓说的情真意切,也难逃世事无常的安排。她只想让容澈知道,一个女人要嫁给他,最在乎的便是这一问题。
“我当然爱你,我怎么能不爱你,我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把我所有的关怀都给你。”容澈情至真,竟也有些动容,他容澈也可以为一个女子说这样的话。
“好,我信你。”
还有什么比相信一个人来的更加让人笃定他的爱?
容澈轻轻地抱起秦悠悠,把她送到飞机上,两人便直奔m市的民政局去了。太阳已经下山,留下红彤彤的一片。
龙心蓓和司少麒还在争吵到底是该谁把蚯蚓挂在鱼竿上的时候,龙心蓓突然发现四哥带着秦悠悠已经上了飞机,飞奔起来也是赶不上。没了秦悠悠,谁愿意跟一个大男人在这里钓鱼。一时间没了玩儿的谷欠望,便嚷嚷着让游轮的船员把她送了回去。
“容澈,这么晚了,民政局都关门了,要不明天再去吧。”秦悠悠突然有些后悔,倒不是后悔跟容澈领证,而是既没告诉养父母,又没告诉哥哥,连于菲也蒙在鼓里,就这样悄悄地把证领了?有点儿不太好吧。
容澈看到秦悠悠那想耍赖皮的脸,心里就不痛快,不行,必须领了证,免得夜长梦多。一落地,容澈便把秦悠悠抱上他的拉风跑车,开着一溜烟的向民政局飞驰而去。
“我说民政局已经关门了,你听到了没有啊?”秦悠悠扯着容澈的耳朵大声地说。
容澈的耳朵被吵得嗡嗡响,才冲秦悠悠吼道:“我说有人就有人,没人我会去吗?”
秦悠悠乖乖地缩回到了一边,神情有些烦闷,手指扣着车窗上的贴花,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