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只有麻烦郭主任多做做工作呗!”林青阳楞了一下,继续客气了一句。
“林经理,刚才你也看见了,这帮子下岗工作,要么耍赖,要么耍横,一个个都很难对付啊!”郭明阳沉默了一秒,苦着脸,说道。
“郭主任熟悉情况,经验丰富,一定会有办法的!”林青阳淡淡地回了一句。
这句话,把郭明阳的脸整的有点发热,他谢绝了中午一起共进午餐的邀请,带着拆迁办的几名工作人员,走了。
这时,已到了中午时分,林青阳扯住张猛等人,一起走进了街边的“xx美食店”。
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旁,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几瓶啤酒,边吃边聊。
扯来扯去,大家最关心的还是猫子这朵奇葩!
“猛子,刚才那个神经病怎么回事?”大憨憋不住,端着塑料杯子,问了一句。
“他就是个神经病,你们来这儿干活,没事可别招惹他!”张猛抻着脖子往外扫了一眼,笑着提醒了一句。
“他很厉害么?我看他也没什么能耐,一照面,不就被你干趴下了么?”大憨表示不服。
“他今天算比较正常,没他妈犯浑,真要是犯了浑,他敢跟你玩命!”听张猛的口气,还真有点心有余悸的感觉。
“那你刚才揍他,他怎么没跟你玩命呢?”李卫国喝了口啤酒,问道。
张猛解释道:“这小子家里比较困难,就他老爸一个人上班,以前跟我在一个车间,平时我们没少帮他家,后来,他老爸出了工伤,就把他从乡下弄来接班,还安排在我们车间,我们看他脑子不够用,也都挺照顾他。所以,他对我还算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么的呢?”大憨念念不忘。
“不客气,他能把人往死里干!”
“他把人往里死里干,不犯法啊?”大憨表示不服。
“差不多吧!”张猛点头回了一句。
“猛哥,什么叫差不多啊?”小刺猬顺口反问了一句。
“有一回,在街对面的麻将室玩小麻将,就因为两块钱,给一个小混混捅成了重伤!还有一回,上网跟人发生点矛盾,两人撕巴了起来,这货操起一个玻璃烟灰缸,在对方脑袋上干了二十多下,当时就给脑袋砸开花了,抢救两天都没抢救过来!……”张猛一口气,讲了好几件猫子玩命的“传奇”经历。
“他家里不是困难么,把人干这么惨,赔得起啊?”李卫国忍不住问道。
“赔个毛?他家里穷得叮当响,最值钱的东西恐怕就是他身上的那条红秋裤!”张猛调侃着形容了一句。
“那他=b还在外面瞎晃荡,不该坐牢哇?”大憨不可思议的问道。
“嘿嘿,他不是有精神病么!”张猛无奈的回道。
“哦!”说到这里,李卫国和小刺猬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扯淡!他说自己精神病,就是精神病啊?”大憨根本不信的说道。
“这是真的!他第一次进去,人就给整进去了!听说连检查带观察,里外里整了一个多月,才确定他是精神病!好像叫什么间歇性被迫害妄想症吧!不犯病的时候,顶天就是前言不搭后语,对社会也没什么危害!但发病的时候,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赶上这会儿跟人发生冲突,他是真敢下死手!”张猛非常认真的解释道。
“……卧槽!那他杀人放火了,也该判他监护人啊!”小刺猬很懂法的问道。
“他爸没了,他妈改嫁了,家里就剩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病歪歪的,也有点精神失常,你判谁啊?”张猛直接反问了一句。
“靠,这个还真没法判!”小刺猬也挺崩溃。
“呵呵,神经病还知道调戏人家小姑娘啊!”李卫国笑着摇头说了一句。
“那怎么地,神经病不也是男人么!”小刺猬也笑了。
“也是!”李卫国撇嘴点了点头。
“哎,猛哥,那他和他奶奶平时靠什么过生活呢?!”一直没说话的林青阳,冷不丁问了一句。
“刚才大家都看到了吧,到了饭点儿,他就出来活动,东家摸个馒头,西家要点咸菜,就能对付一顿。没钱花了,直接上人家开口就借,附近的商家,见到他都迷糊,只要他开口,三十五十的,到谁家,谁都得给!”
“哦,照这么说,他不犯病的时候,还懂得找女人,认得钱是好东西!”李卫国挺精辟地给总结了一句。
众人哈哈一笑,干了啤酒,开始吃饭。
吃完饭,众人各自散去。
林青阳回项目部,李卫国回公司,小刺猬回华家村,张猛回家,大憨回板房。
下午上班之后,林青阳去了现场,老狐狸正在组织民兵连搞安全培训和施工工艺方面的讲解。
回到办公室,差不多三点半,林青阳进屋,端起杯子一口气灌了一杯凉茶水,刚把杯子放下,就接到了白骨精从法国打过来的国际长途。
“青阳,现在去‘半山华庭’!”
“干嘛?”
“我要跟你视频!”
“电话里不能说么?”
“这事儿有点急,你马上开车过去,打开车里的蓝牙,边走边说。”白骨精还是干脆利落担布置事情来,条理清晰,干脆利落。
“好!”林青阳抱着电话下楼,顺路给副经理老郭打了个招呼,直接上了奥迪车,打开了车内蓝牙,然后发动车子,开出了玻璃厂的院子大门。
“老板,是不是你爸的病情有变化?”林青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