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代教”即代为传授,系太虚门初时教入门弟子、记名弟子基本功法和门中规矩一类人的称谓。入门弟子、记名弟子中一旦有不世之才,经八位道长考核商议可拜入各峰峰主及玄一座下,改道号“羽”字,辈分也自然上升,这也是门下千百弟子一心向往之荣耀。
一柱香时间过后,各峰峰主将情况述说完毕,唯有天璇峰峰主玄甫还未开口,只听玄甫道长道:“看来这五十年记名弟子中确无优秀人才,但我峰却有一人,不可不提,此子仅以十年,便从一寻常人突破至入仙后期境界了。”
“什么?!”
“哦?”
“此话当真?”
连掌门玄真都关切地问道:“此子何人?师弟快与我等讲来。”
玄甫道:“此子乃四方镖局总镖头尉蒙之独子尉秋,六岁时入我太虚,因我太虚门门规深严,不招收有师门之人,尉秋来时经核验未修得任何功法,乃是凡胎一名,修行十年,已至入仙后期境界了。”
“四方镖局在凡界名望甚大,各地分号百数有余,尉东此人并非我修道之人,空有一身功夫而没有任何修为,不想却生了如此之子。”玄东道长赞道。
玄真掌门略有思索,淡淡地道:“既如此,那尉蒙为何将他独子送入我门中呢?”
“四方镖局虽然素有威名,但限于凡界,近百年来魔道猖獗,其中一些入魔的无耻之徒更是不顾及道凡之别,常常烧杀抢掠,染指凡界,那凡人空有武力,却全无道行法力,如何与修道之人相斗?那尉蒙将其独子送至我门下,料想也是有意,为培养一修道者以护其自家基业,更好地在世间立足。”玄甫道长道。
“嗯,若真乃可造之才,务悉心教导,更要在德、行、言、志上下功夫,万不可使其有贪邪之念。”玄真掌门叮嘱道。视乎因谈及这少年尉秋,玄真掌门想到了钟雁冰,便与玄一道:“雁冰近来如何了?”
玄一道长眉头一皱,道:“雁冰有上古神体,饮‘酒粮’长大,身体更不寻常,修道之途理应顺畅,甚至突飞猛进,但七年有余毫无进展,仅学了几招拳脚功夫,各种功法都一一试过了,仍无一丝修为,一套起灵剑法我足足教了上百次,却一招一式也没学会,读书写字更是稀里糊涂,反倒愈发捣蛋调皮。说起来,师弟我教导无法,实在是惭愧啊!”
“师弟不必自责,想那上古神体无比特殊,许是寻常方法无用,或者真要如古籍所载须遇机缘以激发方可,况我等对于雁冰好像过于溺爱了。”玄真掌门道。
几位师兄对玄一都很了解,如此局面并非玄一不用心,那个调皮捣蛋的小雁冰,直叫大家头疼,如果是换了自己,兴许还不如玄一呢。
只是他们不知,雁冰每每被玄一道长逼迫着吐纳天地灵气,尝试着不停沟通气海穴与中极穴,在他幼小的身体里,一颗蒙蒙内丹已悄悄聚成。
一日后,宣道会最终结束,经八位道长推荐人选考核评定,玄真掌门对太虚门全派上下宣布结果,并张榜公示。羽晨、羽昊、羽晟、羽旦均列此界五杰榜中,而最后一位,赫然是没怎么听说过的四方镖局尉蒙之子——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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