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筝只觉眼前白花花一片,然后大脑刷得一片空白,身体好像着火一样,一下子灼烫起来——她被电到了,燃烧了。
她的视线也就与他的脖子相持平,目光稍稍往上,是他那半回眸的侧眼,好看到要命;目光持平,是他宽厚健硕的背部,肌肉并不虬结,但是线条很好看,肤色均匀又细腻;目光稍稍往下,是他的窄腰和大长腿,没有一丝赘肉,如最完美的雕塑……还好,钟筝一口气最终抽了回来,没背过去,因为宋宸灏好歹还穿着**。
钟筝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估计每分钟能有那么一百五六十。她有一种去拎起他睡袍重新把他裹起来的冲动。不要这样啊!她虽然自诩见多识广,但那都是纸上谈兵,更多都是用工作的眼光去看待,不是嫌疑人就是被害人的——而且,什么时候见过这样优质的极品?
还那么近……还,还能摸……
钟筝的呼吸不畅了,小手颤抖了,嘴唇都哆嗦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宋宸灏半晌觉得身后没动静,转身看了她一眼。
钟筝那口才抽上来的气,又憋了回去——胸肌!腹肌!人鱼线!然后……**包着又怎样?那么贴身,形状完全看得到好不好!
而且她还看过庐山真面目!想象力不需要太好就能知道那里头是个啥场景。
好晕……钟筝闭着眼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又警觉这样好像太丢人,立马强撑精神睁开眼睛——然后这个高度差,正对卧虎藏龙,宋宸灏似乎是因为担心她的状态,还往前走了几步。
钟筝弹射起步,手脚并用龟缩到沙发之上拉开距离,一手捂眼睛一手伸出隔开安全距离。不行不行,她心脏病发……
“怎么了?”宋宸灏明知故问,甚至装傻,抓住了她伸出来的手,假意关心。
不要肢体接触!钟筝只觉得一股电流从指间传递过来,电得她整个人都酥酥麻麻,浑身要变成一滩水似的瘫倒在沙发——这种感觉就是上次被他摁倒轻薄时候的那种,可是今天人家不过浅浅抓住了她几根手指头,她就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钟筝差点就要落荒而逃。去他的鬼伤口,不就是青了肿了擦破皮了,她再看下去可是要内伤了。
“哪里不舒服?”宋宸灏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蹬鼻子上脸的就凑过来,心中的小得意渐渐变大,脸上都快显示出“爷就是如此帅”的傲娇感。
“你把衣服穿起来,小心着凉!”钟筝眯着眼睛,用脚尖勾起地上的浴袍,迎面就兜住了宋宸灏。可这浴袍是宋宸灏精心挑选过的,一个要求,那就是短,好好穿着还能遮住大腿,这随意一兜,那就是顾上不顾下,顾下不顾上。
还直往下掉——因为某人不配合。钟筝伸手把浴袍固定在某人胸部以上屁股以下,就跟女生抹胸短裙似的,这个念头还没让她觉得好笑,她就发现了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貌似她这个动作,就好像是环抱着某人,幸亏自己手长了一点,还算浅浅地留了些轮廓。
钟筝尴尬仰头,正迎上宋宸灏低垂的目光——那眼睛,是如此地透亮,如黑曜石一般。
宋宸灏盯着眼皮底下她近在咫尺的脸,感觉着她的呼吸吹在自己胸口,痒痒的,暖暖的,藏在浴袍下的手,忍不住就握了拳。
“我……我给你上药……”钟筝一狠心,得,早死早超生,她坚定地相信自己是有政治觉悟的,一定能够抵挡得住各种**。
她深呼吸一口,站直身体,大义凛然地抽走了浴袍,还假装潇洒淡定地扔在了沙发上,然后指了指:“坐!”
宋宸灏抿着嘴,看了她一眼,一句话都不说,依言坐下。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万般皆虚妄,她不能看整体,要看局部,看伤口……
“前……前面的你自己擦,我给你擦背上的……”钟筝结结巴巴说话都不利索。
“谢谢。”宋宸灏好像不知道自己是被揩油的小白兔。
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就这么开放?钟筝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羞又是酸溜溜。久病成医,像她这样经常受点儿皮外伤的,对这类伤口其实很有经验,只是因为伤口在他身上,所以她分外地小心谨慎。
凶器有点像工地上那种钢筋棍,大部分伤口面积是挫伤,但是顶端那里估计是不平,所以划破了肌肤和肌肉,伤口面积不大,但还有点深。医生已经消过毒,她只需要将纱布解开,然后重新撒上药粉,然后再贴上干净纱布就可以。
嘶……钟筝看着伤口,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感同身受似的痛。可当初自己背上当初那么大伤口的伤口,她还跟关公刮骨疗伤似的豪放洒脱。只能说,皮肉之痛可以忍,心痛不能忍。
“疼不疼?”钟筝小心看着宋宸灏的脸色,因为担心,心底那点点被美男**的旖旎之念终于消散了不少,让她恢复了一些冷静。
宋宸灏微微皱着眉头,本想拿出点男子汉气概说不疼,转念一想,这笨蛋不就是个同情弱者的货?于是他眉头深锁了一些,吐出两个字:“还行。”
还行就是有点疼啊。钟筝咬着下嘴唇儿,又凑近了一些,手底下的动作越发的细腻了。
宋宸灏没回头,但也能感受到她在身后的小心翼翼——这伤,好像很值得。
两处伤口终于处理完
两处伤口终于处理完,剩下的一些就是皮外伤,涂点活血化瘀消炎去肿的药就好了。钟筝直起身子,长长