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皇上下旨要赐死福公公。”
“你说什么!”夏宇渊闻声,震惊不已地从椅子上起了身。
他淡定了定神,抬眸望向通报给他消息的夜鸢,“可知因为何事吗?”
夜鸢欲张着嘴刚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凝庾吡私来。
夜鸢一眼便认出了她。
竟然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
夜鸢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了起来,凝香微微地朝他扫了几眼,似乎也认出了他。
只是轻轻地朝他颔首点了点头,再无过多的交流。
夏宇渊见到凝香,便从正位上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握住了她白皙地柔荑。
“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他温柔关切地声音从他嗓子间儿发出,柔情地眼神凝视着她。
“再睡就要日上三竿了,我可不想让你宠坏了。”凝香浅浅一笑道。
夏宇渊勾唇一笑,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宠坏了更好,再怎么宠,你也是本王的女人!”
他霸道地一言,听的凝香羞红了脸。
站在旁边良久的夜鸢,看着二人很是甜蜜的样子,不知怎么他的心里竟然会有一丝堵得慌。
“王,王爷!”他忍不住出声,打断道。
夏宇渊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了他还有话要与他说。
他淡淡地看了夜鸢一眼,然后回过眸,温柔地看着凝香。
凝香看了看他,再抬眸看了眼夜鸢,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微启薄唇道,“你们是不是有话要谈,那我待会再来找你好了。”
说完,夏宇渊冲她淡淡笑了笑,然后凝香便提步而去。
待凝香走后,夏宇渊的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他严正厉色地道,“说吧!”
夜鸢轻轻扫了他一眼,颔首道,“是。”
“听宫里的人说,福公公今天早上给皇上呈了副画卷,画卷中有一封佚名信,此信的内容是……”
说到这儿,他停了住,没敢再继续说下去,抬眸则看着夏宇渊的神色。
直到,夏宇渊问道,“内容是什么?”
夜鸢低眸不敢看他,微垂着头说,“属下不敢说。”
夏宇渊眸光冷厉地向他射了过去,“本王命令你说。”
霸道不容拒绝的几个字,听的夜鸢心里微微一颤,他知道王爷这是怒了。
他拱手道,“是。”
随后便说道,“信上的内容说王爷,霸占了为皇上参选的秀女应凝香。”
夏宇渊一怔,抬眸紧紧地注视着他。
夜鸢心一沉,不敢再继续说,而是低头思索着什么。
良久,夏宇渊这才开口道,“福公公在皇上面前说了些什么?”
夜鸢看了他一眼,“福公公没说什么,倒是皇上竟然在福公公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
不等夜鸢再说些什么,夏宇渊已经明白了他接下来的话是什么,他抬手阻止了夜鸢未说完的话。
“这么说来,福公公是因为此事才获了罪。”
夜鸢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夏宇渊抬眸看了他一眼,“此时,他人在何处?”
“在司刑房!”
“人死了?”
“暂时还没。”夜鸢话刚落地,就见一袭黑色蟒袍的衣珏撅起,人已不见踪影。
司刑房。
几名太监早已来到司刑房,其中一名太监手里端着一杯毒酒,还有一道明晃晃的圣旨,走了进来。
他们刚踏进司刑房的房门。
只见一股不知名的风袭来,吹的他们看不清了眼,当风停后,他们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厉王?”
“奴才们参见厉王。”
一袭黑色蟒袍着身的夏宇渊,紫眸犀利地盯着领头之人。
“本王是来送福公公最后一程,秦公公可否通融一些时候。”
手捧着圣旨和毒酒的秦公公见突入而来的厉王,眼神瞬间布满了惧色,他胆怯地看了看厉王。
他仗着皇上圣旨,微颤地道,“王爷,不是老奴不通融,只是耽搁了皇上的圣旨,老奴恐怕是担待不起啊!”
夏宇渊勾唇冷笑,“秦公公不必担心,本王只需一会功夫,很快就会出来,不会耽误公公的大事。”
最后两个字,他念的极重,听的秦公公顿时寒毛竖了起来,哪还敢继续阻拦。
颤抖着声音道,“那就…依王爷的话,老奴先退下了。”
秦公公率先走了出房门,跟随着他的小太监无不一人敢留下,全都相继走出了房门。
待他们都走后。
夏宇渊踏着司刑房暗道,一步步走了进来。
阴暗潮湿的牢房,有水珠掉下,吓得老鼠蟑螂四散而逃。
老鼠吱吱呀呀地叫着,蟑螂到处觅食。
夏宇渊再见到福公公时,他盘膝而坐在一堆稻草中,些许乌黑地发,此时早已花白。
他微微睁开眼眸,看到夏宇渊时,脸上显然掠过一抹惊异。
“王爷!”
他情绪些许激动地站了起来,走到牢门。
“老奴参见王爷。”
福公公要行礼,夏宇渊不忍地看了他几眼责怪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虚礼。快起来!”
“谢王爷。”福公公从地上站起身子。
一日不见,他竟苍老仅此。
“王爷是听说了老奴的事,所以才来看奴才的吧。”
夏宇渊没有说话,但是眼中那抹自责之色却溢满眼底。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
福安落寞地看了他一眼,“王爷不必替奴才自责,这一切都是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