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顾莲九的异样紫衣公子已经察觉到了,眉头不由得皱了皱,顿下脚步,道,“你怎么了?”
顾莲九艰难的摇了摇头。道,“许是被下了mí_yào之类的东西……浑身没力气,想睡觉……我不行了……”
“我背你!”紫衣公子与绿衣公子异口同声,当即又恨恨的望了对方一眼。
紫衣公子因着挨的离她近些,当即就要将之放在自己背上,却被顾莲九制止了,她睁着惺忪的眼眸,道,“先……先听我说,只要那两人平安出去了……那么,这座大佛恐在劫难逃,他们。既想要襄王的命,必然会将之全然炸掉……不留余地……”
故茶惊恐的不能言语,绿衣公子与紫衣公子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的神色与自己竟一般,微微皱着眉头,没有诧异的神色。因为他们知道面前这个少女所言不差,届时,便真的万劫不复了。
“但是……你们听好,这座古佛之所以能保存的这么久……风吹雨淋屹立不倒……那么必然……它的排水系统十分完善,若不然早便不复存在了……而最有可能……”顾莲九只觉得眼皮着实沉甸甸的紧,她需要一张柔软的床,一方宽大的锦被……
绿衣公子与紫衣公子对视一眼,霎时豁然开朗,紫衣公子干脆横抱起顾莲九朝着通道处狂奔。
一路又遇见四五句尸体,鲜血淋漓的。别是吓人,但当先的紫衣公子脚步片刻未曾停留,疯狂的一路狂奔。且每每遇到分叉口,只走最左侧的那个。
“这是为何?”罗生不解,终是忍不住询问道。
“蠢,最左侧这条路是通向上方的,而那排水系统最有可能在上方……”绿衣公子一边跑,一边解释道。
“原是如此,也对哦。”罗生喃喃。
绿衣公子已然不想去瞧那人满脸天真的样子。撒丫子死命跑着。
几人的呼吸越见的沉重,尤其是故茶,先前因着走了那么些山路,本就疲劳,此刻狂奔,没多久便累得喘不过气来,只仿佛有什么堵塞在了嗓子眼一般,不让空气进来。连眼眸都一派通红……
“不……不行了……”膝盖腿里跟塞了海绵似的,她真的再也跑不动了。
“我背你。”身前的那个负剑男子骤然回眸,神色依旧冷淡。眸色依旧沉寂。宏以沟划。
故茶愣了愣,片刻点了点头,道,“多谢……”
那人也不说话,只将之放在自己的背上,她的两只手才环过他的胸前,那人便犹若离弦了的箭矢一般。朝着前路冲去……
故茶靠在他的脊背之上,竟是感觉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安心,且虽说男女有别,但此刻性命攸关之下,根本无暇思考这些。
“找到了!”正胡乱想着,前方骤然传来绿衣公子兴奋的声音。
前面已然没有路了,四周的空间并不十分大,上头隐隐约约有一些光亮,看不清楚。
“这是……大佛的一个螺髻之处!”罗生想了想思忖道。
“正是了,若是淋了雨,雨水顺着螺髻处进来,且通过这些通道排出去!”紫衣公子指了指面前,那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十多个个“黑洞”,将这方空地沾满,且每一个皆不大,约莫直径不过一米不到些。
“是了,这些通道必然连接着肆阳湖里,雨水顺着通道再流到湖里……”绿衣公子眯了眯眼眸。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近朝着其中一个洞口看了看,里头虽黑黝黝看不清楚,但霎时脸色白了三分……
“扑哧”,故茶自负剑男子的背上下来,忙笑道,“这位公子,您莫不是控恐高吧?”
“切,怎么可能。”绿衣公子不屑道。
紫衣公子忙补了一句,“明明怕得要死,在姑娘面前装什么好汉。”
绿衣公子仿若未闻。
罗生一脸艳羡的望了一眼那紫衣公子,暗自感叹一声,哎,有身份就是好啊,若是自己也这般说……想起自己昔时悲惨的遭遇,不由得摸了摸额头,茶壶茶杯嗑的印子可还在呢……
“好了,不必再废话了,再不走都要死。”紫衣公子抱着顾莲九,当先跨出一步。
“她可真是个狐狸精,竟惹得千鸟阁的阁主迷城这样。”身后,骤然绿衣公子眯了眯眼眸。
紫衣公子的身子顿时怔了怔,却没有说话。他将怀里的少女牢牢裹紧,然后随之毫不犹豫的跳下了面前的黑洞……
仿似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一声沉闷的“噗通”之声,众人不由的神色一怔,满是喜悦之色。
绿衣公子却是暗自叹了口气,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里,果然,那人真是千鸟阁的阁主吗?赵良琴,你是有多大的本事竟能叫此人这般怜爱?哎,自己的对手好似有些强劲呢……
“公子,您还不快走。”眼见另几人皆先后跳了下去,罗生忍不住开口道。
绿衣公子瞧了瞧黑洞口,脸色又白了三分,霎时犹若下定决心一般,紧紧合上眸子,然后咬牙跳了下去,急速的失落感扰的人昏头转向……
旁侧,罗生亦是跳了下去……
黑漆漆的,黑漆漆的……
骤然睁开一双眼眸,绿衣公子不停地咳嗽,他瞧了瞧自己正处在一片树林之中,天色已然开始暗了,身上的衣服却被罗生架着的火已经烤干……
“这是哪儿?这是怎么回事……”他拧着眉头喃喃道。
“回王爷,这里是凤凰山下的一处树林,出了林子便是肆阳湖。您许是……”罗生顿了顿,说道,“许是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