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儿在凝神思索何事?”洪爷爷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柯儿在想,洪爷爷必定是流芳千古的不朽伟人。”这次我还真是实话实说,没有任何溜须拍马的意思。
“柯儿言过了,老朽不过是想穷其一生,潜心探研生灵的万千变化,总感觉其中必有相互的内在牵系。比如:山火过后,草木更旺;秧苗移栽,硕果更丰;阳光照射,树苗生长。还有这畜虫吃草,禽鸟吃虫,兽蛇食肉,鹰虫食腐,腐生植株,好像是有着一种天地轮回的循环机理。那我们人类的生老病死是不是也有轮回呢?虽然,有祭司们专职这轮回的物事,但是,老朽到现下,并没有拿到确实可信的相关物事。就说刚刚仙逝的熏池老尊,老朽至今还没有看到,哪个生灵轮回了仙尊的智慧真身。”
什么是得道高人,我大概有了一个判断:这就是那些矢志不渝的追求本真道理,并持续不断去探索求实的人。
比如后世的天文学家哥白尼,毕生在望远镜前观察天上枯燥的繁星。药学家李时珍,遍寻方药,逐一验证,务求真实。旅行家、地质学家徐霞客,用其一生,徒步丈量着华夏的锦绣大地,历尽千辛万苦,始终坚持眼见为实。
“啊?熏池老尊仙逝了,那可太遗憾了,柯儿今生无福一睹仙翁的尊荣了。”
“这溶洞华盖上的两个鲜红的大字,就是熏池老尊仙逝前,用他多年研习炼制的红丹,刷在上面的,永不退色。”
我明白了,熏池老尊的仙逝,就是这红汞的毒害所造成的,难怪老尊的仙号叫熏池,正是这红汞染红的池水,十分的熏人而已,但是短期内,接触这样池水的人,特别是妇人的皮肤,会更加的白净,这洪爷爷骑的白鹿之色,保不齐就与这红汞有关。可惜的是,这红汞的毒害,是到几千年之后的后世,才最终被明确,真是贻害无穷啊!
“听船儿所说,柯儿对这治疗红伤颇有研习啊,不知这伤口化脓所为何因?老朽经过观察,这附魔一说实难验证。只能是说,这不明就里的病因,就是附魔罢了。”
“洪爷爷真是洞若观火,柯儿十分佩服。”我是边说边赞叹着。
想来,据后世七千年前,就有人意识到了,伤口的化脓是一种病,这本身就十分了不起。这微生物感染之事,在现在的条件下,说了也无益。干脆就从外因说起吧。
“爷爷,柯儿以为,人是一个有机的整体,任何部分都是相互关联的,发生了外伤,这皮肤就被破坏了,里面的红肉没有了皮肤的保护,就暴露在外,直接受到冷热干湿的影响,自然也就会化脓了。所以,柯儿治疗红伤,就是先去除有问题的脓血,再用这药膏或药粉,覆盖其上,起到皮肤的保护作用。就是这个物事。爷爷的山贴根,就是最好的临时皮肤。即便是体内出血,也可以内服,堵住体内出血的地方。”
“柯儿所言,的确有些道理,看来老朽的‘病从口入’的结论,这‘口’一字,还要加上伤口的意思。你说对吧?柯儿。”
听闻此言,我是万分震惊,这病从口入的结论,中华先民在七千年前,就已经掌握到了。
我连忙点头,不住地说:“洪爷爷您所说的‘病从口入’,柯儿完全赞同。”
“不过,老朽以为,这万物都是相互联系的,相生相克而已。所以,要想治病,这首选的物事也还是‘治从口入’的办法。老朽就是遵从这个法则,毕生研习能够治病的药,特别是可以吃的药。想来,也有了一些心得。既然,柯儿也对这疗伤的物事有心得,那老朽就多啰嗦几句。”
说着,对着葫芦又喝了一大口,砸吧了一下嘴唇,接着说道:“老朽刚才说‘病从口入’,那要是我们不吃不喝行不行呢?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这吃饭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老朽以为这就要把握一个度。老朽曾经对两只兔子进行喂养,它们都是一胎所生,一只整天让他吃的饱饱的,另一只则每天都吃个半饱。柯儿,你猜会是怎样的结果?”说完,爷爷用考问的目光看着我。
“我想,吃的多的一定体重更大,吃的半饱的一定活得更长。”我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洪爷爷用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不住的点头认可。
“看来,柯儿小小的年纪,对这医理之道,探寻的可不浅呐。”
我哪有什么探寻啊,全都是后世的学识积累罢了,再深入的医学知识,对我来说,那就如同天书了。
“爷爷,柯儿也是猜的,因为,柯儿要是吃得太多,就会没有精神,在半饱之时,精力最旺盛。”
“这就是说,人没有食精(营养)肯定不行,但食精过多,就会生病。可是,柯儿你看我和船儿两个人,即便是在同等年纪,身体块头和食量也是不同的。老朽以为,这食精为后天之精,而这先天之精也就是原精,就应该是娘胎里给的。柯儿你看,这就好比这河水,发源于这瀑布奔流之水,先天就强劲,尽管后天有沟壑、山石所阻,但依然会奔流向前。而这涓涓之泉所得之水,即便是河道在平坦,也难成奔流。这就是原精的差异。”
洪爷爷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不过,以老朽的观察,这原精的差异主要表现在身体的骨骼和肌体上,与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