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渊握了握她的手心,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要她放宽心。
苏映雪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他,她朝他乖巧地点了点头,“王爷,臣妾等您回来。”
夏宇渊点了点头,随后和李连他们一同出了王府。
苏映雪望着夏宇渊离开的身影,眸光瞬间变得有些阴暗,她侧眸看了眼贴身丫鬟文儿,文儿朝她点了点头,趁管家魏安轰散家丁的时候,她偷偷地离开了府邸。
皇宫。
御书房内,一袭鲜明黄袍着身的夏侯淳,端坐正位,李连侯在身边,时不时地看一眼神色冰冷地皇上,又抬眸看一眼跪在台下良久的厉王。
“渊儿,你可知自己犯了什么错吗?”夏侯淳表情淡淡地问道。
夏宇渊不卑不亢地回道,“儿臣不知,还望父皇明示。”
“你——”夏侯淳忍着怒气,看着他道,“渊儿,你可知那女子的身份,她可是待选秀女,你怎么可以……”
“父皇可还记得儿臣与西国交战时,受伤失踪之事吗?”
“此事与她有何关系!”夏侯淳不悦地道。
“当然有关系!因为是她救了儿臣,儿臣早已与她在养伤期间与其私定终身,无奈,当时儿臣正遭人追杀,儿臣怕连累于她,才不得不与她不辞而别。她来周国是来找儿臣的,没想到竟被应浩然收为义女,险些送进了皇宫,若不是儿臣发现及时,她与我恐怕就……父皇,儿臣只不过是保护了自己心爱的人罢了,何罪之有!”
一番言辞说的句句在理,反倒让夏侯淳无从争辩,可是那封佚名信,究竟是何人所为?
“应浩然的死莫非是因为此事,你才获罪于他?”
“儿臣杀他,是因为他是北国的奸细!”
“北国!”听到北国二字,夏侯淳不得不想起当年那件错事。
一时间,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倘若,应浩然真如厉王所说他是北国的奸细,那么她收那女子为义女,还要将她送入皇宫,目的是想激化他与厉王之间的矛盾,好以此达到他们的目的。
这招果然狠毒,却没想到这招棋局,最终还是落空了。
“如此说来,北国的余孽尚未平息,竟然将手伸到了朕的面前,看来,朕不得不防范了。”说到这里,夏侯淳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可查清楚他背后还有什么同党吗?”
夏宇渊如实回答,“应浩然宁死都没说出幕后主使,不过,这招棋局已被我们揭穿,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另做打算。”
“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给他们制造机会,我们再见机行事。”夏宇渊勾唇冷笑,全然没看到夏侯淳在看他时,那眼中流露出来的欣赏之色,无不感到一丝欣慰。
“渊儿,朕身边有你这样的儿子,父皇心满意足了。”
闻声,夏宇渊眸光微微一怔,但是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来,面对他,他心里或多或少还存在一些恨。
想起他可怜的母妃,他便无法释怀。
究竟当初,母妃做了什么事,让父皇恨到她宁肯她含恨而终都不愿见她。
“追查北国余孽之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了。至于你与那女子……”说到这儿,他稍微停顿了半会儿,继续道,“她朕见过,容貌绝佳配的上朕的儿子。如今,她住在北苑也有段时日了,是该人家姑娘一个交代了,总之,此事一切都由你自己做主。朕到时会派人准备一份厚礼给你们,可别忘了,到时候你们两个要回宫给朕这个老头子请安的。”
夏宇渊闻言,不禁扬唇浅笑,虽只是简单含蓄地一笑,但对夏侯淳来说,这可能是化解他们父子之间矛盾一个很好的开始。
夏侯淳想着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夏宇渊谢过恩后,与他多说了些话,便离开了皇宫。
苏映雪早就得知夏宇渊在北苑里,圈养了一名女子,但不知此女子的身份竟会是选秀的秀女。
她故意派贴身丫鬟文儿来北苑打探,就是想看看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竟能将夏宇渊的心牢牢牵住,令他自回京,都未曾回过府邸半日。
她派人暗中打探,夏宇渊整日守护着她,让她无法得知。
今日,恰逢他进宫,不再北苑,正是她派文儿打探的好时机。
如果,皇上因此事将罪厉王,此女定会遭殃,不用她出手,她也活不了几天。
若是皇上不因此事获罪,此女必定会成为她日后的威胁,何不趁这个多事之秋的时候,将她除去,这样一来,也不会有人发现是她所为。
文儿在北苑府门徘徊好久,直到一女子从府里走了出来,她急忙迎了上去。
“楚儿,终于见到了你了。”
被唤楚儿的女子,见到她,先是一愣,忙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若是撞到王爷,你就死定了。”
“今日王妃准许我外出一日,我们太久没见,我有点想你了,所以偷偷过来看看你。我来看你,你还不高兴啊!”
“你能来看我,我当然开心了,可是,这里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爷不准任何人来这里的,我担心你被王爷撞见,可就麻烦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出来我们去外面坐坐。”文儿试探着问。
楚儿皱着眉头,“不行,今天是我当值,我不能出府。而且府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
“那怎么办,错过了今日,你我再见面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文儿佯装出一副很失落地模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