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夫人心疼的望着自家儿子,白胖手指抚上了他淤红的眼角,满是心疼的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啊!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要替她说话呢?乖孩子,来!让娘看看,疼吧?”
“哎呀!娘,我没事!”金万丈不悦的拂开他母亲的白胖手指,皱着眉扁嘴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就是要她!娘,我这才半天没见她,心里就像猫挠似得,难受的我快要死了。”
金元达对于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气恼的一拍桌子而起。手指指着那在地上打滚的不孝子,面色涨红,怒斥了声:“为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成什么样子?你给老子起来,再不起来……老子打断你小崽子的腿。”
金万丈吓得躲到他母亲身后,露出一个脑袋,不服的撇嘴道:“爹,你少吼我了!要是你也见了那冷美人,还不知道你口水都流多长了呢!”
“你……”金元达气的浑身颤抖,想他脑子虽然不怎么聪明,可好歹也算是有点小心机。可这不算笨的他,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儿子来呢?
金夫人抡起白胖大掌,给了那口没遮拦的儿子一耳光:“你这个小兔崽子,老娘白生白疼你了是不是?我还没死呢!你就想给自己找个小娘了?”
金万丈捂着被打的脸,扁嘴不服气道:“你倒替我爹想得美!他愿娶,人家还不愿意嫁呢!就那冷美人跟块捂不化的冰一样,把她抢进府来,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我才能融化她拒人千里的冰冷呢!”
“你脑子有病啊?弄个冷冰冰的女人回来,天天拿自个的热脸贴她的冷屁股,你个小兔崽是犯贱了咋地啊?”金夫人本来就对儿子说的那个美人就没什么好感,这一听还是个冷美人,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当年金元达这个杀千刀的,也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小狐狸精,带回府来后,就恨不得死在那小贱人身上。全府上下,那个不听那个小贱人làng_jiào的浑身发麻啊!
而那些个下人,更是时常趁金元达不在家,就往哪西院里钻。明知金元达知道了他们会死,可还是不要命的去睡那个小狐狸精。
而她记得见过那小狐狸精一回,绝色的容颜是美丽,可却没一点笑容,冷得就像一块冰一样。她的四肢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动不能动,吃饭上茅房都要让人伺候。
可就这样一个废物,愣是让无数男人为之疯狂。命都不要的,也要去采她这朵牡丹花。
大概在一年多前吧!那小狐狸精就忽然消失了,金元达为此还茶不思饭不思,大病了一场。
所以,一听到冷美人这三个字,她就一肚子火气。
金元达听了儿子的话,眉毛不由得挑了下:“你说的那冷美人,是不是长得很妖艳?”
金万丈防备似得看了他老子一眼,摇了摇头道:“不!她长得不像妖精,像仙女!冷冰冰的,好像世上的一切,都不曾看在眼里一般!唔!其实我很想不通啊!像她那样冷淡的人,怎么会做这打抱不平的事呢?”
这是他心里一直的疑惑不解,如果不是那个杯子,他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角落里的那一抹清冷的碧绿。
金家人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金夫人拗不过儿子,让人半夜里去哪家小客栈里,将人给抓了来。
之后那带着人出了金府的金万丈,就再也没回来。
而那独霸普顺城的金家,也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
当然!这纯属市井小民的后来夸大。
其实也就是那为祸乡里的金家三口被杀,和那些平日里狐假虎威的小流氓被杀了而已!
翌日
太阳刚露出个头,柳绮琴便在邀月的搀扶下出了客栈,上了那辆普通的四角马车。
霜月刚跳坐上马车,就听到了后面的骚动声。他转过头去,透过黑纱,看到了一个穿着九品官府的官员,正带着一众衙役气冲冲的行来。
邀月在看到那些衙役时,便伸手拍了拍霜月的肩头,声音肃冷道:“你和夫人先出城,我随后赶到!”
霜月什么也没说,只是挥起一鞭,便赶着马车行驶而去。
”哎……“那瘦弱长着两撇小胡的的县官,刚抬手想命人拦下那辆马车,面前便出现了一个带着纱帽的白衣人。
邀月双手环胸交抱,微弯腰自高而下望着那小县官,诡异一笑道:“这位大人啊!您说您不在家好好睡觉,却一大早就来惹活阎王,您看您是不是活腻了啊?”
“你你你……放肆!大胆!”那小县官吹胡子瞪眼,手指颤抖的怒着着面前的白衣男子喝道。
邀月伸出手臂来,揽着那浑身颤抖的小县官,走到了一旁,小声轻笑道:“这金家独霸普顺城,祸害的可不止这些小老百姓吧?大人您……恐怕也深受过其害吧?既然如此,何不给我家主人一个薄面,全当什么都不知道的,放了我们去也呢!”
那小县官可是个不怎么正常的人,被这身姿修长的男子一抱,在闻着对方身上的脂粉味儿,不由得有些醉意朦胧了。
邀月忽然感到胸前出现一只爪子,心下一阵恶寒,拍开了那只色手。白皙修长的大手,一下子就拎住了对方的衣领,低头压低了声音道:“你若怕贾皇后怪罪,那尽可将此事全推到我家夫人身上。这样的话,你既可以除了心头之刺,又可以在贾皇后面前逃脱罪名。这两全其美之法,想必不用我解释的太清楚了吧?”
“懂!为官之道,本官还是懂得的。”这小县官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