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泽玉将水壶中的水倒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悲。等确认火星都熄灭了,他才往回走,没走几步便弯下腰,捡起穆晓晓掉在地上的厚外套。
期间浪费了不少时间。
笔直走向她所在的马车,不由分说的推开门。
面无表情的冰山脸在看到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后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冷风透过薄泽玉打开的门板吹进来,穆晓晓更紧的抱紧双臂,故意把头转向另一边。
她清楚的听到太子的叹气声。
然后一件厚外套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有骨气的昂起下巴,耸动肩膀,把外套抖了下来。
薄泽玉饶有兴致的挑眉,靠在马车上看着她,脾气还真大,冷夜冷声。
“这是穆老爷给你的。”他话应刚落,冷极的穆晓晓就又把它披上了。
身子往前倾趁她披衣服的时候,薄泽玉也进了轿子,机敏的他还扣上了门防止冷风吹进来。
穆晓晓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机警的回过头。为时已晚。
“呀!你出去。”轿子里传来穆晓晓的叫喊声。
“别动我的衣服,把手拿开!”她尖锐的喊声在星空中划过一道痕迹。
“薄泽玉,你太不要脸了。”她最后一声怨念带着几分娇嗔。
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都把痛苦猜疑暂时放到一边。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安慰我的苦痛,我又怎么舍得放你离开。
薄泽玉捧着穆晓晓的脸,短促的呼吸。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浅啄一口,然后深深的吻下去。
脑海中尽是她的声音。
从最开始喊错的大人,到后来正确的太子,求饶时软趴趴的太子,吃憋时哀怨的太子,还有他最喜欢的称呼大王。
千言万语,无数的口型都混成三个字。
薄泽玉。
每次穆晓晓连名带姓喊他的时候,他都会莫名的紧张,比小时候父皇考他治国理念还要紧张。
“薄泽玉!”指甲不停在他背上划的穆晓晓带着哭腔喊他,“你忘了林皇后说我还小,不宜……”后面的她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用小拳头拍打另一个当事人的胸口。
呼吸有些急促的薄泽玉抓着她的手掌,炙热的温度与说话时冰冷的口气截然不同,“她的话不可信。”短短六个字,让穆晓晓无言以对。
从海与天空的交接中伸出了半个小脑袋,散发出弱弱的,金色的光芒,把天空渲染成了金黄色,把海面上的波涛照得金光闪闪。阳光穿过薄雾,驱散寒冷。
独自观日的太子爷盯着看平面看了很久,驾马离开,返回大部队。
没有认识穆晓晓以前他把人分为两类,忠于他,反叛他。前者他观察,后者他诛杀。
穆晓晓出现以后,他对其他人的定义又多了一种——他爱的。
为了世界上唯一的存在,他只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时间紧迫,薄泽玉赶马的速度有些着急。
把轿子里的穆晓晓颠簸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骨头都像要散架了,痛的声音都喊不出来。
她突然想起陈星蕊对太子的评价。
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