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
郊野
薛瑞儿揽着聂芳儿的肩,半抱着她虚弱的身子,望了下四周:“这里四野无人,天又这么冷,如我们真在此过一夜……恐怕,就算我们侥幸能躲过成为野兽夜宵的命运,也难保不会变成一具僵硬的尸体吧?”
清霜丝毫没有在意薛瑞儿的锐冷眸光,只是四下看了眼,便又抓起她们。如那月下幽灵般,一缕青烟飘过,影不留。
清霜将她们带到一个破庙中,自身上拿出一瓶药,丢给了薛瑞儿。
薛瑞儿接过那瓶散发着香气的药,疑惑的看了那灰袍女子一眼:“这药……是给芳儿的?”
清霜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出了那只苍白的玉手,那纤长的指甲如利刃般,让人一看便心生恐怖惧怕。
薛瑞儿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她低头和聂芳儿说了些话。便在聂芳儿依依不舍的目光下,拿过聂芳儿手中的玉佩,交给了对方。
清霜接过那玉佩,看也未看一眼,便转身似一缕青烟般,消失在了夜幕下。
聂芳儿看着清霜离去的门口,小声嘀咕着:”早知道她看也不看那东西一眼,我就……我就随便给她个假东西了。“
薛瑞儿收回望向那夜幕的清冷眸光,转过头来,似是失望至极的望了聂芳儿一眼:“你真是笨的可以呀!如果这个神秘的女子是那么好打发的,那柳绮琴也不会放心的派她一人前来了。”
既然柳绮琴派了这个神秘的女子前来,那她如得不到真正的东西,定然是不会离去的。
就算她现在离去,一旦将来发现那东西是假的,那这个女子定然不会轻饶了她们。
与其拿着将来的安宁生活做赌注,倒不如不去招惹这个神秘莫测的女子。
聂芳儿心xing单纯,自然没有薛瑞儿设想的那么遥远。可她就是觉得心中好恨!冷染不要她了,而她的孩子也没了。现如今,连那块唯一可以寻到冷染痕迹的玉佩也失去了。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薛瑞儿扶着聂芳儿,让她坐在那草堆上。揽着她的肩,轻声的安慰着她:“芳儿,别傻了!冷染……他不会再回来了。而今有了这些钱,等我们离开了这里,薛姐姐就为你安排好以后的生活。”
“从今以后,你就安安稳稳的过着你的小日子。什么都不要管不要问,如果将来有机会,就找个老实人嫁了吧!别再去,等那个无望之人了。”薛瑞儿的眸光,被月色照得有些忧悒。
冷染这个名字,恐怕也不过只是一个化名吧?如芳儿一直抱着希望等下去,恐怕等待的也不过是一场容颜迟暮,盼不得郎归的凄凉景象吧?
聂芳儿虽然不是很聪明,可她还是听出了薛瑞儿语气中的离别之意。她抬起头来,一如从前那般天真地问道:“薛姐姐,你不陪着芳儿了吗?”
薛瑞儿低下头看着她一脸害怕她离开的模样,她笑着摇了摇头:“芳儿,薛姐姐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所以,不能一直陪着芳儿了。可是芳儿要记住,以后薛姐姐不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轻易信人了,知道吗?”
聂芳儿对薛瑞儿虽有不舍,可她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芳儿记住了!可是薛姐姐,你离开芳儿……是要去做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带着芳儿一起去呢?”
她不想阻拦薛姐姐的去留,可是她真的很怕一个人。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和薛姐姐一起走。至少那样,她们间还有个依靠和照顾。
薛瑞儿望向那夜空上悬挂的冷月,唇角轻勾起一抹明媚,耀眼至极的笑容:“去一个可以成就我的地方,一个可以让我不再软弱可欺,可以让我大放异彩的地方。”
一夜的狂热,将近天明才退去。
在二人睡得正熟的时候,却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
赫连寒云抬手抚着疼痛欲裂的额头,似是非常疲劳的坐了起来:“什么事?”
门外的清英听着屋里传来的声音,虽然听着低沉沙哑,还略显疲劳。不过,也确实是王爷的声音。他略带焦虑的声音,恭敬的回道:“回王爷!聂姬她和薛姬……昨晚好像被人劫走了。”
“什么?”赫连寒云一听之下,便准备掀开被子,立即起床更衣:“清英,传令下去!立刻……”
“不用追了,她们早就走远了。”柳绮琴略显慵懒的声音,在赫连寒云身侧响起。
赫连寒云望着身侧那如花般娇美的人儿,唇角正勾着浅淡的笑意。一双盈水的眸子,被晨光照得有些朦胧。他望着她好久,才想起昨晚这小女子的异常,以及她居然还敢对他下药?
柳绮琴半坐起身子,任薄被滑落,任身前美景尽展显。她眸光清凉如水,好似刚才那娇媚的慵懒美人儿,只是他人看到的一瞬虚幻而已!如花般娇嫩的唇微启,淡淡的声音,平静的说了句:“人是我放的。”
赫连寒云那双华艳清贵的凤眸里,在听到她那句话后,波涛暗涌,最后归于平静。淡色的唇微启,淡冷的吐出两个字:“理由?”
柳绮琴身子靠近她,抬起那只柔嫩白皙的纤纤玉手,轻抚上他如玉的容颜。指尖轻描绘着他的唇,笑的异常纯真无邪道:“我说要帮你,可你偏不让。如我不斩断你最后一丝路,你又怎会容许我来帮你呢?寒,聂芳儿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你严刑逼供聂芳儿,也还是问不出天圣金令的下落的。”
赫连寒云深邃幽冷的眸光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