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婚期都已经定下来了,就在七天后,那么快,不过就是一周的时间,她就要被迫嫁给他。
他虽然说给她时间让她考虑,但这考虑的最终决定权却并不在她的手上,所以无论她做什么决定,都无法改变要嫁给他的事实。
虽然他刚才对她很温柔,虽然他说他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一切,但惜他根本就不是她心里面的那个人。
他不是柳旌卿,也不是萧若水,她的心门早已经关上,打不开了,心里面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位置以让天少隐住进来。
他的爱,她不能要,也不想要,因为就算他真的以给予她百分之百的爱,她也无法报还其万分之一。
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凌嫣冰再次试图将那枚婚戒给摘下来,却没想到戒指还是无法摘下来。
它就像是跟她的手指完全一体了一样,根本就无法取下来。
终于还是放弃了,凌嫣冰将戴着戒指的左手放进了被窝里,就算这枚戒指永远都无法摘下来,她不会承认他就是她的爱人。
她没有爱过他,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刻都没有过,跟他在一起之所以会有短暂的开心,那也仅仅只是因为她试图从他的身上找过萧若水的影子。
现在她不再需要了,因为她已经看清了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无论她有多想,多牵挂萧若水,他也永远都不能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她跟他已经错过了,成为了彼此生命中一个短暂的过客。
不去想,或许会好些,或许心也就不知道痛了。
努力地深吸了一口气,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刻,她都不想妥协,她会努力养好身体,然后想办法逃离这里。
虽然这里是天家,天少隐的住宅,但这并不代表她一点儿逃离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能逃出去,她一定会逃得远远地,再也不要被天少隐给抓回来!
时间分分秒秒流逝着,不觉间已经到了晚上,天少隐吩咐玉巧做了丰盛的饭菜端到了凌嫣冰的房间里。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因为没有天少隐在身边,很快就吃饱了。
玉巧将饭菜都端了下去,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凌嫣冰一个人。
这里虽然辉煌彷如宫殿一般,但却给不了她一点温暖,让她分分秒秒都想要逃离这里。
这样寂静的夜,也让心开始觉得孤寂,这样的夜该去思念谁呢,又有谁是真正值得去思念的呢?
柳旌卿?他现在应该已经恨透她了吧,他一定以为她就是那种不要脸的虚荣女人,算了吧,让他那样以为也好,至少他不用再爱她,恨一个人应该比爱一个人更加容易,更加没有负担吧。
萧若水?他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吧,他一定早已经忘了小时候在合(欢)树下的承诺,他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嫣儿的女孩在苦苦等着他的消息,一等就是十五年。
砰地一声,就在凌嫣冰还是翩翩浮想的时候,突然门给踢开,是天少隐大步地走了进来,他连进房间都是这么的粗鲁,说他是恶魔,真是实至名归。
只见天少隐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全部裸~露在外面,健硕的肌肉一览无遗。
他就这样大步地走了进来,目光如猎鹰般注视着凌嫣冰的一举一动。
看着他突然走进来,心里面会本能地害怕,现在是晚上,他就这样不穿衣服,只穿着七分裤走进来,肯定是想要做点儿什么。
他上一次的侵犯还历历在目,那贯穿般的痛楚至今还萦绕在心间,怎么能忘记。
虽然她穿了睡衣,但还是本能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惊恐的眼神看着步步紧逼的天少隐,“天已经黑了,你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是我家,我想到哪儿,好像不用经过你的同意吧?”天少隐大步的走了过来,犹如一个巨大的黑影一样罩在凌嫣冰的头顶。
被他这样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就会觉得莫名地紧张、害怕。
她微微抖了一下肩膀,好害怕噩梦又要在今晚继续上演。
天少隐突然坐下身来,脸顿时阴沉下来,“为什么一见到我,就会觉得害怕?我就这么像坏人吗?”
“像……”这个字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即使她害怕,但也绝对不会因为害怕,而说谎。
“很好,”天少隐勾起唇角一笑,“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的坦诚,你跟别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样,永远都敢在我的面前说实话,而不是故意讨好我!”
凌嫣冰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也不再看他。
天少隐突然将七分裤脱了下来,只留下一条黑色的内~裤。
看他将裤子都脱了,那里又突然鼓了起来,凌嫣冰更觉得惊慌,“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天少隐轻笑一声,突然直接上了床,钻进了被窝里,柔和的目光看着凌嫣冰,“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提前习惯一下两个人一起睡的感觉。”
“我不要!你赶紧下去!”凌嫣冰拉扯着被角,却还是不能避免地跟天少隐的身体触碰在一起。
“不以拒绝!”天少隐突然握住了凌嫣冰的手,眼神认真灼灼,“你只管睡你的,不用管我,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凌嫣冰连忙将手从天少隐的手心里抽出来,有些狐疑地看着他,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清冷夜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他居然只穿了内~裤就进来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别的事情,万一他把持不住,突然再对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