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把这个女子的屁股垫高一些吧。”我说完,就取下了我的背包,掏出了一小包用纸精心包着的黄白色药粉,这就是洪爷爷磨制的山贴根(三七或者叫田七)粉和富含淀粉的薯蓣粉的混合物。
“姬盖舅舅,给柯儿准备一个木勺。”我停顿了一下,让心情放平静,不停地告诫自己,我现下是医生,我是医生。
当我手拿这小木勺,从纸包里取了一勺粉末,慢慢的往弱女子隐秘处里面送的时候,只要一碰到女子的**,就能看见女子的大腿娇嫩的肌肤,在不停地发抖,这可怎么办呢?
“柯儿,你就大胆的往里放药吧,反正是救活一个,算一个。”我在舅舅的不断鼓励下,心一横,快速的把药粉送了进去,我的手上都站满了女子的鲜血。
连续几勺过后,流血逐渐减少,并且开始凝固。
我这才起身,在盆里把手洗干净,对舅舅低声说道:“这两日,尽量少给弱女子喝水,只要他的嘴唇不干裂,就不给她喝水,防止放水撕裂伤口,饭就更要少吃了,只能喝一点粥就行了。”
吩咐完,我起身走出大帐,看着满天的星斗,低声问着身边的湖莽叔:“毗熊国的敌贼们都看守好了吧?”
“柯儿,我们一同过去看看吧,听说是挖了几个大坑,战俘们都挤在坑里过夜。”说着,湖莽叔就往暗夜中走去。
我老想问湖莽叔,为什么会如此的冲动,但看着湖莽叔悲伤的表情,又不忍开口。
“柯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湖莽叔也正想告诉柯儿。”说着,湖莽叔仰面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深吸了一口气,嘶哑着说道:“柯儿,我娘亲的故事,我只跟你说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因为太过悲惨,我一直埋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湖莽叔,完全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是啊,谁又愿意去揭开自己心里的伤疤呢?
“柯儿,我的娘亲和鸿雁父漂洋过海,来到了扶桑,他们教习当地人编织渔网,用鱼骨制作骨针、骨梭和骨鱼漂,还还教习当地人利用网绳,进行结绳记事,把有关的大事,都听过绳结的大小来进行区别,时间的长短则通过绳结的远近来进行分辨。结果,这一切被北面的黑齿国人知道了,他们利用我娘亲外出采集蚕桑的时机,掳走了我娘亲,逼迫我娘亲教习他们物事。”说到这里,湖莽叔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眼望着东方的夜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物事?
“这些可恶的族人,竟然采取了灭绝人性的下作之法,折磨我娘亲,直到我娘亲隐秘处流血不止而亡,这帮恶徒竟然把我娘亲给分割食用了,呜呜呜。”湖莽叔悲伤地,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怎么能这样,残忍愚昧到了这种程度,难道认为,只要吃了智慧的人,他们自己就能够智慧了吗?
湖莽叔猛的仰起头,哽咽着继续说道:“后来,鸿雁父驾驶着两面带浮筒的独木舟,回到了韩燕岛,等我再见到鸿雁父的时候,他已经是满头白发,我们是相拥而泣。后来,鸿雁父实在是想念我娘,趁着洋流的黑潮,又驾驶着独木舟驶往扶桑国。临走的时候,跟我说:‘湖汉,看到天上的展翅的海燕了吗,那就是为父,每年为父都会托付鸿雁来看望你,’我就这样眼望着鸿雁,寄托着对鸿雁父的思念。有一年我随着鸿雁一路向南,最终就来到了莘龚爷爷所在的大湖之中,陪伴着越冬的鸿雁。因为,它们就是我对亲人无限的思念。”
是啊,鸿雁传书的历史就从湖莽叔他们这里开始了,一直延续了七千多年啊!
我忍不住用口哨,吹起了后世的乐曲《鸿雁》,想着那哀婉的曲调,惆怅的歌词,不禁轻轻地唱了起来:
“鸿雁,天空上,对对排成行,河水长,秋草黄,大漠里歌声忧伤。鸿雁,向南方,飞过芦苇荡,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我的亲娘。
鸿雁,北归还,带上我的思念,歌声远,曲悠扬,草原上春意盎然。鸿雁,向苍天,天空有多遥远,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酒喝干,再斟满,今夜不醉不还。”
等我唱罢,湖莽叔也跟着轻声唱了起来,我们就这样哼唱着,这首带着无限惆怅,哀伤的歌曲,思念着我们的娘亲。
突然,近处的地坑里也传出了哼唱的歌声,跟着歌声一遍又一遍的不断放大,唱的人也越来越多,渐渐地传出了呜呜的哭泣之声,到最后,哭声竟然盖过了凄婉的歌声。
湖莽叔也加入到了哭泣的行列。
我想大家一定是触景生情,都在思念着娘亲和国族,特别是失去亲人和被俘之后的战俘们更是如此,这就是一首好歌的魅力所在。
后世的项羽,在战败之时,正是这四面哀婉的楚歌,瓦解了楚军的士气。
音乐就是在抒发着人们内心的情感世界,难道不是吗?
我来到战俘们栖息的大地坑边上,对着哭声一片的俘虏们大声地又唱了一遍《鸿雁》,然后,在篝火的映照下,动情的说道:“坑里的军壮兄长们,我柯儿也有娘亲,我知道你们的娘亲,都在日夜盼望着你们回返,我柯儿保证,只要你们愿意,明日天一亮,都可以回去。因为,我们也不想打仗,我们只想过上平安的生活,不知道你们愿意吗?”
地坑了的哭声戛然而止,沉寂了一会儿,有胆大的俘虏嘟囔着:“既然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