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厉行住院的一个星期,衣食住行完全由辛安一说照料。用她的话来说,他就是个超级麻烦的巨婴。
傍晚时辛安回到病房,傅厉行正急着找她。“你去哪了?”
他紧张的表情让她也跟着紧张起来,“我去给你买粥了,怎么了?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
“我醒来见不到你,我担心你走了。不是说好要一直陪着我吗?怎么能把我一个人丢在病房?”傅厉行的语气颇为哀怨,十足十的小孩子,听得辛安好笑。“拜托,我坐在**边陪了你两个小时好吗?谁知道你要睡多久。都点多了,再不下去,就没有你最喜欢的山药粥了,到时候你又得给我闹。”
“谁跟你闹过?”
“还否认?昨天是谁没喝到山药粥满**打滚?就差没哭鼻子了。”
傅厉行才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在说谁。”
“人家是越活越成熟,你倒好,还返老还童了,越来越幼稚了。我现在不但得照顾肚子里的宝宝,还得照顾你这个巨婴,我容易吗?”辛安直摇头,替自己感到累。
“怎么?有怨气了是不是?不愿照顾我了是不是?男人,只有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才会表现出幼稚的一面,懂不懂?”
“懂懂懂,反正什么都是你占理,我可辩不过你。”
傅厉行捏了捏她的鼻子,“嘴上说辩不过我,可把我吃得死死的也是你,一辈子!既然我给你吃一辈子,你也给我吃好不好?”
说着就搂住她闹着要去亲她,“哎……别闹了,吃粥吧!”
“我不吃粥,我要吃你。”傅厉行的眼神陡然变得炽热**,火辣辣的十分性感,使得辛安很快融化在他的眼神中,被他的热吻吞噬,不自觉环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热吻持续了很长时间,傅厉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唇,惩罚似的,在她红肿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哎……你是小狗吗?怎么咬人?”
“谁让你这么迷人,我怎么吃都吃不够。”
“肉麻。”
“你喜欢我肉麻吧?嗯?”
辛安抿唇,没有办法否认这一点,却又不愿让他得逞,“快点喝粥吧,都要凉了。”
“好!你喂我,你一口我一口。”
“话说,都一个星期了,什么时候能拆石膏?差不多了吧。医生不是说了,最迟一个星期就能拆吗?”
傅厉行试着动了两下,“还不行,很痛,使不上劲。”
“你在演戏吧?刚才你强搂我的时候,我看还挺有力气的啊。”
“你的错觉……不是要喂我喝粥吗?我等着呢。”
“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人喂,害不害臊?上次护士都笑话你!右手打了石膏,不还有左手吗?”
“这么啰嗦,果然是嫌弃我了吗?如果我发生什么意外,瘫痪在**,你是不是照顾几天就嫌我麻烦了?”
“呸呸呸!总说这种话,童言无忌!”
傅厉行乐了,整齐的白牙,灿烂得像阳光一样,很有感染力,辛安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两人分享同一碗粥,傅厉行一口,辛安一口。
“我怎么没吃到山药?都给你吃了?”
“没有啊。”辛安好冤枉,“明明我都把山药让给你了。”
“我没吃到,肯定是你吃的。不信你让我亲一口,看看你嘴里有没有山药的味道。”
“……”这个借口真不错,她一点也听不出是占便宜。
吃着吃着,傅厉行忽然说:“我把辛菲母女送到加拿大去了,这辈子她们无法再踏入a市半步。”
辛安“嗯”了一声。
“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不,我知道,这样的惩罚,你已经是你手下留情了。”
“是!如果不是念在你们是姐妹,她只能在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安安,我不会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你的人,也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你和我在一起,受的苦难已经够多了,再没有人能对你不利。”
“嗯,我相信!”
傅厉行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你是我的男人,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阿行,你是我的唯一,永远别离开我和孩子,好吗?”
“好!你的手,既然我握住了,就绝不会松手,直到我死。”
粥喝完了,傅厉行突然说枕头里有硬块,硌疼他了。
“枕头里怎么会有东西?不能吧?”
“就是有,很硬的一块,你检查看看。”
辛安拿出枕头拍了两下,一个丝绒珠宝盒从里面掉了出来,她愣住了。“这……”
“打开看看。”
辛安忽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扑通——扑通——”,心跳得飞快。
她屏息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钻戒,简约的款式,钻石闪闪发亮。那一刻,一股强烈的感觉直指她的心脏,是一种宿命感,好像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样一枚戒指,套入她手指,套住她一生。
她捂唇,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一刻会是在此时此刻,在医院。
傅厉行在她面前,单膝跪地。望着她的眼神深情款款,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
“我知道现在也许不是最合适的时间地点,但是,安安,我真的很爱你。将你娶回家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强烈。我不在乎什么时间地点,我只在乎你。遇到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动过结婚的念头,但是现在,如果我结婚,新娘我再有没想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