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朝自己的方向点头,大堂经理急忙走过去,“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我遗失了一只表,我怀疑与酒店员工有关。”
他声音不大,如同想象中威严沉稳,说出来的话字字清晰,好像说出来的都是既定事实。
大堂经理一怔,礼貌而谨慎的表达是不是出了什么误会,或者对方记忆有误,他小心翼翼道:“酒店从来没有发生这种事,我想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
“没有。”
对方笃定的回答让大堂经理都开始怀疑酒店的员工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那,那您看还记得是哪位服务人员吗?”大堂经理额头开始冒汗,心想这两天事情怎么那么多。
对方摇头,“有监控录像的话,我一看就知道。”
大堂经理在犹豫,今天也有男人因为早上的闹剧要来拿监控录像,不过他拒绝了,一方面是不想让酒店牵涉其中,反正警察方面也没有对他们做硬性要求,另外一方面他也想让那个男人吃吃苦头。
他从小也是在家庭暴力下长大,对殴打家人的男人报以强烈的歧视以及恨意,从今天早上的情况看,明明就是那个男人欺负妻子。
“不可以吗?”沉稳的声音微微下压。
大堂经理回神,“可以的,请从这边走。”
监控室在地下,而且局限于酒店大堂,酒店外一百米之内的范围以及各走廊走道。
“请问您是几点不见的手表?”大堂经理准备将监控内容调制到他所说的时间。
叶念墨被带走的时间是早上10点,大堂发生的事应该就是在10点以前。
“不太清楚了,总之是10点以前。”
大堂经理把时间调到早晨6点,然后开始播放。大堂本来没什么人,到7点的时候人才开始慢慢聚集,大多都是在大堂等人或者喝咖啡。
丁依依在8:00的时候出现在大堂里,穿着拖鞋,泳衣的橙黄色肩带在脖子上打了结,外面罩着一条宽大的t恤。
她走到前台不知道和对方沟通了什么,然后对方朝门外一指,接着她就往酒店外面跑。
快9:10分时,她走进大堂,用手臂捂着额头,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面向大堂内侧的额头没有带伤,所以无人发现。
9:40分钟,叶念墨出现在大堂里,他想去拉丁依依,对方却表现出十分害怕的神色,接着大堂经理介入。
“先生,您有看到是哪位员工嘛?”大堂经理问道。
他起身,“没有,不过我暂时不想追究,等想起来会告诉你的。”
刚走出监控室,他掏出手机,对一直亮着屏幕的手机说道:“可以开动了。”
“好。”变声期有些沙哑的男声一口应下,接着监控室内发出一声又一声惊叫,“这是怎么回事?屏幕动不了了,为什么界面会出现超级玛丽?”
回到放假,叶淼指着电脑,刚才那一段监控录像已经让他拷贝下来了,而酒店的那一份他也销毁了。
叶子墨解开西装外套,坐下,“去调查一下前台,看看儿媳妇在离开的时候和对方说了什么。还有,她应该是先去泳池再到酒店大堂,去问问管理泳池的相关人员,她在泳池时是否发生其他事情。”
“是。”叶博应道。
叶淼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飞舞,“妈妈的伤口在大堂里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才带着伤,那些人是眼睛瞎掉了吗?那么明显的细节都看不到?”
“有人真瞎,有人假盲。”叶子墨扫了一眼对面的孩子,赞赏道:“你倒是看得通透,父亲被抓了,不着急?”
叶淼回答得很干脆,“不着急,这样都摆不平出不来的话,太没用了。”
叶子墨换了一个姿势,“没错,所以我准备给他加个难度。”
爷孙两个互相交换了眼神,正准备出门的叶博步伐一顿,心里为少爷默哀。
夏一涵走出房间,正好听到只言片语,“你们想加什么难度?”
“没什么。”叶子墨麻溜的否认,“你听错了。”
对方笑得温柔,一字一句道:“是我听错了吗?看来我真的是老了。”
叶子墨霍的一声站起,走过去把人圈在怀里,语气不自觉的放低再放低,“说什么老不老的,叶博,要在24小时内将少爷弄出来!”
叶博朗声回答:“是!”
都是妻管严,以后我可绝对不会这样,叶淼默默的想。
“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可以搞定。”叶念墨开门,身后跟着一名华人律师。
华人律师道:“当时酒店大堂人不少,有人看见丁小姐出酒店大堂的时候额头是没有伤口的,回到酒店才带了伤,问问就清楚了。如果您这边想追究酒店损害名誉罪的话,也可以联系我。”
叶博把人带走,房间一下清净了不少。叶念墨扫了房间一圈,抬脚就往房内走。
“等等。”
夏一涵拦住他,示意先不要这么做,然后才悄悄打开房门。
丁依依侧躺着面向窗户,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夏一涵把门关上,示意大家都去客厅里,等确定房里听不到客厅的声音后才开口,“也不知道怎么了,问什么都不开口,急了就闭上眼睛装睡,一句话都不说。”
叶念墨起身在房里走了一圈,步伐沉重,忽然伸手猛地砸了着墙壁。
“昨天晚上有发生什么事吗?比如吵架?”
夏一涵想着,会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