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一追一逃,一模一样。】
“这……这是什么情况?”钟雁冰一时受惊,他邱老哥的口头禅脱口而出。
两个和尚皆咧嘴露笑,并肩而立,站在一起,合十诵佛,跟钟雁冰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佛礼。
“阿弥陀佛,贫僧易柳……”
“阿弥陀佛,贫僧易槐……”
“见过羽冰前辈。”二人齐声道。
“易柳?易槐?还见过前辈?你们……”
钟雁冰初时一边赶路一边思想着过往之事,天昏地雾,思忆从前,本就迷迷糊糊,方才一阵前追后赶,不停调转身形,更是晕头转向,如今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和尚站在面前,口口称自己为前辈,更是晕了。
“羽冰师叔休怪,我二人乃孪生兄弟,师承梵灵寺,论起辈分,理应叫您一声前辈了。”二人说罢,亮出梵灵寺代表信物之佛珠,以示钟雁冰。
“孪生兄弟?梵灵寺弟子?咳!”钟雁冰幡然醒悟,转而又道:“俩人生得一模一样,一人在我身前,一人在我身后,轮番出现,前后呼应,配合默契,怪不得我难以追上,这叫我如何追得?搞得我晕头转向,呵呵。”
“我二人欲赶往北苍,正巧路上遇见前辈,早闻前辈朱雀极速加持印大名,今日一试,果然非比寻常!”僧人易柳说道。
钟雁冰微微一笑,解开心中疑问,自然豁然,道:“哪里,哪里,若无朱雀加持印相助,我今日怕是无法破解你二人的迷幻之秘了。”
“呵呵呵呵……”三人同笑。
钟雁冰一见二人是梵灵寺弟子,不免再问心中惦念之事,此事涉及一人,便是擎天。
“擎天?!”
易柳、易槐两个和尚听了擎天之名,惊讶而呼,看那样子,明显识得。这也叫钟雁冰心头一动,盼望能有擎天消息。
“说起金刚寺擎天,不愧豪杰,那一日他独闯梵灵寺,搅个大乱,我二人也曾有幸与其交手,如今观天下情形,他当日所言非虚,只是……”易柳提起擎天,敬佩之情自然流露。
“只是什么?”钟雁冰急切问道。
“只是待他言及梵灵寺欲遭大难时,方丈无动于衷,并斥其胡言造谎,擎天身负重伤,后来被济昀大师抱走了。如今想来,擎天拼死将消息带回寺中,没能得到方丈重视信任,以致四谛佛宝被盗……”易柳言语当中,视乎也有着些许对济空方丈的不满之情。
其实他们并不知晓,当擎天去往梵灵寺道出此事之时,四谛佛宝已然被盗了。
“那后来呢?”钟雁冰继续问道。
“后来,听说擎天得济昀大师照料,身体康复如初,只是再无人知其踪迹,寺中人也未见其下山,于寺中也没见其身影,济昀大师闭口不提,寺中弟子无人敢问,也就如此了。”
“哦……这么说来,擎天如今身处何方,无人知晓,好在有济昀大师相救,擎天不至遭难,待来日我登拜梵灵寺,去当面问问济昀大师。”钟雁冰听到擎天无事,管怎么也算一个好消息。
“嗯,也好,你若前往相问,济昀大师兴许能够告知一二。”易槐说道。
“既如此,我也欲往北苍,不如我们三人同行。”钟雁冰收了心思,提议道。
“如此最好,能与前辈同行,乃我兄弟二人之幸啊。”易柳开心地说道。
“咳,你们梵灵寺啊,要么就是太客气太仁义,要么就是太无情太执拗。”钟雁冰摇头说道。
易柳、易槐心里同想:“这太无情太执拗所指,定是他们济空方丈无疑了。”
一路无话,三人同行来到北苍,易柳、易槐找到梵灵寺的同门报道,而钟雁冰也找到了自己的组织。
“酒逢知己千杯少,来!干!”
“干!”
“哈哈哈!干了!”
北苍,某酒馆内。王家雷举杯相邀,刘殿缘、张自语、袁乘玉附和,除了“四大保镖”外,桌上还有两人,分别是邱厉龙道长以及刚刚来到北苍派的钟雁冰。
六人推杯换盏,喝得极其痛快,王家雷最是兴起,连连满饮,感慨万千,诗性大发:
呵……
把酒言欢,挚友勿忘。
快意如此,策马鞭扬。
交雁冰,结道长。
生乱世,饮佳酿。
哎……
语既如此,心中凄凉。
千里追随,难得心芳。
家雷我,貌堂堂。
盼佳人,望断肠。
啊……望断肠……
王家雷酒后增愁,思念心仪女子,道出心中苦闷,惹来其余五人讥笑。
“阿弥陀佛,男欢女爱,儿女情长,世间巨毒,不沾为妙啊,还是我出家人好,不为情字所扰,想咱家雷兄,本是多么丰神秀逸、气宇轩昂,竟被北苍小师妹弄得魂不守舍,全然没了往日风采。”胖和尚刘殿缘一副神僧模样,一板一眼地说道。
“行了,和尚,你就别在一旁打趣了,家雷长于妙音谷,却不得男女之情,该有此一劫,以后必定异彩大放,引来无数仰慕。”张自语给王家雷鼓起道。
王家雷喝得面色红润,满心欢笑,一手抱着酒瓶,悠悠地道:“我不要,我都不要,我就要她……”
“啧啧,瞧他那副德行,一想起我家小师妹就跟着魔了一样,早不叫他亲近于她,偏偏不听,饱受拳脚折磨不说,还受尽心灵创伤,长此以往,岂不痴傻?”袁乘玉一旁说道。
“咳,行了,如此美酒佳肴在此,还不赶紧享受?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