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雁冰不忍,冰凝夫人给他的印象,一直是刚毅坚强,冷峻无情的角色,今日一哭,他也心软,同时想起了当年冰凝夫人以他为重,舍身相救,送入传送阵时的情景,难免感动,便上前伸出左手,为冰凝夫人左脸拭泪,而冰凝夫人右脸,正有南宫川抚拭。
冰凝夫人百感交集,大悦道:“好孩子,好孩子,你们俩都是好孩子,记住我的话,今后之途,无论艰难,你二人要相濡以沫、携手并进、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相互知心、相互……”
南宫川愣愣地看着冰凝夫人的嘱托,出言打断道:“师父今日过于激动了,怎么好像要将我托付给雁冰哥哥一般?”
冰凝夫人一怔,破涕而笑,道:“呵呵,看来是为师心急了,为师久不欣喜,今日喜事来临,师徒重聚,一时糊涂了。”
南宫川劝说冰凝夫人后,偷偷地瞄了钟雁冰一眼,不料钟雁冰也正偷瞄着她,俩人目光一碰,如遭电击,慌忙逃开。
休息一阵儿,姜含蓉宴请众人,席间又有妙音谷琴、棋、书、画、诗、舞助兴,十分惬意。刘殿缘已然苏醒,不顾欠佳的虚体,烈酒肥肉尽收入口,兴奋地不行。
席间,玄宇道长问道:“姜师妹,扁谷主去往北苍相助,一同带走了不少长老级高手,谷中只留你来坐镇,如此幽谷圣地,不怕有变么?”
姜含蓉听了,淡淡一笑,道:“多谢玄宇道长关心,只是您多虑了,想我谷中玉杯,已被抢走,妙音谷已不是魔道眼中重地,何谈有变?即便魔道来袭,我们也有应对之法。”
“哦?还望赐教。”玄宇道长道。
“赐教不敢,这妙音谷山脉,地形不寻常,有着天地空间之奥义,我家扁谷主功参造化,以天地自然形成之势,造就了几个传送之阵,一旦谷中危难,便可以此逃脱,保住妙音谷根基。”
玄宇道长听了姜含蓉所言,赞叹不已,道:“扁谷主果真当世豪杰,敢问这阵法如何布成?是何种传送阵法?去往何处呢?”
姜含蓉咯咯笑了,道:“玄宇道长何必如此深问,恕在下无法全盘相告。”
玄宇道长听了,惭愧道:“贫道因一时好奇,倒真问得深了,既如此,贫道满饮此杯,一来赔罪失言,二来答谢妙音谷为我等解难。”
“道长不必过谦,你领这一行人也都是我仙道崛起的后辈,如此佼佼者频出,真乃我仙道之幸啊。”姜含蓉说罢,与玄宇道长一同饮了杯中美酒,不知觉地扫视众人。
姜含蓉一一看过,唯在钟雁冰身上停得最久,感慨地说道:“此子神异,又得太虚门厚爱培养,今日看来,没叫你们失望,只是其早早晋升筑仙后期,又是跳级而晋,不知以后修行,何方才是正途。”
玄宇道长也一同看向钟雁冰,道:“嗯,此子好比一块绝品玉石,品质虽佳,却不知如何打磨雕刻,继而成就绝世之品啊。”
钟雁冰哪里知道两位前辈正谈论他并为其修行担心,他正无奈地听着妙音谷弟子的双修之法呢。
当年太虚峰顶,夏洛音与梦思琴已经叫钟雁冰见识到了这妙音谷弟子对双修之法的痴迷,如今夏洛音与梦思琴皆在北苍,不想其余弟子虽不比夏洛音,却也差不了多少。
南宫川正与钟雁冰并肩而坐,不断有妙音谷弟子上前热情招呼,见钟雁冰与南宫川还算亲密,偶有眉目传情,立马来了精神,你一言我一语尽是双修好处,词句中难免提及房中之事,南宫川听言羞得不行,低首不语,钟雁冰几次推脱,刚有阻拒,又遇缠身,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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