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潼关。秦潇走在军营里。
“喂,你们听说没,将军好像偷偷在军营里养了个女人……”
忽一帐子后传来人的声音,秦潇驻足。
“胡说些什么,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将军如何会明知故犯?”
“切。我那夜半夜起床撒尿,路过主军大帐的时候,还听到了里头一个女人的呻吟之声呢,哎呀,别提有多带劲了,那声音骚的,当即听得老子都硬了。”又一人道。
“不会吧,赵老三你可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是真的,有一回我白天也听见了,那女人叫的跟小猫似的,听的人心里直痒痒。若不然你以为将军为何着人撤了主军大帐的护卫,说是需要静养?那些子护卫有没有声音的。那里需要这些子的‘静养’,分明就是不想被人打扰。”
帐外,秦潇微微抿嘴,当即便笑了,朝着主军大帐处走去。
他立在了门口,忽听到了里头一阵阵男女沉重的呼吸声。
“啊……将军……”娇颤颤一声,仿似有什么在绽放。
“冯将军。”秦潇淡淡启唇。
帐子里,男女突然没了声,片刻男子的声音分外低沉道。“谁?”
“是本王。”
里头的人蓦然松了口气,道,“王爷进来吧。”
主军大帐门口,竟无士兵把手,秦潇询问过后当即进了门。走进去,却见到地上的衣衫凌乱,从椅子边一路拖到了床边。那床上的被子有些高,秦潇瞧见一头还有少女的半个脑袋露了出来,不由得摇头失笑。
“王爷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冯沐清问道。
秦潇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王爷一项快人快语,有什么就说吧。”冯沐清穿着衣衫,胸口虽还裹着纱布,但结了痂。已然不虚时常换药。
“本王此次前来是有一事告之将军,但不知是否该开口。”秦潇竟仍旧是一派犹豫的神色。
“在下相信王爷的为人,王爷请说吧。”瞧他这番神情,冯沐清竟不由得有些子莫名的担忧。
“那好吧,本王说了将军可不要气急攻心,也不要恼怒,冯磊冯玉两位令公子出了事,现下被囚禁在了大理寺监牢。”上每匠扛。
“竟有这等事?我怎的没收到风声?还请王爷细细告之。”冯沐清闻言一惊,自己两位儿子什么性情他清楚得很,老大是个天生的虎将,性子烈却只混迹于军队亦或是家中,老二好一些风月,却甚少惹事。
“二公子与王刚家的王敬之公子因东牌楼的头牌司琴打了起来,大公子一怒之下,一拳将那王敬之给打死了,现下两人被关入了监狱,且我皇兄昨日下命,五日后便要问斩大公子,本王消息也算灵通,今儿个刚收到便来与将军说一声……”秦潇缓缓道来。
“竟有这等事!”冯沐清诧异,眸子却是一片犹疑。
“本王知道将军许不信本王所言,但现下离大公子被问斩之日还剩四日,本王只一句话,若是将军还想要救令公子性命的话,请早些告知本王,本王在京都暗中有些势力,若救下令公子倒不是办不到。”秦潇淡淡道。
话毕,冯沐清的脸色有些难看,秦潇这番话是几个意思?当即神色淡淡道,“如此,在下先考虑考虑,王爷好走,在下不送了。”
秦潇也不恼,当即便离去了。
“将军,您不信信王吗?”被窝里,少女将脑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
“不是我不信他,只是疑点有些多,咱们先下可在外头,有些事谁都说不准,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李博慕。”
“疑点?”少女不解。
冯沐清冷笑一声,“我这边可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怎能听得信王的一面之词便善加行动?我们冯府满门忠烈,四世三公,可不能毁在我的手上!”
少女却不说话,只环住冯沐清的腰际,道,“将军与王爷之间谈的是军国大事,云生不懂,只希望能好好的陪伴在将军身侧。”
因着方才他猜忌了信王,而云生虽出自清心坊,到底是信王将之带来的,若是她本就是信王的人……也不是不可能,但听见她这番言语,原本冯沐清心头的一丝猜忌再无,面前的少女,着实是善解人意……
而自上回子李博慕攻关的事之后,这些日着实是太过安逸了,安逸的甚至有些可怕,他又想起昔时父亲的一句话,风暴来之前往往海面最是平静,李博慕既有心攻打溪潼关,绝对不会就那般弄放过的……
现下这些天士兵已然有些松懈了,冯沐清正吃着晚饭,忽一人急匆匆来报,“将军,前方出事了。”
冯沐清瞧了瞧那人装束,是军中的哨探军骑。
“何事?”
“今日属下自西边潼山巡视,发现似有大批人马行过的痕迹。”
“哦?有这等事?”冯沐清边说边走了出去,瞧见外头一个副官,便道,“快着人前去查查,李博慕那里可有异动?”
“是!”那副官正欲离去,忽一哨骑急急忙忙跑来,道,“将军,李博慕那里自一盏茶前便开始整军朝着溪潼关赶来,据属下估计,约莫是十一万大军倾巢出动。”
“什么!”冯沐清闻言一惊,霎时又想起方才那名哨兵的话。
若是潼山处真有伏军,很可能腹背受敌,只是李博慕倾巢而出,哪里还有伏军可用?亦或是本就一队疑兵罢了?
冯沐清的脑子转的飞快,霎时召集了一干谋士以及偏将副将。共同商讨是否要炸溪潼桥,因着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