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置叔和敢战军的两位哨长也赶了过来,我赶忙让探查队长指引骏逸的安置之事。
“柯儿,不必费心了,我们的探哨已经将这一带的地形都探查过了,骏逸已经放置在这礁岩的沟壑之地,这里共有三处较大的沟壑,为叔已经安排轮流放置,这样便于及时清理骏逸的粪便,避免过强的异味,暴露了我们的目标。”
探查队长瞪着吃惊的大眼,看着置叔。我想他心里终于明白了,燧明的敢战军,那是一支多么威武的军队。
“柯儿,这是军壮们绘制的这一片河滩和林地的地图,来人,打过一只火把来。”置叔喝令着。
“不必了,我们到洞口外面的小空地上去看吧,火把太多,气味不好。”
来到空地,置叔把一尺见方的几张地图,在地上拼接起来,指着地图说道:“由于时间仓促,绘图不够详尽,但总体的地形地物,都描绘在上面了。柯儿你看,这河滩东、西两边,我们探查的各一里之地范围内,这上游,可以望见敌贼的战船码头,也就是我们今天水战的战场,为了防止暴露目标,探哨没有再前出探查。不过,看到有很多人,正在组成人梯,端水扑灭楼船上的大火,现下,楼船那边已经没有明火了。经我军探哨仔细观察,船体保持完好的应该有五只,但是,船两边的水轮都烧毁了,船楼还在冒着余烟。最大的那一只楼船,已经看不见了,估计是沉入河里了。另一只,很多人正在用大绳使劲往浅水的河边拉。码头的空地上,有一个高出别人一头的红脸大汉,手拿弓矛,正在挥手比划着。身边有人来回的奔跑比划。”
我在想,这么大的楼船,没有了强有力的驱动功能,那就是废物一件。看来,短期内不必担心敌贼的水军战船了。另外可以想见,范琦这个自傲骄狂的家伙,以为我军已经全部回撤过河了,他全部精力都用在恢复战船,准备水战的物事上,根本就没有派出探哨,四处探查。
“柯儿,你看这下游岸边,据我们一百围左右,就是这个岸边礁岩的地方,是一条五围宽的小河。我们已在这入河口岸边伐树安置了一座吊桥,可以用绳索收放,这样便于我军的骏逸踏桥过河,击杀敌贼,又不妨碍行船。柯儿再看这小河的上游,也就是这密林南面的尽头,河道宽度不足两围,我军帆船难一通行。为此,我们在河里用树木搭建了过河的障碍桥,一是我军骏逸可以畅行无阻,再就是敌贼的独木舟和竹筏无法通行。在密林中间的河道上,还有几处障碍桥,正在加紧修建,便于我军隐蔽机动。桥边的高树上都建设了简易的瞭望哨塔,有绳梯便于上下。”
“我的天哪!这地图太神奇了。任何物事,在这上面一看便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训练有素的军队,修建桥梁,建设哨棚,犹如探囊取物。”探查队长无比惊讶的听着置叔的言语,瞪眼张嘴盯着地图,不能自抑的说道。
刚刚赶到的水军队长,手拿着水军们新绘制的地图,好像是在欣赏一幅绘画一样的,看着地上的地图,不住的点头默赞着。
置叔脸露不快的回头,看了一眼探查队长,接着说道:“这密林大约有一、两里宽,小河上游周边密林最多,往两边逐步减少,到了敌贼的码头附近,密林就消失了。前方就是一大片河滩地,距河岸二、三百围的距离,有一些房舍建筑,估计就是码头的营舍区。再往上游,据远处目测观瞧,应该是一条类似于蟒水的河流,注入到大河的入河口。我们在林地的边缘,均未发现敌贼的探哨。这个狂妄的范琦,真驴屁的是一个饭盆,太臭了。”
这可是我自穿越以来,听到最给力的骂声——驴屁的饭盆!大家听到置叔的骂声,都笑了起来。可谁又曾想到,这随意的一骂,竟然成为我们今后骂人的口头禅,也就是后世的国骂了。
大家笑过之后,水军队长赶快上前,打开手中的地图,准备汇报,我命将置叔的地图赶快进一步完善后,再复制一份,准备连夜送过大河对岸,让国主也心里有数。
敢战军的一位哨长,卷起了地图,水军队长又在地上放置了两张拼接的地图,当然无法和敢战军绘制的地图质量相比拟。
水军队长只好一边比划,一边说道:“上游五里之内共有三处河汊,看来此地是河网相对密集的地区。但河水都不是很深,人马都可以趟水过河,不妨碍敢战军军壮的大范围机动。”
说着抬眼看了一下置叔,置叔欣慰的点了一下头。
“河的上游两里远,就是我们水战之地。我水军探查们,已经潜入到了灭火的耕夫之中,并且和同族的熟人接上了头。我身后这位就是又潜出河岸之地,送信的军壮。”水战队长指着身后气喘吁吁的军壮说道。
“报告大都督,在下几人潜入探查情形如此。今日水战之时,东渚国北军大都督范琦不在现场,是由副都督指挥接战。他们很远就看到我水军船上都拉着麻布,以为是在诅咒他们的水军战船,胆小的敌贼不敢开船迎战。直到我军战船开始迫近,在副都督严厉的逼迫下,敌贼才开始仓促启动楼船,准备接战。副都督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