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槿出去随手拦了辆出粗车,报上张檬前段时间给她的地址,司机听完面色惊讶,“小姑娘,那边可是b市最贵的别墅区啊,你是去找朋友么?”
什么?张槿有些发愣,张檬只跟她说不在学校住了,自己搬出来租了房子。
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哪来那么多钱租那么贵的房子。
张槿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冷冰冰的说道:“麻烦你快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司机被她的气场震慑,踩下油门,出租车飞驰在路上。
等到车子停住后,张槿才认真打量着眼前的这所建筑,高大华丽,花草繁茂,再配上这地段,的确价值不菲。
她眉毛皱了皱,按响了铁门旁的门铃。
别墅里传去一阵轻快悠扬的响铃声,没过多久,一个穿着棉布衬衫的女孩子走了出来。
她头发随意披在胸前,面容苍白,看到张槿整个人都僵住了,惴惴不安的拉开了门。
“姐……你怎么来了。”张檬紧张的看着张槿,她上次只是随口跟张槿说了自己出来住了,没想到张槿真的会找上门来。
张槿自小很疼这个妹妹,但对她同样很苛刻,她脸上仿佛凝着冰霜似的,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檬目光闪烁,纤长的睫毛抖了抖,最终垂下眼睫,“进来说吧。”
别墅区里里里外外静谧的可怕,了无人烟。张槿坐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房间里装修的大气奢侈,所有的家具都是精心挑选的。
“檬檬,你哪来的钱租这么好的房子?”张槿咄咄逼人的问道,张檬家里条件很一般,高中的时候她是艺术生,花销很大。现在上了大学,她父母也不会给她这么多零花钱任她挥霍。
张檬摩挲着手里的陶瓷杯,这要让她怎么说?告诉自己的姐姐她被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包养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乐意之至?
她正准备编点谎言搪塞过去,车库传来一阵动静,张檬脸色陡然一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陆时安回来了。
他公务繁忙,一般不常来,偶尔会过来和她共度春宵。
张檬咬着红唇,不大一会儿,门口传来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张槿沉着脸往门外看去,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们两人。
他约莫三十上下,五官端正,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眼神深邃。黑色的皮鞋打理的很干净,一看就是传说中的成功人士。
“哦,檬檬,家里来客人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陆时安一脸责备之色,朝张槿走了过来,伸出宽厚的大手,“你好,是木槿吧?”
张槿何其精明的人,脑子飞速一转,联想到家族中花颜为谁乱和张檬的暧昧,她立即猜出眼前这个男人是谁。
“族长?”张槿挑了挑眉,礼貌的握了握陆时安的手。
陆时安嘴角带着笑意,淡淡的抽回手,搂住了张檬,大手在她腰间熟悉的游走,丝毫不理会身旁还有一个张槿存在。
张槿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底不停冷笑,她可算知道她这个妹妹是哪里来的钱了。
为了物质生活,甘愿寄人篱下让人包养么?张槿越看眉头皱的越深,看着张檬的眼神越发厌恶。
真是她的好妹妹啊。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张檬,你真让我失望。”张槿冷冷吐出几个字,转身扬长而去,留下一道高傲清冷的背影。
张檬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底泛着浓浓的苦涩。
她这个姐姐,从小就正直刻板,什么事情都要按部就班来。长大了更是自立自强,工作生活中都极力追求完美,眼底容不下一点瑕疵。
陆时安的唇舌吻到了她敏感的耳垂,张檬轻轻的嘤咛出声,身上的男人呼吸绵远粗重。
一想到接下来要承受的暴虐,张檬就觉得已经自暴自弃了。
失望就失望吧,毕竟,连她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
林家。
空调吹来凉爽的风,林然抱着半个西瓜哀怨的坐在沙发上。
本来拿勺子挖西瓜吃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情啊,可却被家中的一片狼藉破坏了好心情。
碎花抱枕歪七扭八的躺在沙发上,还有一个被无情的扔到了地上。地上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凌乱散着,更夸张的是林爸爸的袜子在地板中央。
卫生纸从厕所扯到了客厅,罪魁祸首像木乃伊一样被白茫茫的纸条包围住,轻轻地“汪汪”了两声。
林然叹了口气:“花花,妈妈对你不好么,给你吃最好吃的狗粮,带你去打最贵的疫苗,还给你看最好看的猫和老鼠,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伤害我!”
花花似懂非懂的盯着林然,又欢快的拖着卫生纸去咬鞋子了。
林然内心已经进入到崩溃状态,她真的很喜欢沈墨白送她的这只狗,可是为什么哈士奇是这么蠢萌的一个存在啊!简直要被它折磨疯了,每天都在犯蠢卖萌,做错了事还一脸无辜的瞅着她,好像她才是大恶人似的。
“啊啊啊啊,你不要咬你外婆的鞋子了啊!”林然放下手中的西瓜,迈着小短腿开始满屋子追着花花。
好不容易抓住了花花,花花在她手里不停扭动,依照这两天和它的相处来看,这个反应——是要拉粑粑了……
林然把花花抱到了卫生间,花花羞涩的拉起了粑粑,手机叮咚一声,是沈墨白发过来的短信。
“下来吧,带你去水族馆。”依旧是温和宠溺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