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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寒冬腊月,可若千里的房间里随处都透露着刺骨的寒气。( ..
她眼睛紧闭着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歇息着。打人的丫鬟依旧不敢松懈,她的手掌已经肿胀成猪蹄,被打的人更为严重,整张脸都肿成猪头,想必连说话都会受影响。
“好了。”若千里平淡无奇的声音响起,打人的人和被打的人都跪地谢恩。
她妖娆的倚在靠垫上,指缝间缠绕着她的长发,从骨子里散发出妖媚的气息,蛇蝎美人配她再合适不过。“说吧,何事慌张?”她低迷的声音绕梁三日。
被打的家丁一张口就吐出一口血,身上殷红了一大片,还来不及擦嘴角残余的血渍张口就说,“王妃,我看到太子进了太子妃姐姐的房间。”
“什么?”听到薄泽玉去了穆晓晓的房间,若千里一下子坐了起来,咬牙切齿的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得意几时。跟我走!”素日里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的眼眸被连绵不绝的恨意所代替。
腰微步往下走,到了门口侧头,“差点就忘了!你!”狠狠的瞪了前来报信的家丁一样,“办事不利!”随意指派了两个人:“你们把他给我往死里打!”
“王妃饶命啊!”已经受了极大痛苦的家丁苦苦哀求。
若千里置若罔闻。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穆晓晓和薄泽玉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她怨恨自己,当初就不该给她留一条生路,应该让她和负心汉一起上西天。是她的一时心软造就了穆晓晓的无法无天。
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已经准备离开的薄泽玉又停下了脚步。
而穆晓晓的脑子里总会晃荡着他之前说过的话。
——就因为你总这么看我,让我不止一次怀疑,你是我的。
曾经,的却如此。
只是,你不记得了。
算了,你的,我的。都是过眼云烟,就算当初我们拼命的抓紧对方的手,死都不肯放,到最后也就是过眼云烟。
她带着面纱,眼眶依然红红的,嗤之以鼻。“太子多虑了。”
“不是多虑。”薄泽玉看着她,冷静的说,“是疯了。”疯了才会放着歹徒不去抓,和她下了一个晚上的棋。
穆晓晓苦笑,我又何尝不是。明知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还是期待这一秒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长到天荒地老。
她把棋盘收好,紧跟着站起来,缥缈的衣摆随风动,风停衣止。她走到了他的面前,保持礼教的距离,生分的朝他弯腰,“太子,我送送你吧。”这五步路,她花了几秒,却恰似她的青春。
她的爱情到头来也不过如此。
薄泽玉紧抿嘴唇,不言不语,甚至不动。
难得有耐心的穆晓晓陪他耗了很久,还是忍不住提醒,“太子请。”礼貌的伸出一只手。
薄泽玉一直用打量的眼神看她,却看不出任何不妥。深宫跌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人绝对有问题。
“你……”薄泽玉正准备将穆晓晓拖到面前好生盘问。紧闭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