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什么办!不办!”乔祎一听就坚决反对。当时他们结婚都没摆酒席,只领了证,后来不知怎么在公司传开了,他一直怀疑是她背后放风出去。
公司内部知道也罢了,他不想再丢人丢到外头去,闹的人尽皆知,反正迟早要离婚!
“这是爸的意思!”
“少拿爸来压我,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非向着你!”要不是他爸拿继承权威胁他,他需要娶自己深恶痛疾的女人?他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拜她所赐!
三年来乔祎软硬皆施,威逼利诱过很多次,但辛安不离婚的态度和他离婚的态度一样坚决,怎么样都不肯。
偏偏有他爸罩着,他还动不了她,只能在外面疯狂玩女人报复。
这几年他没给过她好脸色,但他的痛苦,绝对不比她少!
“既然要办订婚宴,那就安排周全一些,最好还是戴婚戒!”
辛安是有一点私心的,其实没有必要戴,但结婚到现在三年里,她一直希望他能戴上。
仿佛戴同一款戒指,两人之间就多了一份牵连,尽管那样想其实有一点自欺欺人。
“之前那对不小心弄丢了,我重新买了一对!”也就是她昨晚戴在手上那枚!
握着男戒她心里有点儿紧张,掌心发烫,无名指上的女戒也烫人。
这对戒指,是她无意间翻他的杂志,发现婚戒广告这一页他折了角,想是他喜欢,特意联系英国那边定制。
怕运送过程中出什么岔子,还亲自飞到英国去取。
这些心思,她都不敢让他知道,那只会加深他对她的厌恶。
乔祎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会儿,“有那么个必要么?有谁不知道我们的关系?掩耳盗铃!”
“即便做戏也要做全套不是么?”
“如果这是爸的意思,那你自己搞定,我到时候露个面就成。之前那对婚戒是我扔的,这一对我也不想戴!”
辛安脸一白,脱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上次回家拿资料无意间看到,觉得碍眼,顺手就扔了!反正也是一对没用的破铜烂铁,留着干什么!”
乔祎感觉自己似乎刺伤她了,眉头舒展开来,露出得意之色,“怎么?你很在乎?”
“我说辛安,你不会现在还在做我会爱上你美梦吧?这三年来你该做的也做了,我都看在眼里,可结果你也看到了,我就是不喜欢你!时间不会改变我对这段婚姻的态度,不过是让我更加厌恶你!但凡你还要点脸,就利索地离婚!”
她低低吸了口气,庆幸眼镜遮住了湿红的眼眶。“离婚,可以!你给我一个孩子,我就离婚!”
这是她第三次提孩子的事情,早在半年前,当乔祎把她逼得几乎得抑郁症时,饱受折磨的辛安第一次松了口,只要他答应给她一个孩子,她就同意离婚,否则继续跟他耗!
当时乔祎以为她疯了,他对她厌恶透顶,连碰都不愿意碰她,怎么可能让她怀上他的种?难道他会让自己孩子跟着自己最恨的女人?
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女人心肠真歹毒!你还嫌我不够惨,连我的孩子都不放过?你是不是有神经病?”
辛安心里苦笑,神经病?也许吧?即便是一个正常的人,被这般折磨三年,也会精神不正常。
她只是奢望,有了孩子,他或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心软,慢慢接受她。即便他坚持要离婚,至少,她还有孩子——他们的孩子!
人绝望到一定程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乔祎眼神凌厉如刺,残忍决绝,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逼出来。
“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想办法摆脱你!还有,你别忘了,我们私下只签订了五年婚约,现在就剩下两年,我宁愿跟你再死磕两年,也休想我碰你一根手指!”
……
辛安回到自己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不一会,接到上司乔菱的电话,说公司准备和世纪集团合作地产项目,让她和那边的总裁联系一下,具体的没说太多。
世纪集团是全球最顶尖的跨国集团,数千亿资产,产业主要在英国,a城这间只是子公司,但规模已经相当庞大。 [**~] .笔.
辛安在网上查了很久都查不到对方总裁的资料,只好打电话给好友叶瑶。她是资深记者,资讯很全面。
“‘世纪’集团?那可是跨国财团,这么大的项目,怎么会交给你?该不会又是你那个恶婆婆的阴谋吧?”
“应该不会,你知道他们总裁是谁吗?”
“不清楚!他常年在英国,背景很神秘,听说是某个大家族的二公子,自己创业,现在公司规模已经超过家族企业了,非常了不起的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外界都尊称他为‘金先生’。”
“这样……谢谢!那我自己想办法!”
“和那样的大人物打交道,你千万小心。啊,别忘了防着你婆婆,我总觉得这件事跟她有关!”叶瑶叮嘱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花了一个下午时间,辛安仔细研究了合作资料,决定明天亲自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