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寒云听到凤无殇说她没事,又见她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他低下头,大掌抚着她光洁的额头,温柔笑看着她:“累了吗?那就闭上眼睡吧!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
柳绮琴似乎是真的太累了,她苍白的唇边,是那细微的淡笑:“好!我就睡一会儿,你别走!”
赫连寒云对她温柔的笑点了下头,体贴地为她拉好被子,可指尖却忽然触到一片粘稠,他抬起手一看,竟是刺目的血红。
凤无殇见此,雪袖轻拂,一缕白烟钻进了柳绮琴的鼻子里。他轻柔的掀起被子,却看到柳绮琴那如雪的白衣上,竟浸染了一片殷红。
他伸出手,掀开了她宽大的云袖,触目的是那雪白的玉臂上,暗红的血洞:“应是尖锐之物所刺,好似……是发簪之类的尖锐物吧!”
赫连寒云本就难看的脸色,在听完凤无殇的诊断后,他的脸色就更加的冷若寒冰了。
凤无殇见赫连寒云倏然起身就往外走,他上去拉住了他,眉头微皱道:“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而是为她治伤,再不止血,她可就要因失血过多……”
赫连寒云倏然回头,一双带着怒火的眸子,直直的瞪着凤无殇,直瞪得对方把剩余的话咽下去,他才收回了冷锐的视线,甩开了对方的手,走回了床沿边坐下。
凤无殇对此除了能无奈一笑,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了。他走过去,自药箱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了那面色寒冷的人,唇角轻勾,眸光含笑的说道:“有时我真觉得,交你这个朋友,我很吃亏呢!”
如果他说赫连寒云这位天凌国的陵王爷,请他来出诊,从来都没给过诊金或酬劳,不知道说出去,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反正自从认识赫连寒云以来,吃亏赔本的那个人总是他。
有时候他在想,他何时才能脱离他赫连寒云的魔掌?不必每回在他正忙着的时候,便被他的属下给莫名其的抓过来。?
小语的伤比较重,所以被清英拉去上药了。
而红袖的伤势更重,被阿七送回房间休息去了。
而今只剩下完好无损的竹秋一人在旁伺候,她虽然不想伺候柳绮琴,可见赫连寒云要为柳绮琴治伤,她还是走过去,去盆里湿了帕子拧干,走到床前,低头怯怯的将那湿帕子递上:“王爷,还是先给王妃……清理下血污吧!”
赫连寒云伸手接过帕子,看也未看竹秋一眼,只是低着头,手下那般温柔的为昏睡的人儿,清理着那手臂上的血污。
凤无殇一副悠闲姿态的站在一旁,唇角含着那温和的笑意,配上那白衣如雪的清逸,便越发的显得那眉目温润,笑如风了。他刚才似乎在这个面生的丫环眼中,看到了一丝妒恨。
嗯!看来赫连寒云还真是艳福不浅啊!后院里早已是百花竞艳,而这多外面的小野花……好像还是朵带着毒刺的小野花?
嗯!这样看来,他而今躺在床上的这个芙蓉王妃……恐怕是斗不过这朵带毒的小野花吧?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这外柔内刚的芙蓉王妃,岂不是要遭大灾了?
希望有一日,这朵柔美的芙蓉,不会因一些无情的摧残而毁灭了吧!
说是只睡一会儿,可她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等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晌午。
柳绮琴依偎在赫连寒云的怀里,喝着他喂得白粥。她眼见小语竹秋都在,可唯独少了那个总是啰嗦嘱咐她的红袖。
她转过头来,盈水的眸子,柔柔的望着那笑貌温柔的男子,问道:“红袖呢?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来?”
赫连寒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之便以笑容掩饰过去,继续温柔地喂她喝着粥:“红袖昨日守了你一夜,她累了,所以我让她下去休息了。”
柳绮琴抬起那白嫩的小手,虚弱的推开了他的手,眸光清澈的望着他,逼视着他道:“她真的好吗?你真的没骗我吗?”
赫连寒云对上她虽然虚弱,却显得有些锐利的眸光,他微低垂下眸子,唇边勾起一抹苦笑:“柳儿,你似乎对我,总是疑心很大呢!”
柳绮琴并未理会他话语中的悲冷,而是转过头去,眸光直视着小语,声音冰冷道:“小语,你来说,红袖她……她到底怎么了?”
红袖昨日被那一群人殴打,就算不身受重伤,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小语的脸上红肿已消,只有嘴角处,还留有一块紫黑色的伤。她看了眼垂眸安静的王爷,又看了眼虽然面色苍白虚弱,可眸光却一如往昔般清澈微冷的王妃。
她眼神飘忽来飘忽去,在王妃那皱眉一瞪眼下,她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回道:“回王妃!红袖姐伤势没太严重,就只是断了一根了骨而已!”
小语虽然想把红袖的伤势说的没那么严重些,可奈何她嘴笨,不止没让她家王妃放宽心,反而更使得柳绮琴担心了。
“断了一根肋骨而已?”柳绮琴对于小语的回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看着那一脸可怜兮兮扁嘴的小语,她轻摇了摇头:“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我还是有些担心红袖,不去看看她,我心真的很难安!”
赫连寒云听她要不顾自身虚弱,硬要去看她的丫头,他便脸色微冷,挥手让小语竹秋她们退下后,他才转过脸来,华艳清贵的凤眸中,染上了一抹怒意:“在你的心中,是不是所有人,都比不上你的那个小丫鬟?”
柳绮琴见赫连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