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对峙,南宫昊突然冷笑一声,“南宫烨,你这个懦夫。”
南宫烨目光不再逼人,也不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揽着夏忆丹往外走,是,夏忆丹挣脱开他,悲伤地望着他,“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些都已经不再重要了,不是吗?重要的是,我依然宠你爱你,这就够了。”南宫烨眸光瞬间闪过惊慌。
她凝视着他,好像就要这样望进他不安的灵魂。
空气中传来低低的碎帛似的哭泣,伴着窗外凛冽的大风。
南宫烨深如幽潭的眸定定地回望着她,不动声色。
南宫昊意识到什么,禁不住愤怒道:“原来这一切你早就知道了,到现在你还在护着那个女人,呵呵,忆丹,这就是他,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一再地付出。”
“闭嘴。”南宫烨蓦然凶狠地厉吼。
“你这样护着蒋妍,不过就是为了她背后的蒋氏嘛!蒋氏的财力和势力的确是很诱人!”南宫昊丝毫不退缩,对他冷嘲热讽,肆意讥笑。
南宫烨脸上完全被一层挥之不去的戾气所覆盖,一把拎起南宫昊的衣领,迅速将他狠狠地甩出去,南宫昊倒在一片碎渣中,全身像散了一样,疼得双腿缩起,在地上直抽搐。
南宫烨冷漠地勾起唇,没心思在放在他身上,一回头,夏忆丹早就不见了,门口的栎指了指方向,南宫烨惊慌失措地寻了出去,心中乱糟糟的,特别的挫败无力。
夏忆丹从宿舍楼跑出来,泪眼迷茫,闷着头只顾朝前走,脚步急促,好似后面有才狼虎豹,不去看路人异样的目光,她心中无限悲伤,太阳穴隐隐作痛,仿佛有人拿着锥子往上面敲。她现在真希望就这样死去,死去就不再有知觉了,不用再这么清晰地感知一次次的悲伤,一次次的残酷的真相。
为什么会这样?
原来他都知道,什么都知道,是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顾她的痛苦,不顾她的挣扎,一再狠心地对她,南宫烨,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漫长的路通向远方,蜿蜒的路尘土飞扬,冰冷彻骨的大风呼呼地吹,那么冷,像心里的那块冰,永远也没有消融的一天。
南宫烨跟了她一段路,终于按耐不住,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臂,她看都不愿多看他,不停地挥动手臂,南宫烨却固执地抱住她,压抑着声音,“乖,跟我回去好不好?”
她在他的怀中感觉不到任何温暖,僵直的身体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海水里,任身体一直往下沉。
南宫烨寂寂地望着她悲伤而麻木的脸,眼泪无声地挂在她憔悴的脸颊,他的心如真的被三枚细针刺着,有一种尖锐的刺痛感,他再次痛楚地说:“和我回去吧!”语气中有太多的不确定。
对她的不确定。
她苍白的唇轻抿着,那一双眸敛去了所有的光彩,终于,她沙哑着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
那一切,几乎夺去她所有的一切。
而你轻轻松松,一笔带过的一切。
南宫烨静静地伫望着她,声音幽远冷寂,“从法国回来的时候。”
夏忆丹很想笑,是她发现她连笑的力气也没有了,撇开他的手,顾自朝着茫茫的远方走去,心如死水也不过如此了。
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南宫烨目光闪烁,不知如何举措,只好继续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要等她累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他,他要她知道,他始终会等她,不再抛弃。
栎开着车跟在他们的后面,看他们这样走了很久很久,心中还真是为他们着急。高速路上车子飞驰,,大风凛冽,刺骨的寒凉,两旁的树朝着一个方向倒去,怎么看都觉得要被无情的风连根拔起,是它们依然顽强地根植在泥土中,捍卫自己的方寸之地。
只是在夜色来临之际,这一场无休止的斗争注定显得面目狰狞,恐怖得像夜中的厉鬼,张牙舞爪,面目憎。
夏忆丹茫茫然,任凭眼泪在风中吹干,双臂环着自己抵御寒风,走了很久很久,夜的黑下一子铺天而来,只有孤寂的路灯凄寒在风中,她突然停住脚步,蹲在地上双肩颤抖,南宫烨跑过去,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缓缓地抬起头,面颊通红,凤眸红肿,哑着的声音好似在哭泣,“我走不下去了,我真的走不下去了。”
一场注定输的马拉松,我该如何去坚持?
南宫烨拉起她,弯身背起她,“你走不动了,那我就背着你,我们一起走。”
她将脸埋在他的背上呜呜哭泣,眼泪似乎永远也流不完,那哭声很快就淹没在大风中,只是风更凄厉起来。
在远远的地方悄悄地停了一辆跑车,男人颀长的身躯在风中傲然挺立,夹克罩身,身形单薄,望着远处那一对冷风中相依的恋人,脸上尽是动容之色,“忆丹,也许,他会给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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栎在路上开了3个小时的车,原本应该更早的,只是为了照顾车上睡着的人儿,他还是遵照某人的意思放缓了速度。
夏忆丹哭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南宫烨背着她进了车,车就一直往a市开。
小脸被冻得通红,眼睫上还挂着泪珠,怜兮兮的,南宫烨俯身吻了吻怀中的女孩,欣然一笑,只有此时此刻,他才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完整的。
宝贝儿,你又回到我身边了。
栎看准时机,请示:“烨少,南宫昊该怎么处置?”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