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鸡轻身一跃便进入了西歧城中,不过燃灯身为重天境大神通者,天鸡即使是实力强横,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潜入燃灯防御之中,所以在天鸡进入西岐城的那一刻,在姜子牙相府中闭目悟道的燃灯心神一动,然后瞬间便出现在了正在西歧城中四处游览的天鸡身边,燃灯看着眼前的天鸡,气息忽强忽弱,却又对外界产生不了丝毫影响,仿佛超脱于尘世,偏偏又能自身圆满无缺,燃灯悚然一惊,这天鸡距离最后的超脱也不远了!燃灯不由失神片刻,然后才对着天鸡说道:“原来是天鸡道友来此,恭喜道友超脱在即,混元有望。”燃灯最后微微行了半礼,以示自己对于天鸡这位领先者的尊敬,丝毫没有为天鸡这个后辈修为超越自己而感到嫉妒或愤恨,从中便可以看出燃灯心中那一颗纯粹而又坚定的道心。
天鸡心中不由赞叹一声,这燃灯果不愧于后世的赫赫威名,虽然也有很多骂名,但不可否认的是,燃灯的确是自古以来无数修道者中取得大成就的一位,在后世中的成就,丝毫不弱于镇元子、冥河、鲲鹏等人,由此可见一斑,所以天鸡并没有摆出什么高傲的姿态,而是同样回了半礼道:“燃灯道友谬赞了,吾距离最后一步还相距甚远,不知何时才能迈出去。”燃灯有些愕然的看着天鸡,他可以看出,如今天鸡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重天境巅峰,十一重天的境界,洪荒天道几乎全部参悟圆满,连大道也涉足甚深,如果他能达到这个境界,又面临量劫之交此等难得一遇的机会,他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等下去,必会行险一博试图突破混元境,虽死无悔,而从天鸡的意思来看,天鸡恐怕还想着要积蓄很长时间,如此心性,燃灯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厚积薄发?还是优柔寡断?
燃灯定了定心神,不再考虑天鸡的做法,每个修道者都有自己的道路,厚积薄发者有,激流猛进者有,又稳又急者也有,天鸡能修炼到如今的境界早已坚定了自己的道路,绝不能说错,只能说选择不同罢了,如今燃灯关心的是天鸡的来意,天鸡一向与截教亲近,如果此番为截教助拳,那西岐可就危险了,所以燃灯对着天鸡说道:“不知天鸡道友来此何意?”天鸡看着燃灯淡淡一笑道:“燃灯道友不必担心,吾此番只为了结一段因果而来,陆压太子,你在此良久,难道还不出来见一见老朋友吗?”陆压的身形猛然出现在了燃灯与天鸡一旁,不过此时陆压的神色并不好看,他看着天鸡说道:“天鸡,你找吾何事?”
天鸡看着陆压气息内敛,隐隐中却夹杂着一缕金光显现,不由叹息一声道:“陆压道友,吾来此之意难道你不知道吗?”陆压闻言神色更加难堪,一旁的燃灯有些奇怪,陆压为远古天帝帝俊之子,之后为了躲避大劫被送入凤栖山修道,与天鸡说是师兄弟也不为过,而且天鸡为远古妖族天庭旧臣,与陆压的关系即便不是君臣,但也不应该如此啊?听天鸡之言似乎是陆压与他之间有一段因果,特来此了结,不过如今陆压乃是为阐教助拳而来,阐教绝不会对陆压不闻不问,否则岂不是堕了阐教威名?所以燃灯说道:“天鸡道友,不知你与陆压道友之间有何因果,但如今陆压道友乃是西岐之人,吾等断不可坐视不理,不如道友在此量劫大战之后再来了结如何?”
天鸡闻言不由嗤笑一声,大劫本就是了结因果,洗刷仇怨的最佳时候,量劫之后因果全消,再无牵连,天鸡岂能再拖到量劫之后再了结?况且他此番前来,心中还存了一些小心思,岂能容陆压推脱?天鸡也不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陆压,看其如何作答。陆压这时心中似乎反而下定了决心,他看着天鸡说道:“罢了罢了,此番正好还了娘娘之恩,此番过后,吾等因果全了。”天鸡闻言呵呵一笑,然后身形微动,便出现在了天外星空之中。片刻之后,一道虹光划过星际,显现出了陆压的身形,只是燃灯不知为何,竟也跟随着陆压来到了此地。
天鸡对于燃灯的到来似乎毫不在意,只是随意的问道:“燃灯道友,你此番来此,难道不管西岐了吗?”燃灯闻言一摆手道:“区区小事,又何足道哉?”天鸡定眼一看,一双神目看穿洪荒天地,西岐场景顿时显现在天鸡眼中,原来燃灯仅仅只是留下了一个化身,便将整个西岐牢牢保护下来,丝毫没有受到外面红砂阵的影响,由此可见,洪荒之中还是以修为才是正道,张天君施展的手段虽然诡异,但在大神通者眼中也不过如此罢了,如果不是那商朝反噬因果太过严重,一座大罗境布置的阵法,燃灯随手可破,但想要就此限制住燃灯行动,那就只是一个笑话了。天鸡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他很好奇燃灯的来意,所以直接问道:“燃灯道友莫非想要参与吾凤栖山的因果?”
天鸡的问话有些严重了,燃灯虽然是一名老牌大神通者,但想要参与圣人之间的因果,那可不是燃灯可以担待的起的,按说燃灯不应该如此不智,只是燃灯看了眼陆压说道:“说来有些奇怪,不过贫道感到一些机缘在陆压道友身上,因此不得不来。”天鸡看了眼陆压,又打量了燃灯一番,想起后世传闻,不由恍然道:“哦?嗯嗯,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你便留下吧,吾从未与道友这等紫霄宫中客交过手,如此也好一解吾心中遗憾。”陆压闻言不由冷哼一声,天鸡竟如此自信想要以一敌二,他与燃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