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个丫鬟亦是愣住了,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暴的主子……
而江离瞧了那女子两眼,竟是喃喃道了句,“司琴?你是司琴……”
顾莲九的巴掌已经飞下去了一半,然而就在耳畔传来江离的话语之时,仿若电光火石的刹那。那女子也不多,她却堪堪把手错开了……
众人又是一阵诧异,只听顾莲九抬了抬眉,道,“那个西牌楼的花魁,司琴?”
“恩。”江离乖巧的点了点头,眸子却再不敢看司琴一眼,因着,他呆在王爷身边这些年,可是很是清楚司琴对王爷的感情的,为了王爷甚至在西牌楼里做了好久的清倌……
司琴却骤然凄惨的笑了一声,扬了扬脖子,道,“东西牌楼又何妨?王妃莫不是没去过吗?花魁。只能说明司琴端荣姿丽,胜里间无数人。”
话毕,所有人皆看向顾莲九……
面对这赤裸裸的挑衅一般的言语。顾莲九只是皱了皱眉,还未开口,便听到秦潇道,“司琴,你放肆了!”
司琴只是拼命抹着眼泪不说话。顾莲九却再也不瞧她一眼,走至秦潇身边,居高临下,淡淡望他一眼,道,“王爷。妾身来接您回府了。”
话毕,她伸出了一只手,秦潇的脸还是一片通红的,顾莲九闻着只觉得满身的酒气,他接过了她的手,摇摇摆摆的起了身,竟是讨好一般的往她身上蹭了蹭。道,“我们回家。”
顾莲九却一阵嫌恶,忙捂住了鼻子,道,“真臭!”
话毕,两人便互相搀扶着走出了屋室,身后两个丫鬟当即跟上,尤其清酒,还指着司琴,冷哼一声道,“当真是便宜你了。”
而故茶亦是怼了司琴一眼,才走的。
最末的江离欲言又止。见人都走光了便也跟着走了。
当即,顾莲九有说有笑的与秦潇走了出去,盈花楼的诸人几乎是看傻了眼,没半天便有传闻,说是王爷逛青楼,王妃亲自去捉奸……惹了好大的风波,不过没多久便有人出来辟谣,甚至连盈花楼的鸨娘也出来作证,说是王爷只是去的盈花楼的清楼,与禹州不少商贾商议要事,至于信王妃,乃是王爷喝多了,她又才到禹州,便亲自将之接了回来……
这厢,顾莲九回了秦潇在禹州的府邸,她才坐下来,倒了杯茶自斟自饮,身后那两个丫鬟已然气坏了。
“主子,您不是要动手打她吗!怎的打了一半又不打了?”清酒几乎是气急败坏道。
“就是!这种狐媚子就该掌嘴!叫她知道您的厉害,以后便断然不敢了!”故茶亦是如此道。
顾莲九听罢,竟是不由得笑了。
“您竟还笑的出!王爷当真是也是,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清酒不甘道
“你以为我不想打她吗?你们可知,她是王爷的人?”顾莲九微微眯了眯眼。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别是诧异,道,“您这话是何意?”
“你们可还记得昔时,早在京都的时候,那冯玉与冯磊在牌楼里出事,便是因着这个叫司琴的女子?”顾莲九皱了皱眉,道。
故茶一惊,当即道,“便是因着那件事的开端,才有了后面的事,王爷才收复了那冯沐清的……”
“恩,所以了,此人不简单,肯定便是王爷的人了,更甚者,我怀疑她是千鸟阁里的人,既如此,便是他的部下,我又如何胡搅蛮缠,去横插一脚?”
“怎么是您胡搅蛮缠,横插一脚,根本便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清酒仍旧生着气。
顾莲九骤然叹了口气,道,“若是我真打了她,她必然会怀恨在心,那便是逼着王爷将之杀了,一了百了。王爷怎能想不到这一层?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
“那又如何,像她这般的狐媚子就该打!尤其是王爷,他两指不定发生了什么,您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这话错了,他两必然没有发生什么才对。若是秦潇真的看上了她,她又何必跟去军营?又何必用这样的法子,趁着秦潇酒醉的时候进入盈花楼?既他没有作对不起我的事,又何必纠结于此呢。”顾莲九又喝了口茶。
“主子,您可真是豁达……”故茶喃喃道。
“主子说的没错,那错也便是那个叫什么司琴的错,真是那等烟花之地呆久了,浸淫的也多了。”
顾莲九听着便浅浅笑了笑,不语了。
既是他们的事,那便由着秦潇去处理吧,若不是没有千鸟阁那一层特殊的身份,她恐怕……
骤然之间,她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而秦潇回了府后,着人煮了醒酒汤,脑子才堪堪彻底又运作了起来,细细回想了酒宴之上的事,除了那萧逸云之外,几乎所有的商贾皆是愿意买自己的账的,而萧逸云虽考虑了良久却也同意了,若是打仗,愿意先资助其百两金子,届时再详谈后续的投入,他虽醉的厉害了,但约莫都还记得,当即想到一事,拍了拍脑袋,他竟忘记询问他住在哪里?
总之,只要他现下肯出银子,哪怕不多,但是得到了萧氏一族的支持,着实不亏,至少,不会叫陈王襄王之流占到便宜。
正欲走一趟冯沐清那里,门口已然跑进来一小厮,道,“王爷,方才门口有个陌生人送来的,说是务必要教导您手上。”
秦潇拿起,只见那信封之上赫然写着----顾氏莲九亲启。
落款一行小字,萧逸云。
秦潇的眉头霎时跳了跳。这萧逸云这是什么意思?他正与撕开,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