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笑得有些傻傻的,忽然间她叫了起来:“寒,停下来!快点!快停下来!”
赫连寒云收住了脸上的愉快笑容,脚下点住了地,将荡起的秋千停了下来:“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玩的好好的吗?怎么才一会儿,这小女子便又不愿意玩了?
柳绮琴将自己的小手,自赫连寒云背后抽了出来。然后站起身来,将那秋千架上的紫衣男子给拉了起来。
之后她一个人脚踩着红漆踏板,直接站在了那秋千踏板上。她双手紧抓着缀着铃铛的红色彩绳,居高临下的望着那眉头紧皱的紫衣男子,笑嘻嘻道:“寒,你来推我吧!看看我……能不能荡到那云端上去。”
赫连寒云无奈一笑,轻摇了摇头:“你啊!有时还真是孩子气。好了!乖!快下来。”他伸出手,便想将她抱下来。
可那站在踏板上的柳绮琴,却开始真耍起孩子气来了。她皱着柳眉嘟着嘴,跺着双脚不依道:“不要!我要试一试,试一试!寒,你要敢抱我下去……我就生气不理你了!”
赫连寒云伸出的手,无奈的放下。他抬头望着那一脸任xing的小女子,头疼的摇了摇头:“你真的……非要站着荡秋千?”
柳绮琴很坚定的点了下头,并且威胁xing的跺了跺脚。
赫连寒云对于这样任xing的她,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绕了个圈,走到她身后,开始轻轻的推动着秋千。可他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她句:“柳儿,抓紧些,小心点。”
“知道了!寒,你好像个啰嗦的老婆婆。”柳绮琴双手抓着彩绳,伴着清风,唇角扬起那自在的笑容:“寒,再高点,高点!”
“好!高点!”赫连寒云退后了几步,推动秋千的力道大了些。看着那裙裾飘飞,白色的纱罗披帛长长的随风飞扬起,如天边的一抹云,划过了澄净的蓝天。
红袖她们站在远处,窃窃私语笑说着。
“王妃她,好久没这么开心了!”红袖眸光柔和,望着那嬉笑荡秋千的清丽女子,似是喟叹道。记得在很久前,在夫人还在世的时候。那时王妃也特别喜欢荡秋千,喜欢这样站在秋千上,让夫人在后面把她推得高高的。
可是在夫人死后,王妃就再也没有欢乐地荡过秋千了。
直到那年杏花雨后,在那个桃李盛开的后花园里。王妃与少年的王爷,在午后的彩虹下,嬉戏的荡着秋千。
那时的王妃,也笑得像今日这样明媚。
可自王妃嫁入王府后,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就全变了。他开始讨厌王妃,甚至开始虐待王妃,伤害王妃。
三年来,王妃夜夜独自一个人缩在床脚哭泣。
而白日里,王妃便低着头任人欺辱。她不是无力还击,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反抗。
王妃的心死了,在那晚的新婚之夜里,王妃就被王爷伤害到死去了。
那血肉模糊的灼伤,那永远无法消失的疤痕,不止烙在了王妃的身上,更是烙进了她的心里。
花儿见红袖低头暗拭泪,便双手搭在她肩上,关心的问道:“红袖,你怎么突然哭了?”
“没什么,风太大了,沙子吹进眼睛里了。”红袖擦干了眼泪,抬起头来,笑了笑。
花儿与小草是前几个月才进的芙蓉苑,所以她们并不知道,柳绮琴在那个新婚之夜里,到底曾经受过怎样的伤害。
可小语却是在王妃嫁进王府后,便随着那些下人,被派去芙蓉苑的丫环。她在那夜与红袖同守在门外,自然听到了王妃的凄惨痛呼声。
说实话,她自从那之后,便一直对王爷存着惧怕心。
太可怕了!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被扒光了衣服,遭人折磨与羞辱。
当时她还记得,王妃昏死在那红艳的刺眼的喜床上。如玉似雪的肩上,一片血肉模糊。
那爬在红色喜床上的女子,浑身不着寸缕,长长的青丝披散在那如玉的身子上。而她苍白的唇角边,还流着那刺目的血红。
那根本不是什么新婚之夜,那根本就是那少女的地狱……自那以后,那名少女的脸上不再有笑容,有得只是那面无表情的呆傻。
三年来,王妃过着地狱般的日子。而王妃她自己,更是活得像个死人那般。
花儿见小语的神色似乎也有些怪异,便感到奇怪的喊了小语声:“小语?小语你怎么了?”
“啊?我……我没事啊!”小语心虚的低下了头,而心却咚咚的跳着。还好啦!至少现在王妃很好,王爷也开始疼爱着王妃了。
至于过去的事……唉!王妃都不计较了。那她们这些下人,又干嘛还去多管闲事的记着呢?
清英注意了会儿那边嬉笑的二人,当听花儿喊小语时,他便转过了头去,望着小语苍白的脸色,皱眉关心的问了句:“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
小语抬起头来,勾唇笑了笑道:“哼!你才身子不好呢!臭清英,你就会咒我。”
呃?清英愕然。唉!七先生说的果然没错!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小草一直注视那边的二人,本来她还在那羡慕着王妃呢!可没过多大一会儿,她便见那秋千的红绳一断,王妃便被抛了出去。她惊呼了一声,指着那里喊道:“啊!王妃……”
“柳儿——”赫连寒云双眼瞬间瞪大,双手紧握成了拳。
清英转过头去,喊了声:“王爷……”随之他纵身而起,接住了柳绮琴,旋身落地。
赫连寒云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