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皎月赶忙一头钻了进去,要不是她生产的那天正好是安宁的生日,否则她才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嫂索濼爾,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有了目标,按照档案排列的规律,苏皎月很容易就找到了当天的入院记录,只是,这些记录很多,那天生产的人也很多。
苏皎月一页页的查看,陈院长却是等的不耐烦,他不愿意看着苏皎月磨磨蹭蹭的,就走到门外吸烟,这正好方便了苏皎月。这么多的档案让她一下子看完或是记住根本不能,又不能带出去复印,她便用提前准备好的针孔摄像机一张张的全部拍了下来,待拿回去之后再细细的查阅。
“哦,陈院长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哎,档案室里面灯亮着,陈院长是在查阅资料吗?”
一个经过的老者向陈院长搭了话,同时探头向档案室里面看了看,苏皎月很聪明的躲了起来。
“是啊,最近有个病人得了特殊的病症,我翻看一下之前有没有这种病例,唉,人老了,不行了,这刚看了一会儿精力就不行了,出来吸根烟,提提神。”
陈院长掐灭烟头,深深胳膊踢踢腿,活动了下筋骨。
“陈院长日理万机,想病人之所想,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别太累着。”
“多谢关心!”
老者走后,陈院长就走了进来,而苏皎月已经拍完了档案。
“苏小姐,别看这么晚了,还是有人看到了咱们,还好我机智的给搪塞过去,否则今天真的不好收场了。”
陈院长搓着手,嘿嘿的笑着,不自觉的拍了拍装着纸包的兜。苏皎月也是聪明人,哪会不明白陈院长的意思,立刻把包里备着的那个纸包拿了出来,“陈院长这么辛劳,真是广大病人患者的福音,我代表广大患病的同志及家属,向陈院长表示感谢!”
“哪里话哪里话,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还来找我,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苏小姐。”
再没有别的话,两人又说了一些打圆场的话,便各自回了家。在拍照的时候,苏皎月没忘了细细查看,那些同一天生产的人虽然很多,但是都是很平常的人家,档案上的记录显示着她们不是当天来到医院,也不是当天就走的,这是很正常的。现在孕妇生产,都是临近预产期就住进医院,等生产完了,再住院几天,才回家。苏皎月当时也是这个情况,是众多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引起了苏皎月的注意,那个人是当天中午去的,下午生产,傍晚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这种反常的现象让她有所担心。
会不会就是这个人,偷偷换掉了她的孩子?!
苏皎月一阵心痛,她的女儿,她千辛万苦经过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竟然被人换掉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苏皎月深深地埋首于沙发上,旁边的桌子上堆着她打印出来的档案,她泣不成声,她苏皎月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竟成了别人的,而她亲生的女儿现在却不知去向,过的好不好不知道,甚至连她的死活都不知道。
苏皎月难受的要死,她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使劲儿的捶打,还是喘不上气来,她的脸色铁青,她发誓一定要找到那个偷换了她孩子的那个人,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生女儿。
秦悠悠再次打过电话来,这次苏皎月没有拒接。
“喂。”
“苏皎月,你这几天去了哪里,说好的做手术你怎么突然消失了?打你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拖延时间,我的亲人已经快不行了?你说话啊,你到底去了哪里?”
一接通电话,秦悠悠就如连珠炮般向苏皎月轰炸,她一直埋藏在心中的不痛快一下子发泄了出来,其中有对失去容澈的伤心,有对安宁的嫉妒,有对墨墨失踪的心伤,还有对苍苍病情的担忧。
“你放心,我马上赶去医院救你的亲人。手术那天,我已经到了医院门口,是安宁被人绑架了,接着出了车祸,生命危在旦夕,我担心自己的女儿胜过你的亲人,所以我走了。对不起,我会立刻回去你那。”
“……”秦悠悠还想说什么,是苏皎月已经挂断了电话。她不知道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安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她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孩子,天下的母亲都一样,谁会舍弃自己的孩子,苏皎月不是神,她也是个普通的母亲。想到这里,秦悠悠对苏皎月的不满减少了几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苍苍的手术因为苏皎月的缺席而被取消了,但是苏皎月却是因为安宁出了车祸,一度也是危在旦夕,不得已才离开的,知道这些的秦悠悠心情也平静下来,苏皎月既然答应要很快过来也就不想再跟她计较什么。
苍苍的手术没有进行,顾凉城却有些着急了,不说苍苍从美国回来的时候,已经病重,因为骨髓的事又耽搁了两个月,现在苍苍依旧没有进行手术,病魔深深地折磨着他,抽取他身体里的每一丝气力,抽取他的生命。小小的生命,现在已是摇摇欲坠,如同狂风下摇曳的烛光。
顾凉城对苍苍的身体做了全面的检查后,叹息一声,作出了最后的结论,现在苍苍的身体状况危机,已经不能再离开医院,必须在加护病房中时刻观察病情,否则随时能失去生命。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响在秦悠悠的心头,让她站立不稳,险些晕倒,她攀扶着加护病房的木质门,看着虚弱的脸色苍白的苍苍,眼泪止不住的流,苍苍还那么小,他还没有体会到童年的乐趣、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