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陈雷的母亲有越来越激动的趋势,作为陈雷的父亲,他终于拉住了自己的妻子,并且沉声说道:“你先冷静冷静,我倒是真的很想听听,这两位警官所谓会令我们惊讶的事情到底指的是什么。”
慕森这时候似乎有些走神,他十指交叉的将手撑在下巴处,眼睛有些出神的看着某一处。直到莫子棽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慕森这才回过了神来。他有些兴奋的看着莫子棽说:“子棽,你刚刚的那些话,让我想到了一些之前我根本就没有想过的东西。我觉得,我现在好像知道那欲仙/欲死是什么意思了……”
莫子棽默契的点头道:“我也是就在刚刚,联想到了一些情况。不过说实话,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谁都没有往那上想。”
听着慕森和莫子棽的对话,不光是陈雷的父母着急,一直在做笔录的韩笑也被好奇心折磨的挺难受。因为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哑谜,实在是令人听不出个所以然。就在陈雷的父亲有些忍无可忍准备打断慕森的时候,询问室的门开了。
原来,是曹健回来了。
曹健一进屋就对慕森用了一个询问的眼色,他大概是想问问慕森这次的对话有没有什么结果,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慕森拉开自己另一边的椅子,伸出手请道:“曹队长坐下一起聊聊,我和子棽刚刚已经有了一些推测。”
“哦?你们进展的好快啊!怎么样,昨天我们说的问题,结果如何?”当着陈雷父母的面,曹健并没有把话说明。作为人民警察,他总不能当着被害者的父母,大咧咧的问这个人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
慕森示意曹健先不要着急,他转头再次看向了陈雷父母,并且比较严肃、直入主题的开口问道:“请问二位,陈雷平时有没有异装癖或者……特殊的癖好?”
陈雷的父母一次又一次被慕森的问题惊呆,这一次,面对慕森如此不含蓄的问话,他们二人更是愤怒的彻底呆住了。
最后,陈雷的父亲站起身厉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是什么身份,我儿子已经死了,我不允许别人再玷污他的名声!他还那么年轻,他是正常的孩子,怎么可能有你们说的那些变/态癖好?!”说着,他拉起陈雷的母亲就要夺门而出。
曹健还没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见陈雷父母要离开,连忙起身拦道:“两位先冷静一下,你们或许不知道,这两位是警界知名的破案高手,他们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题,就一定是有些什么可疑之处。如果你们真想让自己的儿子死个明白,那就应该平和下心情,听听他们的分析。”
陈父这时大惑不解的看向曹健问道:“破案高手?雷雷不是自杀的吗?怎么还需要人来破案?”
曹健看向了慕森,因为他不知道这时候应不应该告诉陈雷父母他们所怀疑的问题。
慕森这时也站了起来,他绕过桌子,走到陈雷父母面前,缓缓开口解释道:“这个案子起初确实是被定义为非常规自缢。但是我想了很长时间,琢磨着那几张现场照片到底有哪里不一样。结果,我想来想去照片上就只有死者的姿势和自缢的绳结显得比较怪异。之前我对二位所说的话,如有冒犯,还望见谅。但是从你们的反应和回答中不难看出,你们确实不了解陈雷的某些隐私。不过现在也几乎可以肯定了,他并没有自杀的倾向。一个不想自杀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会费尽心机的去找一种最不寻常的痛苦死法来结束自己的生命。所以我现在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二位,陈雷的死,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他杀。”
这一次,陈雷的父母不仅仅是惊呆了。他们的表情里流露这无法置信的惊恐。一个普通家庭,大概很难想象有朝一日血光凶案会发生在自己家的吧。
慕森将实情告诉了陈雷父母,从而也平复了他们愤怒的情绪。这时慕森转过身看了看曹健,又将目光落在莫子棽的身上,最后他十分坚定的说道:“子棽,现在,我终于知道那欲仙/欲死的意思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这些东西还是由专业的你来对这二位讲讲吧。”
旁人听着慕森的话,觉得是莫名其妙。不过莫子棽却淡淡的笑了笑,随后站起身说道:“没错,l所说的欲仙/欲死,我想指的应该是性/窒息。”
慕森果断的点了点头,他现在的内心是非常激动的。这一天半的时间果然没有白费,他们竟然真的一下子就找到了l所指的案子。现在,剩下的就是开始推理案情了。
不过对于陈雷父母和曹健、韩笑他们来说,莫子棽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不太理解的词汇。
莫子棽走到桌前,对他们大家十分专业的解释道:“我和慕森昨天晚上特意研究了一下死者手腕上的绳结,甚至慕森还亲自找绳子试验了一遍,想证实一下这种绳结是可以自己打上去的。结果是,这样的绳扣确实是自己可以打上,而且只要他愿意,也可以瞬间挣脱。”
听莫子棽说到这里,陈雷的父亲忍不住插了一句:“那不还是自杀的吗?”
莫子棽轻轻抬了下手回道:“麻烦你先听我说完。在慕森做绳扣试验的时候,我也没有闲着。我想了很多很多缢锁勒痕的形态,更想了几十种不同的绳扣打法。包括活套、双活套、死套、牛桩套、多匝绳套等等等等……但是没有一种,属于这两起案子中死者的绳扣。最后,我终于想到了,这样的绳结会在哪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