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仙岛,仅仅只是用了数万年的时间,三霄便已经突破到了重天境,不要觉得如此快的突破是一件极其占便宜的事情,对于一个能修炼到大罗境圆满的修道者来说,道心坚定,一心向道,让他们以断绝道途的代价突破重天境,那还真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更不用说那因果缠身,劫数横生的后果了,在这大劫之中,恐怕她们也只能逞一时之利,能活多久实在是一个未知数,要不是如今大劫之中劫气迷心,她们又怎么可能一个个不顾一切使用秘法,赔上了自己一辈子的道途呢?这恐怕也是当初通天圣人没有选择赵公明、三霄一同闭关试图突破重天境的原因之一,他们的道心,终究还是欠缺一些啊。
不管怎么说,三霄终究还是突破了重天境,三人对视一眼并没有多少喜色,而且心中对于阐教的愤恨更加严重,略微平复了一下心境,三人便决定立即前往西岐与阐教一决胜负。三人同行,只见后面有人呼道:“三位娘娘慢行!吾也来了!”云霄回头一看:“原来是菡芝仙妹子。”她们对于当初这挑拨自己兄长之人心有怨恨,不由说道:“你从那里来?”菡芝仙道:“同你往西岐去。”三霄见此其目光纯净,神色坚定,知道其心中之意,便答应了此人的要求。才待前行,又有人来叫道:“少待!吾来也!”及看时,乃彩云仙子,打稽首道:“四位姐姐往西岐去;不久前遇着申公豹告知吾西岐之事,吾也正要往闻道兄那里去助一臂之力,恰好过着大家同行。”五位女仙往西岐来,顷刻,驾遁光实时而至。正是:群仙顶上天门闭,九曲黄河大难来。
五位仙姑来至营门,命旗门官通报。旗门官报入中军。正为红砂阵被破的闻太师大喜,立即出营迎请至帐内,打稽首坐下。云霄率先问道:“前日吾兄被太师请下罗浮洞来,不料被姜尚射死。我姊妹特来收吾兄骸骨。如今却在那里?烦太师指示。”闻太师悲咽泣诉,泪雨如珠,道:“道兄赵公明不幸遭萧升、曹宝收了定海珠去。他往道友洞府借了金蛟剪来,就会燃灯;交战时便祭此剪。燃灯逃遁,其坐下一鹿闸为两段。次日有一野人陆压会令兄,又祭此剪。陆压化作长虹而走。然后两下不曾会战。不想西岐山姜尚立坛行术,咒诅令兄,吾等无能,不能破此咒法。令兄对吾说:‘悔不听吾妹云霄之言,果有今日之苦。’他将金蛟剪用道服包定,留与三位道友,见服如见公明。”
闻太师道罢,放声掩面大哭。五位道姑齐动悲声。闻仲起身,忙取袍服所包金蛟剪放于案上。三位娘娘展开,睹物伤情,泪不能干。琼霄切齿,碧霄面发通红,动了无明三昧。碧霄悲声道:“吾兄棺椁在那里。”闻仲道:“在后营。”琼霄曰道“吾去看来。”云霄娘娘止道:“吾兄既死,何必又看?”碧霄道:“既来了,看看何妨?”二位娘娘就走,云霄只得同行。来到后营,三位娘娘见了棺木,揭开一看,见公明二目血水流津,心窝里流血,不得不怒。琼霄大叫一声,几乎气倒。碧霄含怒道“姐姐不必着急,我们拿住他,也射他三箭,报此仇恨!”云霄掐指默算说道:“区区姜尚无此本事,是野人陆压,弄这样邪术!一则也是吾兄数尽,二则邪术倾生,吾等只拿陆压,也射他三箭,就完此恨。”三人一直闭关,不知前些日子发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也不知陆压身份。
之后又听闻前日红砂阵被破,十绝阵无一幸存,想到往日赫赫有名的截教十天君,五仙姑对阐教的愤恨更甚。当即五位道姑出营,要与阐教一决胜负,闻仲阻拦不及,只能掠阵;又命邓、辛、张、陶护卫前后。云霄乘鸾来至篷下,大呼道:“传与陆压,早来会吾!”声音遍传西岐城,陆压原本与天鸡交战后身受重伤,不愿理会,想来阐教也不会逼着他这个重伤之人出门作战,但是紧接着心血来潮,发现其中因果,不由叹息道大劫之中果然因果缠身,难以逃脱,于是来到西岐大营之中说道:“贫道一往。”然后不理众人,提剑在手,迎风大袖飘飘而来。云霄娘娘观,看陆压虽是野人,真有些仙风道骨,怎见得:双抓髻,云分瑞彩;水合袍,紧束丝绦。仙风道骨气逍遥,腹内无穷玄妙。四海野人陆压,五岳到处名高。学成异术广,懒去赴蟠桃。
云霄不由说道:“此人名为闲士,腹内必有胸襟。看他到了面前怎样言语,便知他学识浅深。”陆压徐徐而至,念几句歌词而来:“白云深处诵‘黄庭’,洞口清风足下生。无为世界清虚境,脱尘缘万事轻。叹无极天地也无名。袍袖展,乾坤大;杖头挑,日月明。只在一粒丹成。”陆压歌罢,见云霄把个稽首。琼霄抢先说道:“你是散人陆压否?”陆压不急不缓的答道:“然也。”琼霄道:“你为何射死吾兄赵公明?”陆压答道:“三位道友肯容吾一言,吾便当说;不容吾言,任你所为。”云霄道:“你且道来!”
陆压道:“修道之士,皆从理悟;岂仗逆行。故正者成仙,邪者堕落。吾自从天皇悟道,见过了多少逆顺。历代以来,从善归宗,自成正果。岂意赵公明不守顺,专行逆,助灭纲败纪之君,杀戮无辜百姓,天怒民怨。且仗自己道术,不顾别人修持。此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便是逆天。从古来逆天者亡,吾今即是天差杀此逆士,又何怨于我!吾劝道友,此地居不久,此处乃兵山火海,怎立其身?若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