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是过敏么.”
曹蓉小声地说。
“她现在倒是不会过敏了。”
高崇阳微笑道。
曹蓉‘哦’了一声,受到暗示的她已经不说话了,这顿饭不知怎么回事,后半段吃的艰难,气氛骤降不说,几个人也不太说话,只在最后曹蓉嘱咐我常联系,然后说了下结婚的事。
我点点头,她不舍地看着我,然后跟随自己的老公离开。
我知道等他们走后,高崇阳要开始提出质疑了,于是我默默地坐到副驾驶上,然后思询怎么避过他的怀疑。
过敏那个,我就说现在不过敏了呗,对一个东西过敏一段时间,后来好了,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至于那个门锁上,我的反应确实平淡,值得怀疑,那我要说什么事呢?我被厕所门锁了一天一夜?还是怎么回事,这件事风险太大,高崇阳一问就可以问到我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话。
我现在立马应该做的,应该是奔下车,假装上厕所,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联系一个熟人,告诉我到底当时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我打开安全带就要出去。
“怎么了?”
高崇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们正处于一个欲开未开的阶段,这个路段比较挤,四处都是车。
“上厕所。”
就在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后面已经堵了好多车,不满地开始鸣笛。
“换个地方吧,离这儿也不远。”
他道,踩了油门,车‘嗖’地飚了出去。
完了完了,他肯定会问的。
我欲哭无泪,小心地又去偷看了他两眼。
“看什么?”
他淡淡道。
“没什么。”
他竟然只是耐心开车,什么都没问。
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时间尚早,或许他只是现在不想问呢?
既然我心里有小九九,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才对,现在问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在这边停吧。”
他开出两步,这条街临近刚刚那条街,但交通好太多了,我闷着声,忽然道:“回家吧,我又不想上厕所了。”
“好。”
他答应,然后重新踩下油门。
那天晚上高崇阳重新投入工作,而我也因为白天的事情睡不着。
他是真心想娶我过一辈子了,不然也不会连一声质疑也没有,他应该觉得既然选择了就没有质疑的必要了吧?
但他却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想把我一辈子拴在身边。
离我们订婚的日子不到几天了,周六照完婚纱照,下周六就准时举行订婚仪式。
深夜,高崇阳还在埋头莎莎地写着什么,我睡不着,干脆穿上睡衣起身去看,他埋着头,认真地在红色的本子上书写,右手边摞起高高一层。
他居然在写请帖,我吃了一惊。
“干嘛自己写啊,给下面的人写就好了啊。”
“一生只有一次的事情,自己办好像意义不太一样。”
我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来,他认真的侧脸,比此刻照在脸上的橘黄色灯光还要柔和。
“没想到你在这种事情上还挺认真的。”
我努了努嘴,心里却有小小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