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笑但笑不语,也望向了那间神秘的水晶玉。这里面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钱人。只要他一开口,恐怕,所有人只能乖乖回家睡觉了。
那间碧流波中的女子沉默了会儿,便又开口喊了价:“一万五百两!”
“呼!这死女人是故意的,每回都只加五百两。”任君行气的呼呼扇着扇子,一咬牙,一拍栏杆高喊了声:“一万五千两!”
随云笑手一抖差点没打翻了茶杯,他抬头望着那个气呼呼的摇扇狂人,嘴角抽搐了下提醒道:“君行,你别犯傻了!我告诉你,那件衣服最多就值一万六千两。再高……你可就要赔本了。”
“你给我一边喝茶去,赔本……我也要定这件衣服了。”任君行一合扇一敲栏杆,咬牙切齿的歪头瞪着那间碧流波。该死的!再敢和他争,他就过去灭了对方那个死人头。
碧流波中传出了女子的低笑声,还伴着那娇嗔的怨声:“讨厌鬼,别闹了!哈……唔!两万两!”
噗!随云笑一口茶水喷在了那光滑如镜的地面上,随之自怀里拿出了块白色绣金银花的帕子,擦了擦嘴角,连忙伸手喊了声:“君行,你别犯傻!你要真两万两黄金买一件衣服,那嫂夫人……非拿刀劈了你不可。”
任君行虽然听随云笑提醒后,心底惧意的打了个冷战,有了一丝退怯之意。可一想到不争馒头争口气,他就立刻把他家母老虎的影子,给塞到了黑暗中的犄角旮旯里,一挺胸,拼得跪祠堂的风险,便要张口再喊价。
可没等他壮士断腕,那一字缺里便听到一个浑厚的男子,声音低沉的喊道:“两万五千两!”
随云笑手捧着青花瓷盖碗,嘴角和眼角同时狂抽搐,勾唇轻笑了笑:“君行,看来这真是一山更有一山高!一傻更有一傻痴啊!”
这个二百五到底是谁啊?居然花两万五千两黄金,买一件破衣服?脑袋被驴踢了吧?
“好像是……千傲的声音。”孙子奕不太确定的皱眉道,随之望向了同样皱眉的赫连寒云,似乎是想向他求证,这回是不是他耳背听错了。
赫连寒云皱眉回了他一个同样疑惑的眼神,对他轻点了下头:“这是千傲的声音!如果我猜的不错,碧流波里的人,应该是他们师生二人。”
任君行听到随云笑的取笑之言,回头瞪了他一眼,拼死举了一下手,咬牙喊了一声:“三万两!”
此言一出!满场寂静。
穆熙房被吓得一时也忘记了摇扇,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举起一旁的小金锤对准那金锣,眸中泛着激动的光芒,颤声开口喊道:“南公子三万两,如果没有高过此价者,那这件金缕玉衣,便……”
“五万两!”闪蝶接到柳绮琴的示意,喊出了一个天价。
咚!穆熙房手中的小金锤落在了石雕莲花地面上,随之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陪坐在水晶玉中的遗恨天手捧着白玉盖碗,转头不解的望向了一旁的鹅黄短裾女子:“这件衣服,可值不了这么多钱。”
这自己买自己的东西,也只有这心思莫测的女子,才会做得出来……这等花钱卖吆喝的事儿来了。
“就是因为它不值这么多钱,所以,我才不能让任君行赔本买去。”柳绮琴微垂眸,望着那白玉杯中艳红的茶汤,淡淡的轻叹了口气:“任君行他只是在争强好胜,等这金缕衣真到了手,恐怕他就该要哭了。”
遗恨天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不解的望着她道:“仇儿,这样为善不为人知的事儿,可不像你的作风。”
“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想过做好事,更不是真心帮任君行。”柳绮琴低首轻呵一笑,随手将白玉杯放到水晶桌上,起身双手交叉置于腹部,缓步向着那栏杆处走去。
倚栏摇扇的任君行,一回过神来便大笑了起来:“哈哈……笑笑,你说得对,一傻还有一傻痴。这人整个一个二百五,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就是被驴踢了。竟然花五万两黄金,买一件破衣服。”
“人家这不是傻,这叫有钱。”随云笑在一旁斜了他一眼,继续泼冷水,继续淡定喝茶,勾唇一笑讽刺道:“人家买这件衣服,哪怕花八万两黄金,也没人敢骂她一句。可你?你要花万两黄金买这件衣服回家?那嫂夫人她……一定会让你去睡马棚,吃潲水。”
任君行被随云笑这么一呛,损了颜面,便立马就发了大火。他回头怒瞪了对方一眼,转过头来,便要举扇再喊价:“我出……”
“南公子,如果你真要和我争,那我便给你个价——百万金。”
众人听到这个柔柔淡淡的声音,便都齐齐的转头望去。
水晶玉的轻纱雾帘被掀开,站在那水晶帘后的是个戴着面纱的黄裙女子。
而在那黄裙女子身边,则站着一个样貌妖艳的碧袍男子。
人群中有几个眼尖的人,认出了这个雌雄莫辨的男子,便是那随仇老板来到京华城的千寻公子——遗恨天。
“是千寻公子!那他身边的面纱女子……岂不就是那传闻中的商业霸主仇老板了?”
“应该就是她!除了那个铁腕女子,世间还有那个女子,能让千寻公子侍候在身侧的?”
任君行当看到那出现的在水晶玉栏杆处的黄裙女子后,便惊吓过度的定在了哪里。这,这个女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下可真不用较劲儿了!就算他倾家荡产,也拿钱……砸不过这天下首富啊!
柳绮琴眸光淡淡的扫了楼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