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一种有家难回,有国难投,走投无路的感觉,在我心头涌起。我想迅速回应欧阳明丽几句话,激怒她,把我扣到刑警队。可是,万千斤压抑,让我再次短时间失语。看着欧阳明丽的车影,我第一次在刑警队前愣愣发呆。
我想打电话,骂一顿尹怡梦。算了吧,一切都有定数。好事多磨,挺着吧。发呆好一会,门卫打更老头出来问我咋了。我哑然一笑,回到单位。
我回去时,欧阳香子在办公桌后,小蛮腰溜直,右肘拄着桌子,酥手托腮,左臂伸直扶桌,正在出神的想事。一身乳白色亮装,两个大腿交叠,下身筒裙,让她丰臀毕见。眉宇间以致通体上下充斥的英气秀气,让她丽质之躯活力四射,越发的妩媚娇娆。
见我回来,她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待会就干活吧,现在工作可忙了。”说完,她就起身,坐到电脑前开始干活,小蛮腰笔直,白色坤装让她更加俏丽圆熟,并且这身衣服也因她的艳丽稔熟幻化成一个性感飘逸的大美女。我站她身旁,她华首轻转,幽星斜视,嫣然撇嘴一乐。
就这样静默了片时,她往靠背上一倚,腿秀二郎,婉约而亲切的问我,“我是不是总爱发脾气训人?我说话,你生气吗?”我说,“你总这么寻思,多累啊!”她会心一笑,“这两天,我脾气可不好了,动不动就来气。”我说,“肯定是最近事太多,压力大,挺不容易的。我家的事,也让你这么操心。”她没接着我的话题说,“昨天晚上,我后半夜没睡着。”
忽然,电话响起。她起身接完之后,背对我在窗前,似有无限心事。明亮的阳光中,她丰茂的身子轮廓更加分明。我站她身后静静的等着。她沉吟片时,轻盈的转回身来,婉媚的婷立我面前,一双柔臂抱胸,“你家动迁的事情,咋整的这么乱啊?”我一下子沉重起来。
她也不再说话。沉默一会儿,她起身收拾东西,“我明天家里有事,可能来不了,你就替我发言吧。”说这话时,她好像眸子含了泪花,粉面铺上了几许娇愁。可能是她父亲的病情太重了。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她独自承担焦灼,一丝一许的无助,都会让人怜悯和揪心。
她走了。我失魂一般,在她屋里逡巡。忽而看见门后衣架下,那双棕色美腿女鞋还摆在那里,心底升起一丝冲动,走过去,蹲下身,拿在手里,轻而深的嗅了嗅。见鞋上灰尘,轻轻擦了一遍。
欧阳香子再上班时,俏丽圆熟的媚态,简直就是一樽生香软玉。但我心绪莫名不好,自己都找不到原因。也许是家事特殊,自己压力大,没心情再欣赏她。她虽美貌依旧,但好的情绪,眼里才会有美的事物。
她柔柔的叫我,我迅速过去,她还是嫌我慢了,娇滴戏谑拉长声音叫我。要是心情好,她这个做派,会让我顷刻兴奋。然而,心情不好,连这样的尤物,都不免黯然,情由心生的确是至理。她肯定觉察出来,侧目搭了我一眼,明眸眄睐,让我的体内有一股强烈的美意似水流过。那明媚的眼神,没有一丝的嗔意,全部都是在问我,“你咋了?”我心底陡升感跃之情,却不能说话。
她嗔问我,“昨天下午我走后,你干啥去了?找你都找不着。”我说,“我检查去了。”她严肃而不失婉媚的说:“给你打电话,咋不回话呢?是不是又趁我不在随便走了?”我知道她在调情,暖化我心头的冰封。
我受用一笑,心情好转。可她却不易觉察的长长叹了口气,充满凝重和清愁。我问,“看来,这两天,你心里压力挺大啊?”她略微沉吟,语调悠长的说,“能没压力吗?”
她的忧愁,我更加欲语而不能。她突然秀眉微颦,娇烦的跟我说,“你说,我想打人呢!”我笑说,“是吗?打别人不行,找个旮旯,打我吧。”
不想,欧阳香子听完,媚态撩人的斜视我说,“行啊,一会儿就去我家地下室呗?找两个人把你捆起来,扒光衣服,往房梁上一吊,专门制作几样刑具,我亲自动手,皮鞭蘸凉水,对你严刑拷打,打你个皮开肉绽,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看你还气我不?”
尽管是语言,我仍激灵一下,打个寒战。她极为丰富的表情出现变化,发着狠儿剜了我一眼,“就你那体格子,还在我面前显摆?我卯足劲,两脚就踢飞你。”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
欧阳香子察觉了我瞬间的两次惊愣,扑哧一乐,“你早就该挨打了,你瞅瞅你办的事。”说完,很得意的样子,起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