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在房间里打开了电脑,久未登陆qq,新年后第一次上线,居然就有好消息传来,出版编辑q她,告诉她书已经过稿,可以签约出版了。
太振奋了!
她在电脑前欢呼起来!
对于一个作者来说,一辈子最梦寐以求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书能被印成文字,捧在手里,散发着墨香,证明自己曾经写过……
于是,当即便把协议下了下来,然后给苗苗打电话,告诉她这一好消息。
“所以呢?你觉得我们需要庆祝一下嘛?”作为闺蜜,是绝不会放过一个可以宰她的机会。
陶子处于兴奋状态,此时就算苗苗要吃鲍鱼鱼翅……当然那是不行的……
好在苗苗的追求只是去火锅店喝啤酒,这个小小的愿望还是可以满足的,于是,两人约了明天的晚饭。
大脑皮层极度活跃的陶子此时真想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她的首长大人,但是,想到首长对于她的言情嗤之以鼻的神情,还是决定算了,不去自讨没趣得了……
可是,这么旺盛的精力怎么消耗?
嗯!她决定交代问题,把首长要她交代的,都给交代的清清楚楚!
老老实实坐在电脑前,将前因后果都想了一遍,才开始动手敲字。
写字,本是她擅长的事,若可以,她能把一场抢劫写得绘声绘色,让人身临其境,可是,她没有,因为怕他会担心,所以几笔带过,倒是用了许多的笔墨来夸赞方驰州的身手。
末了,深信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由方驰州的身手联系到他,他是一团之长,比方驰州还高半级,一定比方驰州更高出一筹。作为他的小粉丝,很期待有一天能见到他大显身手。
写完后,自己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已经可以拿得出手了,便准备发邮箱,可她没有首长的邮箱地址啊?
只好又拿手机出来发短信给他,找他要邮箱地址。
编辑好信息,点了发送之后,她便等着他回信息,哪知却噼里啪啦响起了鞭炮声,她的手机响了……
电话果然是首长打来的,她赶紧接听。
“。”首长惜时如金,任何前奏也没有,报了一串数字。
“啊?”她有点呆,这一长串数字她可怎么记得住?
“记一下!我的qq!”
“哦!”原来首长也用qq!首长不是山顶洞人……
“好,我马上发给你!”她趁着首长又念了一遍,拿笔记好。
“嗯……”
于是,无话了,可是首长也不说挂电话……
夜突然变得很静,他的呼吸有点粗,从手机那端传过来,莫名的,有点像夜晚他贴着她耳朵喘息时的声音,灼热的,撩人心魄……
她忽然觉得自己唇舌有点干,颤着声音叫了声,“首长……”
“嗯?”那边马上有了回音,浓重的鼻音,在她耳边撞击出一连串的回声。
她紧张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又舍不得放了手机,脑子里急速运转着话题,一眼之下,看到的就是小海送她的那盆格桑花,立马有了话题可说,“对了,小海好吗?”
辈线然对。“……”首长没吭声。
“首长?”她以为他不在了,心里十分失落。
“嗯!”很小的一声“嗯”,好像态度很冷漠。
不过,她已经被冷冻成习惯了,所以不以为意,只要他还在就好,于是叽里呱啦开始说自己那盆格桑花,“首长,你一定不知道格桑花的故事,我说给你听!”
然后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开始说她为什么执着于八瓣格桑花的原因,说完之后,问了句,“首长,你说小海送我的格桑花会开出八瓣来吗?”
“不会!”某人很不懂风情地冷哼。
“……”陶子郁闷了,他真是六岁的智商还是怎的?说了这么多,难道还不明白八瓣格桑花对于她来说等同于幸福吗?就算他不待见她,她也陪了他那么多个夜晚,即便是普通朋友之间,相互说声“幸福”也是应该的啊!他和她,这是有多深的阶级仇恨?
情绪骤然间低落起来。
“怎么不说话了?”某人在那端等了半天,等不到她的声音,开始追问。
“说什么?”她还赌着气,反问。
“随便!”
“……”她只好又开始说,说公公婆婆收到她带回来的特产有多高兴,还说婆婆今天炒干巴菌吃了,味道很好,然后天南地北地胡扯了一通,最后实在没话可说了,把自己的书签约出版的事也给说了出来,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嘲笑她的黄/色出版,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能“嗯”这一声已经不错了,她舔了舔唇,实在很口渴,首长怎么还不挂电话?她想去喝点水……
“那个……余嫂和老余好吗?虎子呢?有没有来找我玩?”她继续舔着唇,滋润着自己的唇瓣。
某人在那端继续“嗯”了一声,却老大的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啰嗦?”
陶子再度无语,其实她已经很不想再啰嗦了,是他一直没挂电话……话说她的职业是说话没错,可她说话是要收费的……给你一个人免费播新闻联播你还嫌我啰嗦……
“那……首长晚安咯?”她决定不要再当啰啰嗦嗦的老太婆惹他讨厌。
“嗯,晚安。”。
说了晚安,可是他的呼吸却仍然在耳畔。
“首长,还有事吗?”她舔着干涸的唇瓣问。
沉默……
在她以为这是首长以沉默表达他的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