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XT下书>玄幻奇幻>樊魔>第一百二十九章 催开千蕊杏红,因我有情2

那座崩塌的陡峭大山内,沉睡着一袭全无气机的白袍。只看那山石滚滚,如初生婴儿般毫无防范的她,又会怎样?

这一声怒吼,

已静立在虚空的虹桥之上,那袭青衫无风而动,猎猎作响。桥上少年目疵欲裂,本显得清秀的小脸霎时间狰狞起来,他怒发飞扬,一双眸子不带丝毫感情,冰冷冷地看着从后追赶而来的锦衣女子。

那一声怒吼,经久不息,荡漾四方,直将之前高笑声压下。崩碎大山的男子微感错愕,但随即脸上浮现一抹残忍的笑意,他在西疆南庭七星洞内极富盛名,与和宗主沧澜一同死在无垠漠的陈玄戈齐名,但陈玄戈好歹是宗主之徒,在宗内和他属于敌对一脉,故一直被压制。

但此时,不说陈玄戈,便是宗主沧澜都饮恨身亡,七星洞易主,正是他吴鸿儒的师尊!

他来此,正是应七星洞大部分人要求替已故宗主报仇,但既能杀了沧澜,又岂是等闲之辈?吴鸿儒脸上笑意渐浓,看着不远方那名立在虹桥之上的少年人,狭长双眼一眯,在心中冷笑道:小子,算你运道不佳,就以你头颅稳我少宗主之位吧!

大风带着滚滚尘烟,那一边仍有山石滚落。

轰!

一道虹桥猛然间撞了过去,邵伦撇过头,一双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眸子微微扫了眼后方那锦衣女子,继而一抬手,直冲向崩毁大山长声而笑的吴鸿儒。

如果师叔出了事,你们一个宗门都不够陪葬!

天地之间有叹息,又闻金戈铿锵,沙场兵锋烈。大泽山川碎,但见刀光剑影,尸山血海浮漂橹。

一张泛黄符纸静立虚空,依稀看到万古以前,各方修士擂鼓击钟,百圣争霸,如身临其境。

我在西疆,我以南川拓跋神纹会一会西疆同道!

一声爆喝,邵伦全力以神识催动气海大荒中的灵力,抬手祭出了那张杀机凛然的七字弑杀符。

如果师叔出了事,就让百万里西疆大域做墓,亿万修士祭碑!

轰隆!

低空中,有“伐”字当先,缓缓横空而行,卷起无边杀意。邵伦踏虹而立,怒发飞扬,本是清秀的小脸变得无比狰狞,他双手掐诀,抽调气海大荒中的灵力,毫无保留,全都汇入那张神纹之中。

“给我杀!杀,杀,杀——”

“战!”、“斩!”、“斗!”、“杀!”、“死!”、“灭!”

七字齐出,杀伐之意飞卷天地,下方落叶只剩下枯干的树木

在这等威压之下,尽数化作齑粉,纷纷扬扬。

“神符?!”

后方,锦衣女子下意识顿住,眼中满是惊骇。

已至洞天境大圆满的吴鸿儒猛然色变,惊呼出声:“该死!这是你在玉皇观内所获?!”

一北一南,玉皇观与七星洞,世代结仇。两派从南庭开始相争,直至玉皇观被驱离至西疆北庭才有所缓和,但什么时候起,那落败凋零的玉皇观,竟能制造出神符来了?

邵伦便是听得懂西疆言语,也不会与他废任何话。他如今已是洞天一境的修士,便连那火鸦术都能有八尺大小,再次施用七字弑杀符,威势自然成倍翻涨。

记得以前,只是开窍境第三层时,就以七字弑杀符逼死过数名燃纹宗洞天修士,现如今…

呜呜——

风声呼啸,一张巨网从空罩下,锦衣女子稍稍惊愕之后,果断祭出法物,从后冲向邵伦。她知道,这个不清楚来历的敌人仅是洞天初期的修士,虽能驾驭神纹,但时间必不长久。

一瞬间,那名男子吴鸿儒定下心神,与她再次展开前后夹击之势,相抗这张布有七道神纹字体的符篆。

轰隆!

龙吟阵阵,一件似炉非炉的神罩冲天而上,直将上空那张巨网死死抵住,滔天烈火之中,锦衣女子又惊又怒,大喝道:“我七星洞的灵宝,你怎会有?!”

锵!

两尾蛟蟒相缠,绽放熠熠金光,邵伦面色狰狞,随后祭出在燃纹宗内素有凶名的金蛟剪,直杀向正牵引巨网抗衡九龙神火罩的锦衣女子。

他仅以神识相控,一双眸子仍然死死盯着在七字弑杀符下渐渐不支的吴鸿儒,这个无意中崩毁大山害了师叔的男人啊!

远空传来尖锐的破空之声,十多道虹光或隐或现,处在后方的七星洞修士疾速朝着这边赶来。

“给我死!”

邵伦咆哮着,如疯魔般。他全力调动大荒灵力,七字横空,速度一点一点加快,直压得吴鸿儒脚下虹光越来越弱。

咻!

一道寒芒闪现,七星洞有一人临到近前。

邵伦看也不看,抬手祭出那对八卦鸳鸯钺,一左一右,对着来人斜劈了过去。

呼!

有一只大锤绕过空中那张巨网,对着邵伦狠狠砸来。

青光荡漾,邵伦抱住那盏青铜古灯,喷出一口血雾。他面色狰狞,任那十多人临到近前,不闻不问,只管催动七字弑杀符,势要杀了那崩毁大山的男子。

轰隆!

虚空震颤,有一蓬血雾绽开,来自于西疆南庭七星洞的男子,若无意外,此次回宗就是七星洞少宗主,也许是他太过于喜悦,导致随手毁了一座山,从而丢了一条命。

全身龟裂!

与此同时,大锤狠狠砸在那道青色光幕之上,那袭青衫如断了线的风筝,向旁疾飞而去,坠落之时,一口猩红鲜血洒在所过之处,洒在那尺许深的河水之中,血珠在上绽开,如一朵朵杏红花儿。

足有千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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