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元帅坐镇在山顶,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由得捋着胡须,插了一句嘴:“肖公子说的可是蝶梦先生——仙瀚珏?”
此人双手从不染血,喜怒不形于色,高深莫测的让人无法接近!
而他久病缠身,每日需以苦涩汤药吊命,少之一碗,便无法行动或是安眠。
可就是这样一个虚弱不禁风的男子,却害得初战,便让天凌国损失了一万多兵马。
肖醉勾唇一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继续喝着他的小酒。呵!蝶梦先生?唔!他怎么能跟远在京华城,却可决胜千里的小魔女相比呢?
神机子神情很专注,眸光一直紧随着那抹紫色的身影。不是他多喜欢看赫连怡澜这魔头杀人,而是那丫头告诉他,说要以防有人取赫连怡澜的xing命。
不怕明枪易躲,就怕暗箭难防!
当赫连怡澜与钟东龙对手打得正酣畅淋漓之时,忽感一阵箭雨向他背后扑天盖地而来。
他先以银枪震退了钟东龙,反身出手以银枪当过了那些箭雨,回头双眸泛红的冰冷道:“钟东龙,我本敬你是一条战将好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无耻!小人,拿命来!”
神机子小眉紧皱起,眸底浮现了一丝担忧之色:“酒鬼,先别喝酒了,盯着钟东龙,以防他对赫连怡澜使暗手。”
临行之前,孙子奕说过,赫连怡澜这次战役中,将会历经一生死大劫。
可到底是什么死劫呢?那该死的神棍却没跟他说,只说了句什么——天机不可泄露!
神棍!就会装高深莫测,瞎摆谱。
肖醉虽然经常很不正经,可是一想到那可怕的小魔女,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哆嗦!立马收起酒葫芦,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死盯着那与敌军主帅战斗的紫色身影:“神兄,你说,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小魔女会把我们怎么样?”
神机子看也没看他一眼,清冷的双眸,紧盯着城中与钟东龙激战的紫色身影,淡冷的回了他句:“她不会杀人!”
肖醉手掩胸口狂咳几声,嘴角抽搐道:“她是不会杀人,可她会让人生不如死,你信吗?”
“我信!信你再不看好赫连怡澜那小子,让他出了什么,你就真要生不如死了。”神机子神情严肃,一双眸子紧锁住那抹紫色身影。他忽而见三支冷箭自城楼射出,直向着那抹紫色身影射去,他怒吼了一声:“赫连怡澜,小心背后——”
肖醉双手捂住耳朵,龇牙咧嘴的瞪了身旁的白衣小孩一眼:“神机子,你下回使用狮子吼时,能先告诉我一声吗?”
呼!他这耳朵都快被震聋了。
赫连怡澜单膝着地,手中银枪直投向身前对手的胸口,随之侧身,便看到三支冷箭自他头顶穿射而过。他转头望了眼城楼,一抹黑色身影瞬间消失。他勾起唇角,冰冷嗜血一笑,翻身矫健而起。
青城侧身躲进城楼窗户后,眸中浮现了一抹不甘之色:“赫连怡澜,这回我杀不了你,下回我一定取你xing命。”
不要怪我,怪只怪你是他最在意的兄长。
他当年为自保而舍弃了我,我而今便要杀了他最在意的人,让他尝尝那痛不欲生的滋味,到底是多么的折磨人心。
“啊!”钟东龙躲开了一支箭,狼牙棒打落了一支箭,可第三支箭他却没能躲得过去,直接刺入了他的右肩。他脸色瞬间变得黑紫,低头一看,箭上居然淬了剧毒。
忽然出现几名带着鬼面具的黑衣人,将那身中剧毒的钟东龙给带离了此地。
一团烟雾散后,早已无了他们的踪迹。
赫连怡澜手握银枪,见好大喜功的贾仁要去追那些人,他面色肃冷,启唇说了句:“别追了,那只是送死!”
“哼!你自己贪生怕死也就罢了,不要把其他人想的和你一样没种。”贾仁眸光里有着不屑,也有着深深的嫉妒。这个粉面莲王,竟然不止谋略过人,竟连武艺也是这般的厉害。
刚才见他跳入敌军中,直接对上敌军主帅的那股杀伐霸气,不由得让他心底一冷。
那精的枪法和矫健的身手,还有那狠厉杀伐的气势,招招都在逼得对方无招架之力。
顾善见敌军溃散,便收了关公刀,走过去皱眉怒喝了声:“贾仁,枉你随军这么多年,难道就不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吗?”
贾仁被顾善一怒喝,面子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他暗瞪了身旁的紫衣男子一眼,低头拱手对着顾善,不怎么情愿的道了句:“是末将太想诛杀逆贼,所以才一时忘了顾善将军的教诲。”
赫连怡澜冷着一张俊颜,一双桃花水眸如含了冰霜般,冷冷的望着那些溃不成军的威虎岭城兵将。在这些人中,似乎少了一个人?
他转过身去,望着那一身盔甲染血的顾善,声音没什么温度的严肃道:“顾善将军,派人封城,誓要抓住蝶梦先生——仙瀚珏!”
顾善点了点头,便转过身去,向一名副将下达军令:“展慷,立即下令封锁各个城门,定要抓住蝶梦先生——仙瀚珏!”
此人计谋过人,可谓之青苗族第一谋略军师。如可擒得此人,定可早日平息战乱,擒拿住叛贼钟东龙。
“是,末将领命!”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满脸血迹的抱拳领命后,便转身阔步而去。他就是顾善将军身边的副将——展慷。
高山之顶的神机子,在看到赫连怡澜没事后,方才敢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气得咬牙切齿道:“死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