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有王,非墨乃波,沧海遗珠,是死是活?】
“没错,说来惭愧,想我这星海海王执掌星海万年,如今却被关押在海牢底下,又被子民看押。”
他说着斜看了海牢大人一眼,可不是么?想这大螃蟹理应是海王的子民来着。
“一千年前,我遇到了我一生当中最美丽的女子,她叫安妃,安妃是人鱼仙子,她喜爱海豚,我便发动星海所有海豚办了一场宏大的求爱仪式;她喜欢星空,我便寻来星海所有的珍珠,为她点亮雨季不见晴的夜空。时间一长,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得到了她的芳心。我们两个恩爱有加,共同治理和守卫着这广袤星海。谁料!五百年后,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大群修道者,他们心藏歹心,欲霸占星海,更是迷恋安妃的美貌,在一次出海时,劫走了毫无修为的安妃……”
星海海王波冬言到此处,情绪再次波动。
“我寻到那伙贼人,欲救出安妃,那些恶毒人,给安妃喝下了一种奇毒,毒一发作,痛苦不堪,我寻遍星海,也不知为何毒,对方扬言,只要我束手就擒,他们便将解药给安妃,放了她。我很无奈,心疼心爱的女人,不顾安妃的阻拦劝说,便听信了混蛋们的话,被八根锁链穿身,关押在海底。而我的举动却也没能救得了安妃,她没能得到解药,痛不欲生,对方有人想将她占为己有,安妃一心忠于我,又被巨毒所恼,最后……一剑刎颈,忿然离世,只留下了刚出生的我们俩的一双儿女……”
“啊!这帮天煞的混球王八蛋,老天怎无眼,容他们肆意作乱,祸害世间。”
钟雁冰听着十分投入,气到不行,一边骂着,一边用双手拎着大螃蟹在地上一阵疯狂摔打,以解心头怒气。
“前辈,还是那句话,您的一双儿女今在何处?姓甚名谁?有何线索?晚辈若能成功脱困,定当全力帮您寻找。”
大螃蟹甲壳再厚摔得也够呛,钟雁冰摔得累了,对星海海王问道。
“哎……那我便不知了,不过我总有种直觉,他们仍还活着,兴许还在星海,更或者被墨海所擒,我甚至总觉得能感受到他们的存在和气息,只是他们那时太小,而事发也太突然,我都没来得及给他们起名字。”
星海海王说到此处,黯然神伤,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钟雁冰耐心听着星海海王波冬的讲诉,而星海海王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与人相谈,拖着疲惫不堪的伤体说了好多话。
这时,一直安静的七层牢房突然传进来隆隆之音,当中又混杂着吵闹声、兵刃相碰声。
波冬停止了讲述,他对钟雁冰说道:“年轻人,时间不多,你快走,若再不离去,怕你也得陪我在这牢中度日了。”
钟雁冰是明白时局之人,他深深地对波冬行了一礼,这一礼,有尊重、有钦佩,抑或有同情。
最后抬头看了一眼那高大的身影,那桀骜的眼神,钟雁冰猛一转身,带着大螃蟹向上层冲去。
六层无人、五层无人、四层、三层……
直到钟雁冰来到海牢第三层时,大批的人出现在他面前,这是逃狱者与看守者的群战,是满腔的愤恨与命令的压迫的交锋。
厮杀声、法器声、以及涌入的海水声混杂在一起,激烈的战斗已经将这海下石牢厚重的石壁打出大窟窿来,海水顺着大窟窿汹涌地冲了进来,混着血水和海腥味。
钟雁冰高举大螃蟹,大喊着:“守卫住手!海牢大人在此,你们不顾他性命么?”
出乎所料,竟没有人理会他!少部分人只是淡淡地朝这个方向瞧了一眼,继续拼杀着,事到如今,海牢大人的性命哪有镇压牢乱要紧?
钟雁冰一见此情景,拔出大螃蟹身上五色神针,将海牢大人丢进了逃狱人群当中,丢到半空,还没忘在那伤口处补踹上一脚。
他趁着混乱,来到第二层,这里的拼杀丝毫不减,只是墨海一方占优,逃狱者死伤无数。
钟雁冰来不及多想,他顺手杀了几名墨海的弟子,借着一个机会,冲到了第一层。
刚一现身,一股庞大的力量直接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前,打得他胸口憋闷,一口气没提上来,紧跟着一大口鲜血瞬间吐出。
“呜……”玄武御印现!钟雁冰周身金丝游动,自主护其筋脉。
原来在这第一层出口,早有大批墨海弟子守候,一见有人出来,便群起发动,给予重击。
这一击果然强悍,打得钟雁冰口吐鲜血,头晕眼花,他赶忙放出朱雀加持印,闪到一旁,却见道道光芒如狼似虎,紧跟而至。
钟雁冰急忙应对,好容易躲闪过去,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他随手一摸,摸到的是遍地粘稠的血水。
“这……”钟雁冰猛地朝四周扫了一眼,但见满地横尸,血水模糊,十分惨烈,放眼望去,甚至找不到一具整尸。
又是几道攻击袭来,声音滚滚如潮,带着海水波动,应该是有嫡传弟子在场,施展了墨海三大功法的“海涌**”!
钟雁冰连连拍出“太虚乾清掌”还击防御,抵住一波一波的攻击,而对面,他发现不仅是几十道身影,众多的墨海弟子如群狼一般越聚越多,远处也不断有人赶来,看着满地横尸与血水,钟雁冰不知道自己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修道者都没逃出几个,更何况是一些普通之人?逃狱者正遭受着屠杀,这是彻头彻尾的残忍杀戮。
“啊!”钟雁冰双眼通红,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