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附近的一栋并不临街的居民楼二层,几个男人或坐或卧的围在一张茶几旁边。一些啤酒罐和食物的包装袋胡乱散落在周围,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烟味和酒味。虽然才是下午,但是他们明显已经醉了。
突然,一只手从沙发后面悄悄的伸了出来,这只手在地上的食品包装袋里面小心的摸索着,塑料袋发出了轻微的瑟瑟声。
那只手从一个袋子里摸出了一粒花生,飞快的缩了回去。但是很快手又伸了出来,更加急切的向袋子里摸去。
突然,一只脚从天而降,重重的踏在了食品袋上,沙发后面传来了一声女子的惨叫。
“臭婊子,你敢偷东西!”一个脸上有道伤疤的男人怪叫着从沙发后面,拽着头发提了一个几乎半裸的女人出来。
女人的手伸到头上,却几乎不敢挣扎,一下被男人从侧面甩到了茶几上。女人重重的撞在茶几上,啤酒罐翻滚着倒在了地上,发出一阵乱响。
“怎么回事!”其他的男人一个个都立起了身子,眼睛圆睁着茫然的看着四周。
“臭婊子!”那个脸上有伤疤的男人一把又揪着女人的衣服把她拽了回来,薄薄的衣服一下就撕破了,女人一声尖叫护住了自己的胸前,男人冷笑着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扇在女人的脸上。他扇的很慢,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但是很快女人的嘴角两侧就都淌出了鲜血。
女人的尖叫似乎是最好的兴奋剂,其他的男人立刻兴奋起来,他们探过身不时的伸手抓捏着女人的身体,似乎他们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一个玩具。
张野几个人在居民楼的对面,用望远镜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
“这帮畜牲!”薛强咬牙切齿的说道。
“都在里面?”张野转头问向被捆在身后的那个柳子。
柳子无力的点了点头:“都…都在了…”
“开门暗号是?”张野又一次问道。
“三长两短,野哥你饶了我吧…我是被逼的。”柳子哀嚎道。
“去你的三长两短!”老李一下又把布团塞回了柳子嘴里,柳子的求饶声顿时变成了一阵阵的呜咽。
“野哥,怎么办?”薛强放下了望远镜,他再也看不下去对面房间发生的事情。
张野的脸色逐渐的沉了下来,末世里他看过太多的冷血和罪恶,这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有时候他甚至会想,那些逃过第一周但是后来不幸死去的幸存这种,到底有多少是倒在同类的手中的,他相信这个比例一定不会太低。
“走!”他冷冷的说了一句,转生向外走去。在张野看来,对付这样的毫无准备的败类根本不用做什么计划,直接冲进他们的老巢就是最好的方式!
房间里,那个刀疤脸的男人已经把女人丢在了一边,他慢慢的活动着手腕,似乎已经扇累了巴掌。
女人则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遮挡自己的身体,在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青紫和烟头留下的痕迹。
刀疤男人一把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慢慢的冲女人走了过去。
其他的男人怪叫着,似乎是看戏一样围了过来。
女人原本神志已经不太清醒,她看到刀疤男人提着匕首走向自己,全身一颤立刻挣扎着向后退去。
“不,不要!我再也不偷吃了,我再也不偷吃了!”女人一边摆手一边求饶。
刀疤脸故意走的很慢,他狞笑着也不说话,渐渐的把女人逼向了门廊。
女人的后背很快就顶在了大门上,她察觉到身后一已经没有了退路,眼睛中充满了绝望!泪水涌了出啦,她大口的喘着粗细,双手毫无意义的在门把手上抓挠着,双腿也不住的乱踢。
“不!不!!”随着刀疤脸的逼近女人尖叫起来。
刀疤脸冷笑着站在女人的面前,他的阴影已经完全笼罩了女人,女人在他看来就像是一只缩在笼子一角的小鸡。
其他的男人在刀疤脸后面挤成了一团,他们的脸上都泛着病态的兴奋的红光。
“审判!审判!”他们挥着手喊着!
刀疤脸故作威严的双手做出下压的手势,男人们的声音顿时停止了。
“我——野狼帮元老院大长老宣布!”他说的很慢,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为庄重——这是这帮人最近乐此不疲的一个把戏。
“你——”刀疤脸拉长了声音:“有罪!”
他手中的刀一下指向了门口的女人,女人的身体猛的一缩。
“我宣布,判你死…”刀疤脸的“刑”字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到门板上一声巨响,原本光洁的门板突然出现了两个洞!
两粒钢珠合着门板的碎屑pēn_shè而出,一颗正好砸进了刀疤脸那张着的嘴边,钢珠旋转着撞碎了他整整一排的牙齿,然后又从腮帮侧面飞了出来。
另一颗钢珠则嵌入了围观的一个男人的右眼之中,水混合着血液从他的眼窝飞溅了出来。
刀疤脸一脸震惊的看着门板上的两个洞,他右手的匕首还指着地上的瑟瑟发抖的女人。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脸已经被钢珠撞碎了半边。
而他身后的男人则惨叫一声翻到在了地上,钢珠击碎了他的眼珠之后直接钻入了他的大脑,结束了他的生命。
“啊!”门口的女人身上粘满了刀疤脸飞溅出来的鲜血,甚至还有一颗牙齿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她尖叫着从已经惊呆了的众人身边冲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