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阳暗叫一声不好:真他妈嘴巴犯贱,给你的好脸色,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白骨精也是你能乱评价的么?
“说呀,怎么不说了?”
“那个,我意思是……你……很好看。就是……”
“就是对你太恶毒了,对吧。”
林青阳低着头,没作声。
“小渣羊,你好好想想,你身上有哪一点值得我对你好?!”
“……!”林青阳彻底无语,在众人鄙视的目光中零乱!
县城不大,熟人不少,再被白骨精当众捶一顿,这丢人真是丢到家门口了。
林青阳一言不发,拎着东西,闷闷不乐地快步往前走。
“你慢点!赶着去抢钱啊?”白骨精穿着高跟鞋在后面追。
林青阳迟疑一下,还是停下了脚步。
“生气了?”白骨精碰一碰他。
“我哪敢啊。”林青阳小声嘀咕了一句。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靠,既然这样,你问个屁,故意气人是不是?
“你垮着个脸干什么?我又不欠你钱?”
“我知道,我欠你钱,我应该每时每刻都对你堆满了笑脸。”林青阳说着,来了一个皮笑肉不笑:“你看,这行不行?”
“呵呵,这还差不多!”白骨精终于乐了:“做人是相互的,你对我总是阴阳怪气的,我不对你恶毒,还主动开车送你回家,死皮赖脸地冒充你女朋友,你以为,我喜欢犯贱啊?”
“对不起,我错了!”与白骨精的语言交锋,林青阳从来没占到过上风,
这一次也不例外,还是以林青阳的道歉而告终,他放慢脚步,与白骨精一起出了县百货商场。
白骨精见好就收,上来挽住了林青阳的胳膊,作小鸟依人状,说:“好了,从现在开始,我争取淑女一点,让你在父老乡亲面前有足够的面子。”
林青阳感觉到了某个地方传过来的温暖,侧头瞟了一眼,说:“谢谢老板,等回去,随便你怎么欺负都行!”
白骨精又捏住了林青阳的胳膊,不过,这次没有用力,而是说:“记住了,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喊我老板,得喊我……呃,小雪!”
“小……什么?”不喊老板,喊妖精倒比较顺口,突然让喊小雪,有点像是朱大宝喊“小白”一样,感觉挺恶心的,怎么也开不了口。
“小雪!”白骨精咬着牙说:“喊不出口是吧,那就喊的时候,别想着是喊我,就想着天上下小雪了。喊一个,试试!”
“啊,好,小……雪!”
“不行,你这么喊,回家就要露陷,我这一片好心就活活被你糟蹋了。亲热点,会不会啊?”
“会!小雪!”
“再来!”
“小雪,小雪,小雪!”
白骨精总算是满意了。
两人快走到保时捷跟前时,突然横着过来一辆电动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哈哈,林青阳,是你吧?带着老婆回来了,快给老哥上烟,否则揭发你光屁股的丑事。”
林青阳定睛一看,这回认识,就骂:“你个三流子,臭嘴的毛病还没改啊。”说着,掏出刚买的软黄鹤楼,一包都给了他。
三流子说了声谢谢,拆开包装,抽出一根,搁在鼻子底下使劲地闻:“林青阳,够哥们,看来你是发达了,抽这么好的烟。”
“回家装门面,专门准备的。”林青阳说:“三流子,现在忙什么呢?”
“搞房屋中介,不赚钱,瞎j=b忙。”三流子点了烟,抽了一口,又冲白骨精说:“弟妹,这小子坏着呢,你完,发动电动车,扬尘而去。
白骨精就问:“他为什么叫三流子?”
林青阳笑道:“哈哈,当年他在学校,比街上的二流子还坏,大家就喊他三流子。”
“那他说你坏着呢,你岂不成了四流子?”
“你还别说,在学校的时候,他还就服我一个人。”
“为什么?一定是你比他更坏喽。”
“是我比他更狠。”林青阳很得意,说:“刚上初中那年,三流子总伙同几个二流子撩拨我妹妹,我去劝阻,他们根本不听,最后把我逼急了,就和他们打起来了。”
白骨精有点紧张:“你一个人打得过他们几个呀?”
“当然打不过,我被他们按在地上捶了一顿。”
“哈哈,那你臭美个啥?”
“但是,我一爬起来,又像疯狗一样扑向三流子,又抓又咬。”
“你不要命了?那后来呢?你把他们全都揍趴下了?”
林青阳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后来,还是被他们按在地上揍得不能动弹。”
白骨精不敢再问,好像怕再问下去,就会看到林青阳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惨状。
“嘿嘿,他们走了,我洗了洗伤口回了家。”
“哦,我知道了,你回家找你爸,告老师,人家就怕了你了。”
“切!”林青阳不屑地说:“男孩子在外面打架,最丢人的就是回家告家长,那在学校就没人瞧得起了。”
“那你回家怎么说?”
“我爬上来回了家,我爸问我怎么回事,我说走路不小心,掉水坑里了。我爸二话没说,又把我揍了一顿。”
“活该!”白骨精发觉又犯了不淑女的错误,忙捂了一下嘴,问道:“那你最后怎么把三流子治服了?”
“第二天,又遇见了三流子一伙,我还是疯狗般扑上去。以后,不管什么时间,在什么场合,只要一看见他,我就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